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以為赤井秀一會着急離開的降谷零看着他打開了一個半大的手提箱,裡面整整齊齊擺了幾個密封的試管。
降谷零:“……這是什麼,萊伊?”
赤井秀一:“藥。”
雖然不太清楚前因後果,但降谷零這一次突然開始相信這個FBI說的‘那是你沒見過他胡來的時候’了,這也太熟練了吧?為什麼來卧底了還帶了對方可能需要的藥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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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嚏!”被擔心會搞事的楓紅色頭發的青年揉了揉鼻子,低聲嘀咕了句,“感冒了嗎?”
“長野都不算冷了,要是其他地方會更冷吧。”
月見裡一邊嘀咕一邊打開了雜物間的門,銀色的月光從玻璃窗外撒了進來,原來已經到了午夜時分。不過也不奇怪,畢竟他和忍足侑士見面的時候就已經是逢魔時分了。
“忍足君,要和一起行動嗎?”還是,找個安全的地方讓你躲着。
月見裡一眼就看出來了,這裡大約是專門租賃出去的度假别墅,畢竟他很早以前就知道了這是‘星期五’的慣用手法,将綁架的人藏在某些地方,等确認安全了再給人質的家屬打電話勒索巨額贖金,至于得到贖金以後?得到以後當然是将人質的下落告訴警方,而星期五則是在那之前就已經跑路了。所以才說最後獲救的人質少之又少,畢竟從他們打電話到得到贖金至少有好幾天的時間。
不過現在還不到一天時間,那夥人估計是肯定還沒走,對于忍足侑士來說自然是躲起來更加安全。而月見裡的目标就是這夥人,他曾經在意大利認識過一對夫妻,他們和裡世界無甚關系,隻是頗有家底的有錢人。月見裡曾經被他們救過,在他将将十五歲的時候。
他那個時候以自身作為誘餌為了解決艾斯托拉涅歐的追兵,他受了不輕的傷,被這對夫妻所救,而他們救他的理由,是因為他們曾經有一個兒子,而那個孩子如果還活着據說和他一般大。
月見裡覺得自己不是好人,但他卻并不喜歡欠人家人情,所以多年以前他就向那對夫妻承諾過,會幫他們找到‘星期五’,雖然那對夫妻并沒有相信他的話,但他既然說了,他就一定會做到。
“徹先生希望我怎麼辦?”忍足侑士思索了一下開口。
“我嗎?”月見裡那雙眼睛在昏暗的光線下像貓眼一樣仿佛在發光,“總體而言,對你來說都有一定的危險性。”畢竟他也沒有人形異能力。
不過……
月見裡在忍足侑士莫名的眼神中,熟練地從客廳一個儲物櫃中取出了一個網球袋,然後遞給了忍足侑士。
“雖然這麼說不太好,但我總覺得你們這些網球少年,手上拿着網球拍和網球的時候,比拿着槍的殺手都危險……”月見裡神色古怪。
忍足侑士:“……”
忍足侑士很想說他們都說普通的運動少年,但,想到某些學校的某些人打的某種球,他又說不出來。于是,很有自知之明的忍足侑士沉默了。
并且,拿着網球拍感覺都更有安全感了呢。:)
到了這裡,忍足侑士還看不出來月見裡早有準備他就是他那個單純的搭檔了,所以他也就幹脆問了出來,“徹先生沒有給自己準備武器嗎?”
一道細微的動靜傳來,月見裡露出一個若有若無地笑容,“你看,武器這不就來了嗎?”
正要走下樓梯的男人剛舉起槍,就被月見裡迅速而猛烈的一個橫踢從接近二樓的樓梯上踢了下來。
忍足侑士:“……?”
忍足侑士側頭看着本應該在他身前的人變成了一片霧氣消失了,他下意識揉了揉眼睛,然後看了眼地上被打落的手、槍,将它撿了起來。
這麼大的聲響自然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月見裡瞥了一眼忍足侑士,“我記得你會用槍,留着自己自衛。”
忍足侑士:“……不是說給您自己用的嗎?”
“哦,因為我不用也可以啊。”月見裡不甚在意地說。
“我想你最好不要動。”月見裡踏上樓梯,樓上拐角處突然伸出來一隻手,他手上的傷口對準了月見裡,那人年紀看起來大概有四十多歲,金發棕眸,是這一夥人年紀最大的一個,他的名字是——阿爾弗雷德。
月見裡一副挑釁的眼神,他舉起右手做手槍的姿勢,眼神帶着些許的戲谑之色,“……砰~”話音未落,食指中迅速凝聚出一道紫色的雷光沖向了男人。
“殺人是不可能殺人的,但也不能輕易放過你,對吧~?”這麼說着他藍金色眸子中卻充滿了殺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