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中也在的話大概會許願吧。”太宰治站在羅馬的打卡點許願池面前懶洋洋地對月見裡說。
“所以你要幫他許個願?”月見裡摸着風衣口袋裡太宰治給他的那顆寶石語氣有些漫不經心。
“我可沒時間來還願,而且……”他意味不明的觀察了一下四周,“這裡也蠻熱鬧的。”
“大概是繼承儀式的後遺症也說不定。”他們穿過熙熙攘攘的人群和飄出甜美氣息的店鋪逐漸走向人煙稀少的昏暗街道,說是昏暗實際上這裡的霓虹燈本就算不上很多,完全稱不上刺眼,他當初去日本也是花了許久才适應了那幾乎晃花眼的燈光。
“這個要交給安吾嗎?”月見裡取出那一顆寶石舉向了月亮,金色的寶石内部那紅色的光點分外顯眼。
“這個啊,我已經給過安吾了,”太宰治現在也才十九歲,臉上的嬰兒肥都還在呢,但眼神卻很是沉靜,“他們研究過了,這個寶石的确有點奇奇怪怪的能力,但不是異能物品,也沒有傳聞那麼誇張的能力。”
月見裡垂眸看着手裡的寶石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藍金色的眸子閃了閃,“這樣啊……”
不知道過了多久,被月見裡握在手心的那顆寶石冒出了紅色的火焰然後又變成了靛青色,“果然是這樣。”
“這就是彭格列的底牌?”太宰治思索了一下,“我想試試。”
月見裡頓了一下重新燃起了靛青色的火焰,當然伴随着的還有些許霧氣将他們的行為用幻術隐藏了起來,從最初他嘗試點燃火焰的時候他就已經設下幻術。
“哦呀~”太宰治伸出了手,繃帶纏繞過手腕的手在寶石上面摸來摸去,然而靛青色的火焰卻絲毫沒有改變,“看起來不是一個體系的東西啊。”
太宰治看着死氣之炎的眼神宛如貓咪找到了合心意的新玩具一般,“這個東西要怎麼點燃。”
“是覺悟。”月見裡意味深長地看着太宰治。他倒不是覺得太宰治沒有這種東西,而是太宰治是那種會讓别人覺得這玩意和他毫無關系的人,也是蠻有趣的。
——如果和織田作之助亦或者中原中也有關系,他大概也不是不能點燃火焰吧?
“嘎?”太宰治瞬間貓貓懵逼。
“是的,是覺悟。”月見裡一字一句地說着,藍金色的眼瞳滿是興味地看着他。
宰貓震驚,宰貓沉默,宰貓無話可說.jpg
“……啊,那個人你認識嗎?徹。”太宰治于是左顧右盼,然後突然說道。
月見裡:“?”
月見裡順着太宰治的視線看過去,那裡站着一個中年男人,黑發藍眼看起來是很普通的歐洲人的長相,但他一瞬間的眼神變幻讓月見裡莫名有些眼熟。
那是,充滿了恍然、悲哀還有其他更為複雜感情的眼神。
月見裡腳步突然遲疑了起來,雖然這一份遲疑不到一秒,但卻被太宰治敏銳的接收到了,他鸢眸微閃帶上輕快的笑容倒退着朝那邊走去,就像是突然準備和朋友聊天。
“說起來如果未來你男朋友變心了你打算怎麼樣?”
月見裡條件反射,“等我活到那個時候再說吧。”
太宰治腳步一頓,那一瞬間俊秀文雅的臉上多了一絲歎息,“你總是說我悲觀主義,我覺得你好像也不逞多讓啊。”
“因為你隻是在追求‘永恒的死亡’,而我的目标是報仇啊。”月見裡猜到了太宰治的想法,雖然他覺得太宰治并不會成功,但如果真的成功了倒也不錯,“所以很多事,并不是我可以決定的。”
月見裡是在意大利出生長大的,他或許年幼時曾經在日本生活過,但他對此毫無記憶,他的記憶當中也沒有母親的存在,有的隻有父親罷了。而他的父親真的是一個很好的父親,他或許在作為父親這方面顯得很是不靠譜甚至有些天然,但是那個男人很愛他,這也是他傾盡一切也想要為他報仇的理由。
這同樣也是他在察覺到自己對赤井秀一動心以後縱然知道這并不該碰觸卻仍舊舍不得的理由,對于他來說無論是愛人還是被人愛,這種感情都太過于彌足珍貴了。
“即使結果不好我也沒什麼好遺憾的,”月見裡眼神變得虛無起來,“那隻不過是讓一切重回正規罷了。”
“你說的重回正軌是說他不是說你吧。”太宰治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你這種心态他知道嗎?”
“……大概,知道…一點吧?”想起赤井秀一的話,他遲疑了一下說。
“你…哎喲——”太宰治撞到了人,他迅速轉身露出一個無辜又純良的表情,“很抱歉,碰到您了。”一口流利的意大利語十分誠懇的道歉。
中年男人看着太宰治的眼神一瞬間似乎有那麼點嫌棄?月見裡不确定是不是自己看錯了,因為他随後表情自然的略微皺了皺眉,“沒事。”
随後那個男人沒再說什麼而是腳步匆匆的和他們背道而馳,完全不像是慢節奏的意大利人風格。
“他大概認識你,也認識我。”太宰治饒有興緻地說,“你猜他是誰。”
“總不會是貝爾摩德吧。”月見裡随口說道。
“也不是不可能。”太宰治神色玩味,“畢竟港口黑手黨和那個組織有過交易,我見過她,她自然也認識我。”
“雖然我不知道他是不是貝爾摩德假扮的,但我看的出來,他看你的眼神很有意思。”太宰治突然有了興趣,“如果他是貝爾摩德,那你覺得你跟貝爾摩德什麼關系。”
月見裡面不改色,“這是我可以決定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