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好,太宰。”預料之中他在樓下咖啡廳看到了友人,然後從玻璃窗朝他打了個招呼。
正在被女服務生催債的太宰治瞬間十分絲滑的竄了出來,“我朋友來了,下次再聊哦,美麗的小姐。”
服務生小姐:“下次記得付賬哦,太宰先生。”
月見裡‘噗嗤’一聲笑了,“又被催債了嗎?太宰。”
“給我付賬嗎?徹。”太宰治笑容輕佻看起來很有坑一把的意思。
“說的好像我沒有給你付過賬一樣。”太宰治的朋友有哪個沒給他付過賬?或者應該說清賬?
太宰治一瞬間的笑容甜膩膩的,讓月見裡莫名有點眼熟,這種眼神……
“啊,和那個少年看快鬥的眼神有點像。”月見裡想起來了,當然也隻是乍一看,畢竟細細說來那個少年看黑羽快鬥的眼神幾乎在發光,讓他印象挺深的。
太宰治:“?”
太宰治:“你在說什麼?”
“我在說你這種黏糊糊的眼神讓我有點不适應。”月見裡不假思索,“所以你是知道中也會來,是吧。”
太宰治笑而不語,月見裡也沒指望他說出來,“我隻能說,這一次也許不能如你所願了,太宰。”
太宰治疑惑地歪了歪頭,然後看向了金發的少女,他撇過頭‘嘁’了一聲。
“你可以試試讓斯科蒂改變主意。”月見裡從善如流地給他出主意。
太宰治:“你隻是想看我的熱鬧吧。”
“我哪一次見你不是很熱鬧?”月見裡實事求是地問他。
太宰治:“……”
在他們閑聊的時候愛倫坡已經先他們一步上樓去了,為難這個社恐為了江戶川亂步壓住了恐懼居然先去人數更多的偵探社裡去了。
“對了,你拜托與謝野醫生做的鑒定已經出來了。”太宰治漫不經心地對他說,語氣一如往常帶着笑意看不出絲毫異常。
“……我知道了。”月見裡指尖動了動,雖然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但不知為何仍舊有些緊張。
“不是說做好心理準備了嗎?”太宰治其實有些好奇月見裡的想法,他為了父親報仇他可以理解,但素未謀面的母親又為何這麼在意呢?雖然月見裡相較于他甚至江戶川亂步的三觀都要端正的多,但他卻也足夠涼薄。
他們按下了電梯的按鈕,站在内部,沉默了幾秒鐘月見裡對他說,“你知道為什麼,我會懷疑我和她的關系嗎?”
“不是因為她很在意你嗎?”太宰治覺得貝爾摩德那麼明顯的放水和不加掩飾的關注很明顯。
月見裡想起滿月那天的事情略微垂眸,“不,她有更加關注的人。”
“我隻是隐約想起來,我九歲以後那兩三年總會有不同的人以父親好友的身份來看我,他/她們和我父親關心很親近,或者應該說,過于親近了。”
太宰治略一挑眉,“原來如此,你對她的感情更多是源于你父親的講述吧。”
“從這個方面來說,他好像不是個負責人的父親,對吧。”時隔多年,月見裡已經可以很輕松的說起他的父親了,雖然依舊會感到很難過。
太宰治對此不予置評,畢竟月見裡也并不是真的在問他。
月見裡推開了門,很快調整好了心情語調輕快地打了個招呼,“好久不見,亂步先生。”因為早有預料所以他自然準備了伴手禮,也就是好吃的甜品。
楓紅色頭發的青年環視四周,偵探社此刻還在的人除了在辦公室的社長和文職人員以外,就隻有太宰治、江戶川亂步和幾乎從不出外勤與謝野醫生了。
“你要的東西在與謝野那裡。”偵探貓貓此刻正舉着一顆彈珠對着天空看着,語氣懶洋洋地說。
“至于委托偵探社也接下了,到時候就讓國木田去好了。”至于橫濱内?那是港口黑手黨的工作啦。偵探社的主心骨絲毫不掩飾自己想看熱鬧的想法,語氣輕快極了。
太宰治:“……”
太宰治眼神哀怨極了,他拉了長音,“——亂步先生~”
江戶川亂步理直氣壯地看着他,“有什麼問題嗎?”
太宰治:“……”
“Luciano,這就是江戶川先生嗎?看起來真可愛呢。”一點也看不出來他都快三十歲了。金發少女饒有興緻地說。
“是啊,很厲害不是嗎?”月見裡眨了眨眼。
“的确,我們什麼都沒說他都知道了呢。”斯科蒂一臉羨慕,她一向很欣賞智商高的人。
“那、那個,亂步君,吾輩……”糾結了許久愛倫坡才小小聲開始搭話。
“啊,你的小說嗎?亂步大人已經看完了哦!沒有新的了嗎?”江戶川亂步碧綠色的眼瞳直直看着愛倫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