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完成度非常高，細節處理得很到位，室内突然安靜，所有目光投向終隽潔那邊。

那位女生走到中央，也選了首較難的曲子，但跟隋也挑的那首相比還是遜色一些。

“好像都還不錯诶，”一個女生靠近黃蔓菁，“菁菁你待會投誰？”

黃蔓菁瞥了眼角落的隋也，輕嗤，想起她昨天罵自己是蜂窩煤，又開始氣，“我棄票都不投隋也。”

“那我們就投終氏吧，人家今天的表現也很精彩呢。”

“随便你。”

不遠處，一直悠閑觀賽的終隽潔朝這邊看了眼，她打聽過黃蔓菁跟隋也關系不好。

那可是把她到嘴的夫婿給奪走了，這種深仇大恨，估計隻會期待隋也輸得更慘一些。

很快，倆人的表演都已經完成，練習室内竊竊私語，都在底下交頭接耳讨論投給誰好。

隋也朝前看了眼，恰好童素萍也正看向她，眼神帶着複雜的情緒。隋也心跳空了下，大緻明白，童素萍應該也覺得她赢的可能性不大。

“這次的結果會直接影響兩人的職業發展，請各位認真對待，不摻雜個人情感進行投票。”

童素萍說完，看向終隽潔那邊，“認為俞書蕾的表演更好的，請舉手。”

四個管理層有2位認為俞書蕾的表演更好，隋也暗暗吸氣，估計是商量後的結果，不想得罪終氏銀行。

陸陸續續下面的人也開始舉手，隔壁組12人，有7人覺得俞書蕾的表演更好，6位組長有2人舉手。

魯胤雅組一共10人，除隋也隻有9人，有2個覺得俞書蕾更優秀，，一共13人。

而從始至終，黃蔓菁那群人都沒任何動靜，她從進來的那一刻就是個看戲的。

這個比例是隋也沒有預料到的，她甚至有一瞬間懷疑自己的能力，但轉念一想，她之前進公司就引起不少人嫉妒，後又去了趟顧臨節目，甚至跟去顧臨的演唱會，正常進公司的新人哪有這麼多機會。大家不待見，她也能想通。

隻是不免有些遺憾，IOE這樣具有極高含金量的比賽，她得再等四年。

“覺得隋也的表演更好的，請舉手。”

隋也深重呼吸了口，頭有些脹痛，似乎天花闆的新風系統出了問題，人太多，她有點缺氧。

管理層2人，組長4人，隔壁組5人，一共11人。

不出意料，隋也在人際關系上敗給了終隽潔，她心有不甘，卻隻能獨自咽下。

這場較量是她親自要來的，結果如何，她隻能接受。

終隽潔從人群中起身，走出人群，以勝利者的姿态看向隋也，趾高氣昂，“怎麼樣？現在服氣了嗎？”

隋也從小受到不公平待遇太多，經曆過幾次讓她很傷心很沖擊價值觀的事後，人在某方面就脫敏了，導緻她現在能很快調節自己的心态。

可惜，當然很可惜，她努力争取之後還是沒有辦法得到。

許多事對她來說都是這樣，要學會給别人讓路，要低頭雙手奉上。

“不服氣又如何，你赢了，我讓你就是，”隋也心口堵塞，面上卻表現得淡然。

童素萍的眉頭始終不曾舒展開，她清楚隋也在逼自己吃下這個虧，因為她。

“既然結果已經出來了，那麼大家就……”

“我選隋也。”

室内突然響起一道清脆的聲音，所有人朝聲源看去，黃蔓菁舉起手，“不摻雜個人情感，我認為隋也更勝一籌。”

而後如雨後春筍般，一個接着一個舉手，很快，數量就壓過了終隽潔那邊。

隋也怔怔看着黃蔓菁，黃蔓菁對她翻了個白眼，用眼神告訴她，罵自己蜂窩煤的事以後再跟她算賬。

狀況不對勁，終隽潔臉青一陣白一陣，完全沒預料黃蔓菁會反水，她不理解黃蔓菁為什麼咽的下那口氣。

“既然結果已經出來了，13：18，隋也勝出，那麼IOE的參賽名額還到她的手上。”

人潮漸漸從出口散去，隻有終隽潔聽進了“還”這個字，扭頭惡狠狠剜了俞書蕾一眼，“蠢貨！”

隋也确實沒想到黃蔓菁會給她投票，她以為她不喜歡終隽潔，也不喜歡自己，應該是中立的。

從練習室出來，隋也去更衣室放包，推開門，門闆差點撞到黃蔓菁的頭。

“你走路沒聲音啊？”黃蔓菁吼她。

隋也抿着唇，想到剛才，決定把這口氣咽下去，“抱歉。”

兩人之間的氣氛忽然轉變，雙方都察覺到些許尴尬，隋也正要開口，黃蔓菁搶先，“我才沒有覺得你真的比人家表現得好，我隻是看不慣終隽潔欺負人那樣，我知道我是個好人，你不用謝我。”

“……”

隋也茫然眨了眨眼，這孩子好自戀，“你不也欺負人。”

“我……”黃蔓菁盯着隋也的眼睛，話出口又閉上了嘴，頓了頓，才說：“我可不一樣，我沒有想過要毀掉别人的前程。”

“是嗎？”隋也挑眉。

黃蔓菁裝耳朵聾，“還有你，别想在公司跟我平起平坐，跟我去IOE一較高下，中途退出算什麼。”

“算你倒黴。”

隋也故意逗她，黃蔓菁氣得鼓起腮幫子，“我就不該幫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