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徹!你要幹嘛!”
月見裡沒聽到沢田綱吉和Reborn的話嗎?不,他聽到了,隻不過不覺得需要說什麼,比起那邊彭格列十代目和他家庭教師的談話,紅發青年更關心仍舊在逞強的友人。
“如你所見,把你抱起來?”是的,他很幹脆利落地把六道骸打橫抱起,或者換個叫法,公主抱。
“你都撐不住了吧,這個時候别逞能啊。”月見裡絲毫不在意六道骸咬牙切齒的模樣,無奈的感慨完畢,他看向沢田綱吉,“那我就先帶他上去了哦。”
沢田綱吉努力忍笑:“……好的,慢走。”
聽到動靜過來的岚守一臉呆滞:“……”
最後的背景音是六道骸惱羞成怒的‘…早晚幹掉你!’和月見裡滿不在乎甚至有些無辜的回複‘你十年前就這麼說過了’。
“……感情真好呢。”沢田綱吉終于忍不住笑了出來。
“的确,出乎我預料的不錯。”Reborn似乎有些驚訝或者說覺得有趣,“我本以為那句‘摯友’不過随便說說,看起來并不是如此。”所謂摯友是可以生死相托的存在,他其實一直不覺得六道骸會有這種關系過于親近的存在,畢竟這個人太過缥缈難以靠近了,現在看來似乎并非如此。
Reborn:“雲雀你打算怎麼辦。”
“一如既往,讓雲雀前輩冷靜一下。”沢田綱吉瞥了眼‘冰雕’語氣溫和地說。
某位冰雕:“……”
……
“說起來你這次估計要在意大利待一段時間了吧,你和那個FBI一直這麼遠距離戀愛真的沒問題嗎?”雖然是在八卦但他其實也有點擔心的,雖然他一直覺得這兩個人能在一起就很出人意料。
十年時間,除了前兩三年他們幾乎每天都在一起,直到他二十歲選擇去日本,但即使如此如果沒有什麼事情他也會去阿美莉卡,雖然過了一年左右赤井秀一選擇去卧底他們倒是有段時間沒有見面了。
“時間過得真快啊,都十年了。”六道骸不說他都沒注意到他和赤井秀一認識居然已經十年了。
彭格列總部也是有客房存在的,月見裡看着這間屬于六道骸的房間眼神微妙,他總覺得這個房間……
“這是庫洛姆給你收拾的,還是别的什麼人?”說着他還意有所指的抓起一個手感不錯的鳳梨抱枕,嗓音帶着微妙的笑意。
六道骸其實根本沒來過這裡。但他知道這裡是庫洛姆安排的,所以準備當做沒事發生,結果就被拆穿了?這朋友是不能做了是吧?
霧守先生抽了抽嘴角,“明知故問。”如果不是庫洛姆做的,他早就把裡面這些東西扔了好嗎?
真是個合格的‘爸爸’了啊,骸。月見裡趴在沙發上狂笑順便錘抱枕。
“說真的,你就沒有過危機意識嗎?”六道骸試圖轉移話題。
“危機意識……”他們雙方因為目的自然是有過失聯狀況的,隻不過類似于感情淡了之類的危機意識,說真的,他是沒有的,那并不是自信之類,而是更為單純的……
“我有幻術啊,想他的話偷偷去看他就好了啊,夢境又不會被發現,我還有借此幫他傳遞過情報的。”月見裡歪了歪頭毫不猶豫地說。
“更何況,就跟太宰說的一樣,我對秀一的感情,早就不是單純的愛了,我們對彼此來說都是非常重要且特殊的存在。”月見裡有些疑惑地看向紫色頭發的術士,“不過真有趣,為什麼你們都開始關心我的感情問題?”
“七年之癢的時候你都不關心诶,如果從認識的時間來說我認識他都十年了,戀愛時間來說也九年了哦。”
六道骸:“因為我剛出獄?”
月見裡:“……你騙我也找個正常點的理由好嗎?”
“非要說理由的話,大概因為你告訴我,你媽媽是那個組織的成員吧。”看着對他露出半月眼的摯友,六道骸如此說道。
她和你們某方面來說是敵對的立場,無論做些什麼,發生什麼都是雙方無法避免的,即使主觀意義上,并非出自本心也是一樣。而你,顯然無法狠下心提前讓她出局。
月見裡沒有再開玩笑,而是略微斂眸輕飄飄地說,“世事不能盡如人意,我知道。”
六道骸并不是第一個這麼擔心他的人,但唯一會幹脆問出口的隻有他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