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語氣低沉,隋也聽出了幾分埋怨和委屈,她懷疑自己耳朵有問題,岔開話題,“聽說洲巨最近在簽新人。”
“嗯,好像是挺忙的,下個月在藝術劇場還有場她親自組織的音樂會。”
車到曜玥灣樓下,袁堯回頭跟江淮翊說明早有個會議,問要不要改成線上會議,江淮翊蹙眉,“改吧。”
他都多久沒來曜玥灣了,這又深更半夜的,年輕人嘛誰會不懂,等他忙完,明天還要早起,多辛苦。
隋也裝作聽不見,他這個秘書還挺為他着想,連這都考慮上了。
家門口,隋也站着不動,一段時間不見,她心裡有點奇怪,就這麼直接進去會不會太尴尬了。
江淮翊回頭看她,随手指紋解鎖開了門,“怎麼了?”
她眼睫輕顫,吞咽了下口水,“沒事。”
這個房子隋也租了多久,江淮翊就來了多久,他跟回自己家一樣,換鞋脫外套,倒水喝,又給小玫瑰添了糧,看它活動亂跳的,一點都不像生病的樣子。
回頭見女孩把沙發上的毯子丢進洗衣機,他站起身,“那我先去洗。”
女孩單薄的背影背對他,半晌發出輕輕的一個“嗯。”
江淮翊唇角上揚,在外面還挺像樣,回家隻剩兩個人反倒害羞了。
他就喜歡看她害羞,可愛死了。
隋也進房間換了衣裳,沒多一會兒,她出來時江淮翊已經洗好了,穿着一身白色真絲睡衣靠在沙發裡看手機。
見他看得專心,她就沒叫他,轉身去了浴室。
女孩子洗漱大多很慢,要卸妝洗臉洗頭洗澡吹頭發,還要敷面膜,隋也忙完從浴室出來,看見他偏在沙發上睡着了,手機丢在一邊。
夏季氣溫高,雖家裡開了空調,還是耐不住熱,隋也隻穿了件淡粉色睡裙,長度到膝蓋,中規中矩一點都不漏。
她腳步放輕走過去,将被男人丢在一邊的手機撿起來放到茶幾上,目光最終沉沉地落在他的臉,他呼吸均勻,睡得很香。
男人領口最上一顆紐扣敞開,露出白皙的脖頸,凸起的青筋和喉結格外明顯,中間一點小小的紅痣,性感的鎖骨半藏着若隐若現,頭發洗過,軟軟地垂在額上,看上去真的很安靜很文質彬彬。
隋也轉身拿旁邊幹淨的毯子給他蓋上,他大概真的很忙很累,這麼點時間就睡着了。
正當她起身要回卧室,手被身後的人一把抓住,女孩回頭,“吵醒你了?”
男人不置可否,稍稍一用力,就将人帶進懷中,打橫一摟腿,她就坐到他腿上。
“我怕打擾你,才沒叫你。”
“不打擾。”
江淮翊嗓音又低又啞,抱着懷中女孩,眼神迷散望她,“想我了嗎?”
女孩手撐在他的腰,灼熱的溫度燙人,扭過頭不跟他對視。
“沒有。”
“沒良心。”
他輕哂。
“你忙你自己的工作,還要我有良心?”
手掌從女孩腰間下移,落在飽滿彈性的倒心形,“不可以?”
隋也擰眉,那張臉即使沒有化妝品的加持狀态依然很好,五官生得深邃,美得驚心,嗓音卻毫無攻擊性,又軟又柔。
“土匪。”
“罵我?”
“誰有你這麼霸道,對别人不管不顧,反過來還要别人想你,哪裡來得道理?”
江淮翊笑出聲,摟着她的臀抱起,稍稍調轉方向,女孩就下意識摟住他脖子跨坐在他腿上。
“氣還沒消呢。”
“我沒生氣。”
“那沒生氣就親我一下。”
女孩穿着裙子,坐姿如此布料必然推上去一些,男人手滑到光溜溜的大腿,指腹輕輕摩挲。
隋也掌心抵着他的胸口,腿下貼着嚴絲合縫,熱意漸漸爬上臉頰,客廳開着燈,亮得不行,她的羞赧暴露得一覽無餘。
“不親。”
“怎麼樣才能親?”
“不給渣男親。”
“我又不是渣男,怎麼就不能親了?”
女孩輕哼,含着怨氣的眼睛瞪了他一眼,“渣男就是你這樣的,空手套白狼。”
“那寶寶想要什麼?”
燥熱的大手從布料内向上遊走,被隋也一把按住,“想要的多了去了,你給不了我。”
“比如?”
女孩張嘴,話音卡在嗓子眼,終究還是沒說出來,又吞了回去,“算了。”
她要的,沒人能給。
“不許算了,”江淮翊捏她腿肉,“說給我聽聽。”
“不想說,”她作勢起身要走,被男人再次拽了回去,這次結結實實摔在他胸膛,下巴磕到他的鎖骨,隐隐發疼。
“那我就隻能看着給了。”
話音剛落,唇就貼了上來,隋也掙紮間口齒間盡是他的氣味,逃都逃不掉。
隋也被他親得發懵,腦子一片空白,全身發軟,貼在他懷中竟一點力氣都使不上。
“嗯……”
女孩不禁發出嘤咛,直到她快要呼吸不上來,男人才放開她汲取氧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