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宰治不可置信,太宰治泫然欲泣,“我拐彎抹角救你一命你就這麼報答我的嗎?!”他煞有其事地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太過分了,你怎麼可以這麼對我?”
“……本大爺是不是該說打擾了?”迹部景吾神色古怪的瞥了眼裝可憐的太宰治,又看了眼一副‘我就看着你演’的月見裡挑了挑眉說道。
月見裡輕笑了一下,“不必了。”他說着揉了一把太宰治的小卷毛,“有人來了太宰。”
太宰治放下了手然後虛着眼看向月見裡,“我總覺得你每次都會揉我的頭發,你到底是把我當成貓還是當成小孩子了啊。”
“……小孩子吧。”月見裡思索了一下說。
太宰治:“……”
“你在這個方面跟織田作還真是一模一樣啊,開口閉口‘還是個孩子’啊。”太宰治瞬間垮了張貓臉。
跟在迹部景吾身後的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表示熱鬧很好看,但現在并不是看熱鬧的時候,他真誠地說,“抱歉徹先生,是我連累你了。”
“另外,我們帶了早餐,要吃嗎?”他說着又看了眼打包盒有些猶疑的模樣。
月見裡不假思索,“好啊,謝啦。”
“道歉就不必了,我本來就在關注‘星期五’,這隻能說恰逢其會罷了。”
忍足侑士:“?”
迹部景吾一臉了然之色:“本大爺就說,如果不是這樣你估計直接帶着忍足跑了,才不會留下來自己解決所有綁匪。”
“就是這樣。”月見裡并不喜歡掩飾自己的本性,以迹部景吾的敏銳自然能夠察覺到這一點。
迹部景吾撫上自己的淚痣,“隻不過你選擇這麼做的理由,本大爺倒是很好奇。”
雖然月見裡總說自己并不是個好人,但在迹部景吾看來他也絕對算不上是一個壞人。他或許總是說着麻煩,但也不吝于幫助其他人,但絕對不是這種‘幫助’,他更有可能的是在這之後聯絡其他人然後中途截留綁匪,當然這樣有可能會讓他們逃脫是真的,畢竟計劃的再好也難免有疏漏,畢竟神隊友是非常難得的。
“啊,這個啊,”月見裡眨了眨眼,“為了……”想起很多年以前,那對憔悴悲傷的夫妻,他藍金色的眸子浮現一縷涼意,“為了回報給予我善意的夫妻。”
迹部景吾:“?”
忍足侑士:“?”
太宰治若有所思,“他們的子女因為‘星期五’死了嗎?”
月見裡略微斂眸神色平靜地說,“那是‘星期五’開始犯案的第一個受害者。”
“那時候他們并沒有那麼嚣張盯着最頂尖那些少爺和小姐,那對夫妻非要說大概屬于小有資産的類型吧。”
“雖然有些門道和關系,但也僅此而已的程度。”也是因為這樣,最後他們的兒子沒能救回來,即使付了贖金也是一樣,那個不過十來歲的少年最後是被捆綁着丢在廢棄的房子裡,活活餓死的。
月見裡無聲地歎了口氣,将心頭複雜的思緒壓了下去,“對了,我可以出院了嗎?”
“——不行!”兩個網球少年異口同聲地說。
月見裡肉眼可見的情緒低落了下來,“雖然知道你們是好心,但是我對醫院這種環境有點陰影……”這當然是假的,就像松田陣平說的一樣,他才不是會讓自己有陰影的人。
太宰治有點想笑,這話說的,這表情說的我都快信了,真不愧是擅長騙人的幻術師。
顯然迹部大少爺也不信,“既然你這麼說了,那要不然你跟本大爺回家,本大爺有家庭醫生。”
月見裡:“……”
月見裡:“大可不必,我還是住院吧。”
忍足侑士推了推眼鏡,“住院的話,徹先生要不然轉院去東京吧。”
畢竟忍足家的醫院就在東京的,怎麼也是因為他才受了傷,他并不覺得身為能力者的月見裡才那麼一點實力,更何況迹部對他說過月見裡的實力,跟他見到的相去甚遠。而唯一能解釋的,就是因為他當時也在那裡,所以讓月見裡無法使用全力。
月見裡:“……我就算住院觀察,最多不過幾天吧?應該沒必要這麼大費周章?”
忍足侑士誠懇地表示,“當然有!”
月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