隋也醉醺醺的,不明白他話裡的意思,問他:“哪多了?”
江淮翊低頭親她,抓住她的手放在褲子拉鍊,“這。”
說話時,熱息噴灑在女孩脖頸,癢得不行,她不禁打了戰栗,還懵着,“可是這要怎麼給我?”
“用我們以前的方式,”男人說完,深深吻住女孩的唇,撬開齒關,舌尖碰到她的,又軟又滑。
單手将人抱起,另一隻手扶着背,指尖放在脊骨輕挑裙子邊緣,肩帶就滑落下去。
自從和好以來,他們隻有過車禍前一晚那次,之後顧忌女孩身體弱,做的時候她免不了亂動,又擔心扯到傷口,一直克制着,一忍就是好幾個月。
對于任何一個男人來說,面對喜歡的女孩,有任何反應和想法都是極其正常現象。
就算隻待在身邊,什麼都不能做,隻互相看着彼此,他也十分知足,總好過見不到她的那幾年。
将人抱進卧室,放到床上,吻從下颌流連到脖頸,褪下單薄的吊帶裙。
昏暗光線下,他清晰無比看見女孩腹部那條短短的手術刀口。
腦子瞬間清醒了幾分,平複了下呼吸,低下去輕吻,心疼得不行。
隋也渾身發熱,骨頭裡像是有蟲子鑽,仰起脖子艱難呼吸,傷口被他呼出的熱息惹得發癢。
半晌,男人起身,喉結不禁滾動,十分性感,居高臨下俯視女孩,旋即臉上浮起淺笑,俯下身用嘴唇蹭到女孩脖子。
“诶呀!”
“怎麼?”江淮翊抿了抿唇,故意去親她,被女孩用手擋住,“自己的還嫌棄?”
“我不要,”她扭開頭,怎麼都不肯給他親,被江淮翊一把抓住下巴掰過來,揶揄:“小呆豬,我看你壓根沒醉。”
女孩開始嗚嗚,看着怪像那麼回事,“我真的醉了,頭好暈呀!”
“頭暈咱就治治,”說吧,不顧她抵抗,男人強勢吻了下去,舌尖探入口腔,故意要她嘗嘗味道。
一開始女孩反抗得很激烈,最後發現無濟于事,破罐子破摔,妥協了。
房間溫度逐漸攀升,空調似乎失去了作用,隋也全身大汗淋漓,長發粘在脖子一縷一縷的,皮膚泛着水光,落在男人眼裡,美得驚心。
雙手箍着纖腰,又不敢太放肆,憋得額頭暴起青筋,胸口高低起伏喘着粗氣,指腹摁着糖心,帶着粗瀝感摩挲。
隋也從小沒什麼安全感,哪怕是在這個時候,江淮翊很了解她,她不能雙手空空,什麼都抓不到,别人可能會覺得舒服,但她會出現恐慌情緒。
于是抓起一個枕頭塞到她懷裡,立馬被她抱得緊緊的,滲出細汗的臉埋進綿軟的羽毛枕,嗓子裡溢出淺淺的音節。
“寶寶,”江淮翊拉下半截枕頭,露出泛着紅暈的小臉,怕她把自己憋出問題,輕聲哄:“深呼吸,對,就是這樣……”
隻是三秒,隋也就堅持不住了,莫名覺得委屈,眼淚一下子就湧了出來,給江淮翊吓夠嗆。
“怎麼了?怎麼哭了?”
她捏住男人手臂的皮膚,哭訴,可憐得很,“你自己試試,深、深呼吸,你試試行不行……”
“……”江淮翊頓了半秒,忍俊不禁,俯下身摟住,“好好好,抱我,好不好?不哭了乖乖。”
男人越哄女孩哭得越大聲,然後發現哄不住,倆人都吊着,上不上下不下的,幹脆一不做二不休,完事兒了一起哄。
這幾個月是江淮翊禁欲時間最長的一段日子,時間一久,就會格外敏感,最後幾乎是女孩上一秒抵達,他下一秒抵達。
兩人在這件事上從來沒這麼默契過。
餘韻在女孩臉上久久不散,他頭皮還麻得厲害,低頭不停親,全身由内而外的輕松,像是饑荒中餓久的人吃上一頓山蒸海味,心理和身體雙重餍足。
雖然中間被氣了一下,但他後面表現得不錯,加上神智逐漸恢複清明,隋也倒沒覺得剛才的事有多麼讓人委屈,不生他的氣了。
“好累哦。”
男人忍不住樂,故意逗她,“出力了嗎,好意思說累。”
“就是很累啊,”隋也雙腿還纏着他腰,抻直一隻腿,捶了捶側邊,“我的腿好軟哦,都沒力氣了。”
“那真是辛苦寶寶了。”
女孩抿唇,想了想,點頭,“确實有點辛苦,不過比起以前輕松很多。”
江淮翊覺得她在内涵自己,蓦地撐起雙臂,時間短還不是因為這幾個月照顧她的感受,要是讓她知道她在身邊,還自己解決,那讓她多難堪。
“你在懷疑我的能力?還是認為自己長進了?”
隋也頓住,望着他眨了眨眼,腦子裡忽然閃過一個念頭,眼睛微微瞪大,從男人眼裡确認猜測得是否準确,下一秒笑得不行。
“哈哈哈哈我不是那個意思……”
江淮翊嘬腮,被她鬧得想笑笑不出,惱又惱得沒道理,作為男人的尊嚴受到了打擊,挑釁這方面,完全忍不了。
“本來打算吃點開胃菜得了,既然寶寶這麼說,時間還早,接下來開始享用你的正餐。”
他直起身離開,女孩下意識哼了聲,下床摘掉系好扔進垃圾桶裡,從扔在床尾的盒子裡又抖出一個套子,銜在嘴邊,一把撈起女孩朝浴室走。
隋也發現他是動真格的,其實她一次就已經很夠了,誰知道他對那種話那麼敏感,“啊啊啊,我說錯話了,我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