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是被收留了,但實際上從這一天開始月見裡就開始了早出晚歸的生活,比某位國際知名的怪盜都忙,黑羽快鬥對此感覺很迷惑,倒是白馬探因為身份的問題倒是對此有所了解。
“他似乎在和公安聯合行動。”雖然具體在做什麼他并不太清楚,畢竟和警視廳所屬的職權并不相同。
“快鬥又在和白馬同學說什麼啊,怎麼感覺你們最近關系變好了呢?”中森青子一邊欣慰一邊又莫名有些不安,她有些遲疑的觀察着自己的幼馴染。
因為各種原因還是地下戀的小情侶正要說什麼小泉紅子‘哦吼吼吼’地走了過來,她意味深長地看着他們,“幽紫色的煙霧即将掩蓋黑夜,當陽光重新升上天空,夜色也将徹底消逝。”
黑羽快鬥:“……?”
白馬探也:“……?”
白馬探顯然聽黑羽快鬥說過‘紅魔女’這種說法,但說真的,他并不怎麼相信,雖然他的小同學還告訴他這個世界是有妖怪存在的,甚至于月見裡就有相關能力,但他仍舊懷疑,比起相信魔法或者妖怪,他甯可相信小泉紅子有預言的異能力,畢竟如果真的存在,這個世界的奇幻的力量就有點太多了。
黑羽快鬥眨了眨眼,‘幽紫色的煙霧’?幻術是靛青色,所以應該不是幻術,不過他還是覺得這個說的應該是他半個師父兼大師侄。
算了,下次見到問問他好了!
“黑羽君?”白馬探看着不知道在想什麼的戀人刻意湊近,然後滿含笑意地開了口。
條件發射擡起頭的黑羽快鬥面對的就是白馬探那雙曾經被他無數次感歎,比所有紅寶石都要絢爛美麗的紅眸帶着溫柔地笑意就這麼看着他。即使在他們還針鋒相對的時候,隻要看到他的眼睛,黑羽快鬥都會無法移開視線,因為那裡面充盈着的屬于少年人的真心和最為真摯的感情,讓他無法忽視也不想忽視。
即使黑羽快鬥因為自身的立場和危險性一次又一次推開了他,但這個人仍舊執着的向他伸出手,似乎無論什麼時候他隻要回過頭,都可以看到他的身影。
黑羽快鬥最終不得不認輸,他是舍不得的,這是唯一一個知道他的身份到卻執着于他為什麼會這麼做的偵探,會對他說‘在我抓到你之前,不要輸給任何人’,但實際上在這期間他曾一次又一次的對他放水,放棄了抓捕他的偵探。
“想到了什麼?你又臉紅了。”白馬偵探語氣多了幾分戲谑。
黑羽快鬥瞪了他一眼,雖然他的偵探很好,就是太腹黑了,這點很讨厭!
這麼想着在放學以後他就一溜煙跑了,把自己腹黑的男朋友留在原地應付小青梅,不得不說白馬探在無語之餘微妙的甚至有點欣慰,至少他的小同學知道讓他幫忙了,雖然這并不是他夜晚的工作,但看在走前沒忘記給他一個飛吻的份上原諒他吧。
魔女小姐隻覺得眼前這位英國歸來的偵探是真的非常好哄,當然,怪盜基德也很好哄,逗的炸毛、順毛、再逗,也不知道現在的高中生是不是都這麼戀愛的,樂此不疲的。
魔女小姐曾經想要征服月下的魔術師,除了他不是自己的俘虜以外,還因為他神秘而優雅,潇灑而紳士。隻不過這兩個人的相處太讨厭了,她根本就插不進去!本以為情敵是中森同學的,結果沒想到是個男人!魔女小姐于是想通了,不是她魅力不夠,是怪盜基德他不喜歡女的!
……
被小情侶當做借口的某人此刻是少見的狼狽,他已經很久很久沒有受傷了,但因為精神不振甚至可以說神經衰弱的緣故導緻這次行動的目的雖然安全達成,但難免的受了些傷。
他輕輕‘嘶’了一聲,然後在夜色的掩蓋之下回到了暫住的安全屋,白馬探不愧是大少爺,就連門鎖都是指紋密碼鎖,要撬鎖都會更加麻煩一些。天馬行空的亂想一通後他推開了門,然後和坐在客廳沙發上的兩位少年面面相觑了幾秒。
“……晚上好,兩位。”月見裡無聲地歎了口氣,雖然早有預料但他沒想到他這位小師叔對他好奇心就那麼重。
比起他的淡定,少年們就不那麼淡定了,月見裡此刻的狀況和夜晚手上的黑羽快鬥不相上下,雖然外表看起來毫無異樣,但濃烈的血腥味根本讓人無法忽視。
黑羽快鬥自己受傷的時候很淡定,但看到别人受傷就不是那麼一回事兒了,兩位對視一眼然後默契的燒水的燒水、拿藥箱的拿藥箱。月見裡很自覺地坐在沙發上然後脫下了外套,在黑羽快鬥稱得上驚恐的眼神中毫不留情的将已經凝固變硬和傷口粘連在一起的襯衫一把撕開,鮮紅的血液再一次湧了出來。
黑羽快鬥:“!!!”
“你到底在幹什麼啊!”他的語氣甚至有點崩潰,就算是他對自己也沒這麼粗暴啊!這個人是壓根不知道疼的嗎?!
疼嗎?當然疼,他隻是痛覺系統有些遲鈍并不是已經沒了,自然是疼的,但他單打獨鬥的時間比黑羽快鬥要更長,他已經習慣了在更短的時間内處理好傷口,以防止中途被襲擊。而這個習慣他花了許久都沒能改正,赤井秀一努力了,但他在的時候月見裡會安分下來,脫離了對方的視線他就會下意識的故态複萌。
“抱歉,吓到你了。”月見裡低聲說道,他習以為常的用酒精處理傷口,動作依舊很利落或者應該說粗糙或者粗暴。
最後是有經驗的怪盜少年搶過了他手裡的棉球,“我來我來!這是在處理傷口不是殺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