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地槍聲攪亂了本就喧鬧的餐廳,月見裡一擡頭就看到某個剛剛答應的好好的小少年二話不說又沖出了餐廳,他忍不住扶額。
“這次我去。”
織田作之助點了點頭,“那我留在這裡。”
月見裡擺了擺手就跟着出去了,然後在‘千鈞一發’之際他拎住了江戶川柯南命運的後頸肉,“Boy,我記得我說過吧,低、調、一、點、啊!”
江戶川柯南心虛的沖月見裡笑了笑:“……我、我就是條件反射?”
月見裡輕哼了一聲,然後放下了他蹲下觀察了一下死者,幾秒鐘後他擡起了頭,語氣很冷,“我記得船上有不少服務生?”
一旁的服務生:“诶?是的,客人。”
月見裡神色冷淡地接着道,“帶人搜查一下那些休閑娛樂場所吧,會有很多這樣的小機關。”他說着指向上方甲闆,那裡靠近護欄的位置擱着一些木箱,一把銀色的手槍正固定在那木箱之間,扳機的位置似乎還綁着一個東西。
那名服務生眼神一凜,也沒有追問月見裡為什麼這麼認為,而是十分幹脆的敲了敲耳麥下達了命令。
“真熱鬧啊,這艘遊輪。”月見裡伸手将試圖悄悄離開的小少年再一次拎了起來,“你又打算去哪兒,嗯?”
“……嘿嘿。”江戶川柯南試圖萌混過關。
“你最好别逼我找一副手铐把你拷起來,柯、南、君。”月見裡依舊是那副淡笑的表情,語氣卻莫名讓江戶川柯南脊背發涼。
江戶川柯南:“……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老師!我快窒息了!”
“窒息了發不出這麼大的聲音。”雖然這麼說月見裡還是放開了他。
工藤優作不愧是目暮警部經常求助的場外援助,在月見裡帶着江戶川柯南搜尋遊輪内部的機關時,他已經迅速解決了案件。
江戶川柯南小小聲:“我們真的不用報警嗎?老師。”
“打不出去,你信不信。”月見裡意有所指。
“但是你想做的肯定有辦法做到的吧。”他又不是沒聽出來,月見裡來這裡是有目的的,現在發生的這些事,即便不至于全不知道,但也肯定早有準備。
“安心,已經打過電話報過警了。”雖然他打的是港口黑手黨的電話,報的是公安的警,而不是警視廳的警。
江戶川柯南沒聽出來月見裡話語裡的漏洞,隻是明顯松了口氣,而楓紅色頭發的青年卻是略微斂眸看向來來往往的遊輪工作人員眼神悠遠。
……
“織田作之助,殺手、前港口黑手黨成員,七年前叛逃,定居東京,收養了五個孩子……”昨夜那個名為森川的男人換了身合體的西裝坐在辦公桌前若有所思,“這就是你們查出來的東西??”
他面前的青年滿頭冷汗,他用手帕擦了擦頭上的汗水十分為難但還是努力鎮靜地說,“森川先生,您也知道橫濱的特殊性,我們能知道這些已經是……”這倒也并不是推托之詞,橫濱對于本地人來說的确是一個非常複雜的存在。
森川思索片刻,“那麼,與他同行的那個男人呢?”至于露西,因為存在感不太高所以很幹脆就被無視了。
“月見裡徹,二十七歲,七年前來到日本,之前因為在阿美莉卡所以具體不太好查,在橫濱呆了一年多,之後在東京定居,開了一家書咖,和一些财閥少爺關系頗為密切,大概兼職保镖和私家偵探這一類…但具體的暫時不清楚。”月見裡的情報相對來說能多一些,但也隻是多一些罷了,一夜的時間并不足夠他們查到更多東西。
“繼續查。”
“是。”
“森川先生,我們的通訊設備被毀掉了!”又是一個人匆匆趕了過來。
“怎麼回事?”森川狠狠皺起了眉,“什麼時候能修好?”
彙報消息的人感覺嘴裡都一股子苦味,“修不好了,是被炸掉的。”
他們所處的是遊輪最下面的一層,這裡名義上被稱作貨倉,但實際上至少有一半裝着的并非正經貨物,所以隔音效果非常好,而炸毀通訊設備的炸藥顯然是專門配置的,并沒有造成太大的傷害。
織田作之助悄無聲息的躲在門外聽着他們的這一段對話,他的異能力對于跟蹤竊聽也非常有用,畢竟五秒鐘雖然不長但也足夠他做出反應。
之後的事情織田作之助沒有再關注,而是小心翼翼的朝着其他昏暗的艙房而去,他在剛上船那天趁着混亂也有下來探查過,但因為時間問題也不過略微探查了一番罷了,但即使隻是一點點也讓他充滿殺氣了。
底層除了真正裝在貨物的貨艙和之前隐秘的辦公室以外,後面的全都是堆積到天花闆的籠子,那籠子小極了,大概隻夠十歲以下的孩子蹲在裡面,活動空間非常之有限,此刻那裡面已經有一些孩子了,但明顯都被注射了什麼藥物處于昏迷狀況。
織田作之助看看時間他們之前做好的安排已經差不多開始了,果然不到十分鐘之前辦公室内的人就全部出來了,然後朝着樓梯而去。
而他的任務,則是探查清楚一些情報,這些孩子……也會在那之後被送回他們父母的身邊。
鐵鏽紅發色的青年又看了眼被關起來的孩子,然後掏出了信号屏蔽裝置按下,毫不猶豫地走進了之前那間辦公室。
***
“喲,初次見面,請多指教啊。”頭頂螺旋槳呼嘯着,從上面跳下來的俊俏青年臉上帶着肆意的笑容,他略微躬着身一隻手壓在頭頂的帽子上,另一隻手還在插在口袋裡,明媚張揚十分引人注目。
這個出場不得不說很驚人,讓甲闆上的人都有些愣怔,他們看了眼頭頂的直升機又看了眼褚發藍眸的青年,一時間氣氛詭異的沉默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