“所以……”布魯斯甩甩頭，“你說的奪回一切，到底是什麼？”

“這個要你自己——”

“要我自己想起來，好好好。”布魯斯歎口氣。

“但是我……”

——噗通。

突然傳來一聲輕響，兩人怔了一瞬，同時反應過來，維妮莎！

兩人飛快地跑到維妮莎落水的地方，想也不想就翻過欄杆往下跳，但是水流太快了，即使已經順着水流方向提前攔截，他們還是沒能抓住維妮莎，不一會，水面上已經沒有她掙紮的身影了……

“先上去！”

羅恩冒出頭來大喊着，但是布魯斯充耳不聞。

“上去！”羅恩加速遊到了布魯斯面前，拽住他的衣領，沖他大喊。

羅恩的聲音被海水的轟鳴打散，布魯斯知道自己聽清了，但是他不能理解，上去？不找了嗎？這裡水流這麼急，隻需要一會就會被沖到很遠很遠，不趕快的話……

“布魯斯！已經來不及了！”

“不行！你先去找人！”布魯斯掙開羅恩的手，又一個猛子紮下去。

水裡的可見度很低，但是水面上已經看不到維妮莎了，隻能在水裡面找。但是直到布魯斯脫力，被羅恩拉回岸上，也沒有看見一點維妮莎的影子。

羅恩已經聯系了救援隊，但是布魯斯知道已經沒用了，這種情況下幾乎沒有生還的可能。

他為什麼沒有注意到呢，完全沒有留意到一點不對？他應該在維妮莎試圖翻越欄杆的時候就發現不對，但是那時候他在做什麼呢？

他在和羅恩争吵，分散了羅恩的注意力，讓羅恩背對着維妮莎。而本應該看着一切的自己……他分心了……不夠專業，不夠認真，是他的疏忽大意放任了這一切的發生……

——你要為此負責。

我……我要為此負責，這是我的錯……

之後羅恩和布魯斯沉默了很久，布魯斯呆在岸邊哪也不想去，羅恩先動起來，提醒布魯斯應該去找霍爾先生告知噩耗。

布魯斯手指抽動一下，霍爾……他确實應該去見他，為他辜負的一條生命告罪。

“這不是你的錯。”羅恩突然拉住了他，“我們離得太遠了，你明白嗎？這不是——”

“那我們為什麼要離那麼遠？”

“這是——”

“這是我的疏忽。”布魯斯甩開了羅恩的手。

“不！”羅恩又追上了他，“你不能這樣想。你覺得維妮莎是會自殺的人嗎？”

“……你什麼意思。”

“我去見霍爾，你馬上開始調查，我不覺得這是自殺。”

“……好。”

布魯斯在岸邊檢查了很久，當然什麼也沒發現，但一旦冷靜下來，開始往這個方向思考，他也感到一些不對勁的地方。

他們确實都沒有感到維妮莎有自殺的傾向，雖然從做完手術之後，她就安分了很多，但是布魯斯可沒忘記她之前青春活力的樣子。

如果是最後這通電話刺激了她，那羅恩去找霍爾就能得到答案。

但如果考慮他殺的話，哥譚能悄無聲息完成謀殺的人可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