迪克走之前，教會了布魯斯如何使用蝙蝠掃描儀發起通話和發消息，所以在布魯斯回家的路上，就已經和紅羅賓約好了今晚見面，不過出乎布魯斯意料的是，紅羅賓選擇的地點居然是霍爾家裡。

霍爾家對布魯斯來講算得上輕車熟路，很輕松就進入了維妮莎的卧室，紅羅賓果然已經在裡面了。

室内沒有開燈，紅羅賓盤腿坐在地上，正打着手電看維妮莎的日記，注意到布魯斯進來也沒擡頭，“他總是做這些事，吸引人們聚集在他身邊。”

布魯斯咽下了對蝙蝠俠贊揚的話，怕刺激到他轉變成蝙蝠俠批鬥會，幹脆直接進入正題，“你覺得VAT是在篩選什麼人？”

“用他們自己的話說，和蝙蝠俠志同道合的人。”紅羅賓一邊說着，一邊把日記放回抽屜裡，“我同意你把VAT和模仿者聯系起來的想法，但是我們都缺少實質性證據。”

“你們能查到其他人在遊戲裡做了什麼嗎？”

“不能。不多。”紅羅賓否定的非常利落，“我研究過遊戲倉，系統的主體不在倉内，遊戲倉不過是一個接口，真正的核心不知道藏在哪。早逝在哥譚算不上稀奇的事，但以VAT成員的死亡率也在平均值而已，一級成員的死亡率甚至更低。”

“唔，那核心……也就是說VAT有一個超強算力的超級電腦，”布魯斯思考着，“已知有人在超級電腦裡虐殺罪犯，幕後的人有可能用這種記錄進行洗腦嗎？”

“已知的洗腦技術不下百種，哥譚精于此道的人也不少，要實現當然可以。但問題是，他們大費周章搞出一個蝙蝠俠粉絲會，就隻是為了篩選暴力分子嗎？”

“也許他們說志同道合的時候是認真的，”布魯斯聳聳肩，“或者說，篩選的是和他們志同道合的蝙蝠俠，老的那個不符合他們心意，所以VAT要制作一個按他們的理念行事的蝙蝠俠。”

“呵，他總是這樣，吸引着瘋子聚集在他身邊。”紅羅賓嗤笑一聲，“蝙蝠俠拯救不了哥譚，哥譚需要的也不是蝙蝠俠，就讓他的追随者帶着這些仿制品一起滾吧。”

“……”

即使已經知道義警們在談到蝙蝠俠的時候容易突然開始批評他，但布魯斯還是噎了一下，“總之，VAT的會長邀請我見面，我覺得不一定是巧合，也許他會做點什麼，我們可以反過來做點什麼。”

“可行。”紅羅賓點點頭，“除了企鵝人事件中夜翼登門拜訪，我們沒有其他可查的聯系。”

說到這個，布魯斯好奇地問道，“VAT内部沒有你找我的聊天記錄嗎？”

紅羅賓嘴角勾了起來，“誰說我是從VAT的論壇裡向你發起對話的？”

布魯斯一哂，紅羅賓看起來行事缜密，穩重可靠，但是這時候也能看出來年輕人的小得意，但這确實非常酷，如果哪天布魯斯也這樣糊弄人了，肯定也要低調地炫耀一下。

事情談妥，布魯斯正打算離開，突然聽到微弱的破空聲由遠及近——是抓鈎槍的聲音，布魯斯循聲向窗外望去，正好和一雙慘白的眼睛對上。

“蝙蝠俠！”

布魯斯脫口而出，下意識就要追，被紅羅賓一把拉住。

“交給專業人士。”

紅羅賓翻窗追去，很快屋頂上傳來淩亂的腳步聲以及撞擊聲。布魯斯跟着爬上屋頂，就看見兩人正扭打在一起。

模仿者非常壯實，每一拳都像是使出了全身的力量，又快又狠，正常人這樣揮拳堅持不了多久手就會脫力。

但這種對普通人極具威脅的力量對義警顯然沒用，模仿者沒什麼技巧可言，紅羅賓靈巧地舞弄手中不知道從哪掏出來的長棍，模仿者根本沒法近身，但紅羅賓也遲遲沒有制服他。

布魯斯知道這是在防止他自爆，模仿者左右手的掌心都有控制器，要抓活的就一定要同時卸下兩隻手，紅羅賓應該是在等待增援。

布魯斯知道自己能力有限，肯定做不到和紅羅賓配合，就默默站在了另一邊，如果模仿者要逃他還能擋一下。

但模仿者看起來也明白了他們的計劃，進攻逐漸急躁起來，一拳一拳越來越快，但他越急動作就越刻闆，更加沒有招式可言，隻是機械的揮拳，固定的攻擊方向讓紅羅賓更加遊刃有餘。

又是一拳直沖面門，紅羅賓淡定地側身，長棍揮向模仿者大開的側身，這個過程已經重複了幾次，正面的進攻都會被紅羅賓抓住空擋重擊腰腹，但是這一拳讓布魯斯目光一凝，向前揮拳的時候模仿者的腳步卻轉向了他們兩人之間的空擋……

一切都發生在刹那間，模仿者直拳行至一半直接松開同時腳上發力向外躍去，紅羅賓的長棍去勢難收，劃過模仿者腰側堪堪被避開，同時布魯斯的身體在他想清楚前已經撲了出去，模仿者第一步還沒落地就已經被布魯斯撲倒。

兩人一起在地上滾了兩拳，面對面的姿勢不好發力，布魯斯隻能勉強按住對方的手，用頭狠狠砸向模仿者的下巴，下一秒卻被提着領子力度極大的扯開了。

“你瘋了！”

居然是紅羅賓，為什麼不先制服他，那家夥要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