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本能反應也不是我能控制的。”
你迷茫地聽着城島犬暴風輸出了一連串,夾雜着生硬的中文和意大利語,你艱難理解了城島犬的意思。
目光落在城島犬身後瘋狂對你搖晃的尾巴,你忽然有點想摸摸狗尾巴。
你沒養過狗,出租屋通常不會允許飼養寵物,加上你很擔心自己不能好好飼養一隻寵物,所以你的飼養欲望一直擱置。
你總以為,你還年輕,你未來的時間也還很漫長。
“要摸摸嗎?”
你的眼睛牢牢粘在他的尾巴上,城島犬抓着自己的尾巴,注意到你的表情,他稍稍松開手,尾巴尖往左搖,你的眼珠輕微往左轉動,尾巴尖往右搖,你的眼珠輕微往右轉動。
城島犬沒有思考,完全出于本能,他朝你遞上自己脆弱的大尾巴。
掌心結結實實接觸到一片柔軟,蓬松柔軟的毛發填滿你的掌心,你陰郁的内心像突然接觸到陽光,刹那被軟乎乎熱烘烘的大尾巴掃了下,你微微睜大眼睛。
“隻有這一次!要摸就快點摸啦!!”薄弱點捏在别人的手裡,城島犬不自在地抖了抖耳朵,他又重新坐回你旁邊,你看過去,城島犬連坐姿都跟狗一樣。
你一下一下摸着城島犬的尾巴,無師自通撸狗手法,你又盯上了他不斷抖動的耳朵。
捏着城島犬的尾巴根防止他突然竄走,你緩緩湊近他。冰涼的指尖不動聲色摸上他的耳朵,你垂眸觀察着城島犬的反應,和你想象中的一樣,城島犬炸毛了。
掌心的尾巴像觸電般炸開,想要逃走的身體僵在你指尖,你順着自己心意揉上城島犬的耳朵。從耳根開始,紅暈伴着熱意,城島犬像隻受驚的兔子,驚乍得瞳孔都擴大。
你惡劣地貼近,“城島犬的名字也有一個犬字呢。”
城島犬強撐着與你對視,他極力忽視耳朵和尾巴傳來的酥麻感,犬牙發癢,城島犬死死盯着你,想要咬人的欲望愈發強烈。
“那又怎樣,我又不是狗。”細微的磨牙聲伴着城島犬的咬牙切齒,他兇巴巴地回答你。
你低頭看着在你手下毫無反抗之力的城島犬,你詭異産生一股奇特的滿足感。
暫且跳過話題,你疑惑地直視城島犬幹淨的眼睛,“為什麼要來找我呢。”
“你再說什麼屁話啊。”城島犬理所當然地說,“當初不是約定好的嗎,我們要永遠在一起,誰都不可以背離約定。”
“我可沒有答應。”
城島犬沉默,他擡頭定定盯着你,單手撐着地面,城島犬用空餘的手攥住你的手腕,“我們是家人。”
城島犬執着又堅定,這幅表現,完全就跟認死理的倔強狗子一模一樣。
“不想離開春也,春也也不可以離開我們。”
“無論去哪裡,我都會找到你。”鼻尖聳動,城島犬的眼睛亮得吓人,“春也的味道很特别,我絕對可以一次比一次更快找到你。”
逃出實驗室後,大家的想法都很一緻,他們不想再失去什麼,也不會讓人再從他們手中奪走什麼。
城島犬的發言直白得可怕,你罕見地沒有升起想要殺人的欲望,大概是因為他不斷向你搖晃的尾巴,你很難對城島犬産生惡感。
“雖然不知道春也為什麼會這麼說。”
城島犬頓了一秒,他專注又認真地看着你的眼睛。城島犬當然知道你的古怪和詭異,可他完全不會在意這些,叼在懷裡的,那就是他的,城島犬的認知非常清醒。
“但是,春也是家人。不管是我,小柿還是骸大人,都認同春也。”
“我們會永遠接納你。”
憑着直覺,城島犬說出了自己以往絕對不會說出口的話。
“我們是春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