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羅恩冷笑一聲，“你當了十多年的蝙蝠俠，正義聯盟在天上也飄了十幾年，但是世界上還有一個你完全不知道的、可以無聲無息控制哥譚每個人思維的組織，這又很自然嗎！”

“既然你願意談，何不把話直說，”蝙蝠俠已然完全收起了攻擊的架勢，“有什麼事情我們可以一起面對。”

“我——”

羅恩話音剛起，蝙蝠俠突然暴起！他猛地撲向窗戶，伴随着玻璃爆裂的聲音以及熟悉的破空聲，抓鈎槍射向窗台的角落，一個人影靈活地躍起，卻不急着逃跑，反而落在了窗台護欄的立柱上，在這樣一個小小的平面上男人姿态優雅地蹲踞，平視蝙蝠俠的眼睛，朝他露出一個燦爛的笑容——居然是夜翼。

“好久不見~”

“你為什麼在這。”夜翼的熱情看來沒能融化這塊堅冰。

“因為布魯斯——啊，我是說你現在身體的擁有者，他好像遇到了點麻煩。”夜翼看起來還是笑眯眯的，但布魯斯感覺自己聽到了他在“擁有者”三個字上加了重音，這是……

“你對他很了解？”蝙蝠俠又偏頭看向羅恩，“對他呢？”

“一切還在調查當中，”夜翼聳聳肩，“但就像你說的，不能讓無辜市民成為正義的犧牲品，所以……這些事情不能急。”

蝙蝠俠頓了頓才開口，“你能掌握事态還是能确定目标無害？就這樣放任他們行動之後置所有人于危險之中！”

“現在沒有人有危險，”夜翼回答地很快，“隻除了被你擠出身體的人，他在哥譚的黑暗中摸索了這麼久，從來沒有受過太重的傷，而你這次才出現了幾小時，就把他的身體弄成這樣。”

蝙蝠俠皺皺眉，“你知道這些傷口根本不是問題，現在的科技可以輕松解決，你關心他，卻對他一無所知，就算你認為這個布魯斯無辜，”蝙蝠俠指向明确的看向羅恩，“你又為什麼放任他自由行動？”

被點到的羅恩響亮地冷哼一聲，卻沒說什麼，但之前和羅恩也不怎麼對付的夜翼開口了，“沒有被審判的人都不應當被當做罪犯對待，更何況……你打算控告他們什麼？侵犯了你臉的專利？容我提醒，你現在正侵犯他人的人身自由。”

“我不會占用他的身體，”蝙蝠俠聲音有力，但更加嚴厲起來，“但這不是我能控制的，我隻是出現了，但我要履行我的使命，你也應該去做你該做的，而不是被私事影響頭腦。”

“使命？”夜翼好笑地看着他，“今夜需要保護的隻有一個人，而我正在做我的工作，保護一個無辜的人——從你的手下。”

“你到底有沒有認真調查他們！”當着頭号危險分子的面蝙蝠俠就和夜翼大吵起來，“在這種時候隻能行非常之事！”

“你不去調查自己的異常，就用着他人的身體招搖過市，你是真的把哥譚的安危放在第一，還是隻想搶一具身體罷了！”夜翼也不再保持表面的和諧，“你所謂的非常之事，隻是給自己找的借口而已，你容不下别人的一點過錯，隻對自己寬容！”

接下來的争吵布魯斯沒再聽了，不知道為什麼，他現在感覺很難受，明明夜翼是在為他說話，但心裡湧出的隻有苦澀，世界又變得潮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