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得知自家兒子被綁架的忍足家先是一慌,畢竟警方也說了綁架犯大概是‘星期五’,這讓他們怎麼可能不擔心自己的兒子,‘星期五’綁架的都是有錢人家的少爺和小姐,但他們從來都是拿了錢就跑路,能被活着救回來的不過十分之一而已。而被綁架的人也并非是被滅口,而是被‘星期五’扔在的偏僻的地方自生自滅,等警方找到人的時候多數都因為已經多日沒吃沒喝而死亡。
但迹部景吾得到消息特意來到警視廳看到那段監控的時候整個人都沉默了,他皺起了眉,“這個綁架團夥,是不是還有不止這五個人?”
忍足瑛士:“?”
“迹部君為什麼這麼說?”
“要不然徹先生為什麼會被抓住?”他指向一起被抓的月見裡。
“他很有名?”忍足夫人壓下心裡的擔憂冷靜地問。
“他在阿美莉卡救過我,就是那次綁架。”迹部景吾沒有說的太詳細,但該知道的都知道這一點。
“就我們所知‘星期五’應該就隻有這五個人。”目暮警官如此說道。
迹部景吾不置可否,雖然這麼說不太禮貌,但他對于警視廳的信任度還不如對月見裡來的高。
并不知道自己被賦予了何等信任的月見裡此刻正在感慨,感慨這種久違了的、受制于人的感覺。他本來并沒有想要束手就擒,但在看到對方的一瞬間卻改了主意,因為他看到了一張分外熟悉的臉,那是他在FBI的網站人看到過的,屬于一個國際通緝犯的臉。而他們被叫做‘星期五’的理由是源于黑色星期五的說法,他們團夥第一個目标就是在星期五被綁架,很巧合的警方找到人質屍體那一天也是星期五,還是十三号。
月見裡思緒飄散,任由對方用電擊、槍擊中了他,然後佯裝昏迷的倒了下去。
不過十二月還真是冷啊,我果然很讨厭冬天……
***
月見裡本身來說可能會被各種藥物甚至物理攻擊撂倒,但卻絕無可能被雷電這類東西所傷到,更何況隻是電擊、槍。
所以等月見裡确定那夥人不在附近并且這裡也沒有竊聽器和監控的時候他就用藏在袖子裡的刀片割斷了手腕上的繩索。他覺得‘星期五’也是有趣,通訊設備和所有可能用于定位與聯絡的東西都被搜刮的一幹二淨,但偏偏沒有從月見裡身上搜到他藏起來的其他東西。
等月見裡解開蒙在眼睛的黑布以後發現他們倆是被關在一間沒放什麼東西的雜物間内,雜物間不算太大也沒多小,除了他們兩個人以後幾乎也沒有别的東西的,而這裡也沒有窗戶,并且冷的滲人。
“你醒了?”思索間他聽到了細微的動靜。
“……好像是我連累你了,徹先生。”這種陣仗他雖然沒真的經曆過,但怎麼也是聽說過的,忍足侑士有些抱歉地說。
月見裡沒有在意少年的愧疚,隻是發出一個輕微而短促地笑聲,“你還記得少爺為什麼認識我的嗎?”
忍足侑士瞬間想起了迹部景吾那時候的叙述。
——啊嗯,你問本大爺怎麼認識他的?他是本大爺的救命恩人,雖然他本人說那是本大爺的父母付了錢的,銀貨兩訖,但本大爺的命是那麼點錢能抵消的嗎?
——嘴上謙地說自己隻是個平平無奇的情報販子,結果一個人幹掉了幾十個綁匪,即使是阿美莉卡也真是夠吓人的。
忍足侑士心情複雜,“我懂了。”
“您知不知道,說起您的時候,迹部是怎麼說的?”忍足侑士拉下了蒙眼的黑布後,看着神色從容的月見裡他突然就理解了。
月見裡略微歪頭:“看起來不是好話?”
“……他說,您不是自我認知障礙就是過于自傲。”的确不算是好話,挺毒舌,但字裡行間的信任度也完全聽得出來。
月見裡輕笑了一聲,“但是對我來說,我無論哪一點都不是最強,與其說我自傲不如說我身邊的頂尖強者太多?”
“我覺得這也沒什麼區别吧?”忍足侑士活動了一下發麻的手腳下意識想要推一下眼鏡然後發現他的眼鏡已經不見了。
月見裡不置可否,“自傲就自傲吧。”他倒并不覺得自己自傲,就像他說的,是他身邊各種大佬太多了,他或許是一流但認識的卻全是頂尖。
忍足侑士倒是沒有被綁架的經驗,但早熟而理智的少年卻也知道這個時候應該做什麼,所以他隻是安靜的跟在月見裡身後,看着他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來一根鐵絲然後十分熟練地撬開了鎖。
忍足侑士欲言又止地,但最終還是選擇閉麥。
忍足侑士:也許這類人,就是這麼多才多藝,可刑可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