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很忙嗎？”月見裡看起來有些疑惑，降谷零臉上帶着他深色皮膚都遮不住的疲憊和黑眼圈。

降谷零端起月見裡遞給他的咖啡喝了兩口，“拜你所賜，你難道不記得自己做過什麼了嗎？”

月見裡思索了一下，“所以他們終于打起來了嗎？不過組織那麼缺人？”

“隻要沒死都需要做任務，”降谷零精神狀況看起來倒還不錯，看起來是熬夜已經習慣了的，“貝爾摩德都沒能回去被留下了，你說呢。”

月見裡神色微動，接着隻是若無其事地沉吟了片刻，“你多久沒好好睡一覺了。”

降谷零頓了一下，“你做的安排你不清楚？”

月見裡卻是突然湊近仔細看了看他的眼睑位置，“但你這樣子，至少半個月沒好好休息了吧。”

“你這樣，諸伏知道嗎？”

降谷零露出一個乖巧的表情，“這就不用讓景知道了吧，畢竟這是沒辦法的事情。”

月見裡唇角勾起一抹若有似無的弧度，眼中戲谑一閃而逝，“諸伏沒要求我查崗，但是你确定能瞞他很久嗎？”說着他朝金發青年眨了眨眼，“哦，還有松田，你覺得他看到你這樣會說什麼。”

本來就心虛的降谷零一瞬間仿佛能聽到松田陣平嘲笑的嗓音了，他幹笑了一下，“你這樣沒關系嗎？”

月見裡坐在他對面神色從容，“你這個位置是特意安排的很隐蔽，今天不是休息日，也沒有到下班放學的時間。”

他們的兩側一側是放滿書籍的牆面另一側則是擺滿了綠植的隔斷，這裡是月見裡特意安排出來的角落，

“至于斯科蒂，”月見裡知道降谷零最想問什麼，他漫不經心地透過綠植看向窗外，“有中也負責，我主要是負責之後的發布會。”

降谷零也不知道是不是該說放心，畢竟比起政府更相信黑手黨作為公安警察的他真的心情很複雜，但比較起來也的确是那位重力使實力更強，整個國家能和他比的也寥寥無幾。

想到這裡降谷零眼神停頓了一瞬間，“月見裡。”

酒紅色頭發的青年嘴裡叼着蛋糕叉發出一個氣音疑惑地歪了歪頭，“嗯？”

降谷零被這個歪頭殺搞得沉默了兩秒鐘，心裡愈發覺得FBI的下限很低，二十七歲看起來都這麼嫩，十七歲時赤井秀一能下手，到底有多禽、獸？

“我有點好奇，你和那位重力使如果打起來，勝負怎麼樣？”降谷零決定下次見到赤井秀一就這個問題狠狠嘲笑一下對方，然後随口問了個有些好奇的問題。

月見裡愣了一下，“生死戰那種嗎？”

金發青年顯然被這個回答噎了一下，他抽了抽嘴角然後說，“有區别嗎？”

“不到那個地步中也是不會動用全力的，”因為[污濁]的不可控性。月見裡看起來很認真的在斟酌和思考，“動真格的話，我沒有中也異能力那麼強的爆發性，但是我是強力輸出的能力。”

“雖然暴力輸出也挺有意思的，但兩敗俱傷已經是最好的結果了。”即使他的能力又不是非要近戰，但結果大概率是不會變的。嗯，當然這說的是通過正當手段戰鬥。

他沒試過[流光]的比不比得過失控的[污濁]，但感覺不太行，雖然龍頭戰争他沒參與，但就聽到的情況看，他應該惹不起，真的。

“而就體術來說，我不如中也。”月見裡實話實說，雖然他比較高，但沒用啊，他的體質天生就不是那種适合近戰的，比其他人肯定好上很多，但和中原中也比？算了，不用看了，鐵定輸。

我其實很好奇，零地點突破能不能凍住失控的[污濁]讓中也冷靜下來。月見裡有些天馬行空的想。

隻是随口問問的降谷零：“……”

“總而言之，你最近低調點，别讓組織察覺到是你的設計了。”降谷零選擇避重就輕的轉移話題。

月見裡咽下蛋糕複盤了一下，十分自信地說，“不會有問題的，我隻是借用中也的名義散出去了一顆‘寶石’，買寶石的人根本不清楚事情的真相。”

“知道實情的人非要說的話，除了它的原主人就隻有那位怪盜了，不用擔心。”

降谷零本想問什麼，但想想還是放棄了，畢竟月見裡并不是他的同期，也不是警察，所以他的立場是和武裝偵探社類似的中立，作為朋友他如果問出了口，無論月見裡怎麼回答都會讓他很為難。

“你自己有數就好。”

紅發青年唇角微勾，即使降谷零沒說他也清楚他原本想問什麼，這就是他為什麼喜歡降谷零他們的理由了。

“對了，麥斯卡死了。”降谷零突然說道。

月見裡愣了一瞬随即愉快的笑了起來，藍金色的眼瞳明亮異常，“哦，是嗎？那真是太好了~”

降谷零面對友人不加掩飾的開心沉默了，“……你知道他會死？”

“我不是說過嗎，讓你把該問的都問完的，”月見裡笑得意味深長，“組織是不會讓他活下去的。”

他手掌托着下颚語氣輕快地說，“所以你們有抓到内鬼嗎？”

降谷零：“……你的暗示能不能簡單明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