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不用說,上月立刻舉起紅叉,不為别的,她的高度自尊不允許做這種沒面子的事情。
她經常給鳴人零花錢,從來沒看到他用過,要不然……
這個念頭剛出現,上月就在心裡揍了自己一拳。
是不是人啊!怎麼可以打小孩的主意!
上月頭痛地按住睛明穴。
想來想去,隻能去找莉野阿姨幫幫忙了。
上月臉色凝重,一路上都在思考用什麼話術才能拯救自己的臉面。
正頭疼着,忽然瞥見迎面走來一個熟人。
說是熟人,其實有點過節。
不過事到如今,她大發慈悲,覺得不必再過多計較了。
于是,她冷着臉,堵在了他面前。
宇智波鼬本以為上月也會和自己一樣當做沒看見,沒想到她突然臉色陰沉地擋在他面前,看來是來找茬的。
“有事嗎?”他問。
上月的目光仿佛盯住獵物一般鎖住他:“上次,你說對我感到抱歉吧?”
“我記得我已經跟你道過歉了。”
“但是我沒有接受啊,”上月木着臉,眼神陰恻恻的,“道歉得讓受害人接受才算完吧?”
鼬冷漠地看着她,不明白為什麼她突然糾纏上來:“我說過了,我對你的歉意隻到那種程度。”
“沒錯,上次是我過分了,”上月似乎想要微笑,但看起來更像是嘴角抽搐,“現在我要換一個條件。”
鼬的眉頭微不可察地皺了一下,為了打發她還是耐着性子聽下去:“什麼條件?”
他看見她向他攤開一隻手掌,往上掂了掂,這副理所當然讨要什麼的樣子和幾年前初見她的時候重合。
“給我點錢。”她說。
“……”
“聽見了嗎?給我點錢,給了以往就一筆勾銷。”
她的手急切地又往上掂了兩下。
“你要多少?”鼬忍住想轉身走開的沖動。
“你有多少?”
“……”
上月從上到下打量他,似乎在尋找他的錢包,眼神惡狠狠的,就算是下一秒撲上來搶劫,鼬也不會覺得奇怪。
鼬忍耐地閉了一下眼睛,從兜裡掏出錢包扔給她。
剛要走,卻聽上月愣道:“這麼點?”
她如同鬼魅一般窮追不舍:“你家裡應該還有吧?”
“……”
鼬看向她,血紅的三勾血輪眼裡怒氣無聲燃燒。
“……”
明白自己确實太得寸進尺的上月退後半步,鎮定道:“随口問問。”
鼬不想再搭理她,跳上屋檐離開了。
而上月仿佛中毒病人拿到了解藥,餓狼抓到獵物,惡人洗心革面放下屠刀,捧着錢包露出成佛般的微笑。
鼬的錢包很快被她揮霍一空,東西多到要兩個影分身才能全部搬回來。她準備的菜單太長,必須提前一天就開始。
上月搬過來之後,給鳴人專門收拾了一個房間,之後他就不怎麼回自己屋子裡住了。深夜他聽到廚房還有動靜,揉着眼睛出來,發現上月分了三個分身還在廚房裡忙活。
“姐姐,你還不睡嗎?”鳴人手扶着門框問。
“啊,鳴人,吵醒你了嗎?我會再小聲一點的。”
“會不會準備太多東西了,姐姐,”他看着她這麼忙碌,有些内疚,都是因為他說想邀請朋友來,姐姐才這麼辛苦,“吃不完的話會浪費的。”
“這可是鳴人第一次邀請朋友來做客,當然不可以馬虎。”
“其實沒幾個人會來啦,”鳴人的笑容看起來有些失落,“而且,而且也不知道算不算朋友。”
在他們心裡,他算朋友嗎?
剛說完,上月就在他嘴唇上抹了什麼東西:“嘗一下。”
鳴人舔了一下,舌尖上傳來甜蜜溫暖的味道,是奶油!他的眼睛立刻亮起來。
“好吃嗎?”
“好吃!”
“那我就放心了,”上月忽然想起什麼,“對了,你邀請雛田了嗎?”
“雛田?”鳴人奇怪地問,“姐姐也認識雛田嗎?”
上月沒有回答,隻笑着說:“鳴人邀請的話,她一定會來的。”
“诶?為什麼,”鳴人眯起狐狸眼睛,把手枕在後腦勺,“在學校我都沒怎麼跟她說過話呢。”
“你忘了,去年她被幾個小朋友欺負,是你上去幫她解圍的啊。”
“诶?”鳴人費勁地搜索回憶,“有這麼一回事嗎?”
“連這也不記得,你腦子裡裝什麼了,”路過的影分身上月揪了一下他的臉,“總之明天要好好邀請人家來,聽到了嗎?”
“好吧,”他小跑進廚房,“姐姐,有什麼我可以幫忙的嗎?”
鳴人沒刮幾個土豆就趴在沙發上睡了過去,睡着的樣子很可愛,上月覺得買相機也要提上日程了,不把這樣的鳴人記錄下來實在太可惜。
她把他抱回床上,他小小的身體柔軟溫暖得像一塊甜蜜的蓬松面包。
上月在床邊拍了他胸脯好一會兒,最後才留下一個額頭吻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