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時本還惦記着第二天要早起,去借用一下酒店的廚房給姜生做頓早餐。酒店雖然有專門的早餐供應,但都是些尋常的白人飯,他自己對付兩口沒什麼,卻不想讓姜生跟着受委屈。
沈時最後并不是憑着自己的生物鐘醒來的,而是被頸間有些濕漉漉的癢給弄醒的,他迷迷糊糊地以為是什麼小蟲子之類的,下意識地伸手一拂,卻摸到了一顆毛茸茸的人頭。
沈時這下徹底清醒了,他猛得睜開眼睛低頭看去,卻見是姜生正像隻小狗一樣趴在他的身上,對着沈時的鎖骨又啃又咬。
似乎是察覺到了沈時的目光,姜生擡起頭來,帶出一條細長的銀絲,随着姜生的喘息在空氣中顫抖着,反射出微弱的光澤。
沈時腦海裡像是有煙花轟然炸開,他猛然想起昨天醫生在看過姜生的血檢報告後,交代給他的話:
“他被下的藥裡,除了有肌肉松弛劑之外,還有一種......呃......就是你知道的,‘那種藥’。”醫生沒有明說,但沈時也懂了個大概。
醫生見沈時反應過來之後,才繼續說了下去:“對付這個,雖然也可以下猛藥去壓,但病人的過往病史比較複雜,現在身體也比較虛弱,不一定受得住。所以最溫和的解決方法,還是要靠你幫幫他。”
醫生說完才想起來向沈時确認:“你倆是情侶關系吧?”得到沈時的肯定回答後,醫生拍了拍他的肩膀道:
“你也别太擔心了,病人的脖子上有傷,大部分藥效可能都已經随着血液流失了,不一定還會有反應,算是小概率事件。”
沈時想到這裡無奈地笑了笑,不知這算幸運還是不幸。姜生見沈時沒有動作,就不免有些着急,他又想趴下身來,沈時眼疾手快地攔住了。
沈時擡起手挑斷了那根銀絲,手指在姜生的下巴上摩挲着,幫他擦去流出的口水。姜生的臉頰比之昨天的情況要好了不少,腫脹基本已經完全褪去了,瘀青的顔色也淡了不少。
可能是受藥效的影響,此刻姜生的皮膚摸起來有些微燙,他整個人都要燒起來了,全身顯出白裡透粉的好顔色,隻有耳朵尖是最為鮮豔的櫻桃紅。
沈時剛擦沒兩下,姜生就像發現了新玩具的小孩子一般,抱着沈時的手啃了起來。他一邊啃一邊朝沈時看去,堪稱是含羞帶怯媚眼如絲,沈時哪受得了愛人如此引誘,他立刻就察覺到了身體的變化。
可姜生一直亂咬個不停,沈時根本沒辦法專心,他幹脆抽出了随手搭在床邊的皮帶,趁着姜生愣神的瞬間,捏着姜生的下巴把皮帶給塞了進去。
沈時這次帶的是細皮帶,寬度正好夠讓姜生保持嘴巴張開的姿勢,卻又不會因嘴巴張得太大而産生痛苦。
沈時把皮帶在姜生的後腦勺處扣好,手指插進縫隙之中試了試松緊,确定不會緊得勒到姜生,也沒有松到讓他能輕易掙脫後,沈時才放開了手。
他又用兩根手指夾住了姜生的舌頭,用皮帶的下緣壓住了,避免姜生會用舌頭不停地去頂皮帶,想把它從口腔中驅逐出去。
姜生沒想到沈時會這麼做,急得跪坐在那兒嗚嗚咽咽,卻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他往沈時的方向爬了兩步,身體一前傾口水就止不住地流了出來,淅淅瀝瀝地滴了沈時一身。
沈時抱住了爬過來的姜生,想翻身控住他卻又擔心會壓到後背的傷。沈時隻得把姜生放在了自己的身上,用雙腿夾住防止他亂跑。
沈時又怕姜生如果突然歪倒,會下意識地用右手去扶床。姜生的右手還包得像個粽子一樣,一旦用力傷口就會裂開,之前就算再小心也都是無用功。
思及此,沈時又騰出了一隻手,撐在了姜生的右手手肘處,确保把他扶得穩穩當當之後,沈時才開始緩慢地發力。
最後不知是藥效的作用,還是這個兩人此前從未嘗試過的姿勢刺激性太強了,亦或是姜生的狀态實在是過于虛弱了,他驚叫一聲後便兩眼一翻暈了過去,身體軟綿綿地倒下,被沈時抱了個滿懷。
沈時解開已經被口水泡透了的皮帶,直接抱着姜生去了浴室清洗,将他重新洗得白白淨淨香香軟軟後,才把姜生塞回了被窩。
沈時卻沒什麼睡意了,他看了眼時間,現在差不多也快到他原本決定的起床時間了,幹脆這會兒就去找酒店借廚房好了,做好飯等小孩起床。
誰知沈時做好早餐之後很久,姜生都沒有醒來。沈時沒有保溫的廚具,為了讓姜生起床後立馬就能吃上,他把飯熱了一回又一回,菜都被沈時給熱得變蔫巴了,姜生還在睡着。
沈時去看了眼姜生的狀态,他的呼吸均勻綿長,臉和手也都是暖乎乎的,想來應該是因為太過疲憊,所以會睡得稍久一些。
沈時定了定神,自己把那些反複熱過後喪失了原有風味的飯菜吃掉了,打算等姜生醒的時候再給他做新鮮的。
沈時這一等就等到了中午,他實在是閑不下來,跑去把午飯都做好了。沈時剛端着餐盤走進屋内,就看見姜生慢悠悠地從床上坐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