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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9章 古潼京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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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黑瞎子并不反對帶我去古潼京,在我們未來的旅行計劃裡,有這地方的安排,但黎簇的目的太明确,而汪茂的自薦也很可疑,黑瞎子還是很警惕的。

我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汪茂了,十年前福建一别,我們之後沒有任何交集,逢年過節我也會去張家鎮做客,但他并不經常在那裡。

時隔十年再見汪茂,他似乎沒有什麼變化,好像也沒有變老,我不确定這是不是他吸收了雷城那口棺椁裡金水的原因,又或者,他作為曾經汪家的高層,也有一些延年益壽的偏方。

我對汪茂的印象,就是個面相沉穩的大叔,但實際上他就比我年長7歲而已。汪茂并沒有吸人眼球的外貌,但他這樣的人,氣質和普通人是不同的,所以即使在人群裡,也不會被埋沒。

他來見我的那天,北京下起了入春前的最後一場雪,汪茂打着黑色的傘,穿着黑色的防風衣,戴着黑色的圍巾,整個人就像移動的影子。

可以去演《王牌特工》了。

我們之間沒有敷衍的寒暄,汪茂坐定之後,便開口道:“我要去古潼京,拿回一件屬于汪家的東西,我不知道那東西具體的樣貌,但我知道,它曾是汪藏海留在那裡的遺物。”

黑瞎子嘴角微微上揚:“上次怎麼不拿。”

他口中的上次,自然是吳邪與汪家正式交鋒的那段時間,汪家派了不少人下墓,不該一無所獲。

“上次,沒有人知道那個東西的存在,我是在聽雷之後才獲得的信息。”汪茂倒是很有誠意,“那東西對九門沒有威脅,你們可以當成張家的鬼玺,汪家,也有屬于自己的鬼玺。”

我問:“為什麼非要我去,你才帶黎簇?”

汪茂看着我,道:“我和黎簇要拿的東西有黑毛蛇看守,隻有你不會被咬。”

這确實是一個說得過去的理由,甚至我和黑瞎子都想到了,畢竟除了蛇,古潼京底下還有大量的屍蹩,我的存在能為下墓提供非常大的便利。但我和汪茂平時并無關系,張家人和黎簇也不會告訴他有關我的能力,他卻表現得很了解我的樣子,這讓黑瞎子是很不爽的。

接着,就聽汪茂繼續道:“而且,你應該能控制住蛇栢。”他突然看向黑瞎子,“你不用懷疑我的動機,柳小姐的能力,我很早之前就知道了。”

黑瞎子道:“多早之前。”

汪茂道:“當我看到焦老闆的手下,被蟲咬傷的時候,我對張家的研究長達二十年之久,他們之中能人異士衆多,柳小姐能控制昆蟲,不算什麼。”

我對自己這項技能還是很自豪的,聽他不溫不火的給我下結論,有點無語,但從另一個角度去想,至少自己在對方眼中,不是個怪物。

汪茂接着道:“九頭蛇柏實際上是一種多足蟲與蛇交pei之後的變種,為了在沙漠得以生存,進而與植物融合,雖然形态發生了變異,但還是有蟲的基因。古潼京你們都去過,但你們也隻是浮于表面,更深入的地方,需要柳小姐的能力,否則,沒有人能活着進到那裡,就算進去了,也出不來。”

黎簇在一旁一直沒有說話,聽到自己要找的東西,可能會涉及到我的安危,立刻道:“算了,我不要麒麟竭了,不好意思啊,汪茂,我不能幫你勸秋秋姐下墓去拿你要的東西。”

我們都以為汪茂會繼續循序善誘,他看起來就像是那種耐性很好的談判專家,可他隻是淡淡地看了我一眼,随即起身就要走了:“有些時候,不能不相信命中注定,我等你們消息。”

汪茂離開後,黎簇終于坐不住了:“他什麼意思,說的好像我們一定會去古潼京一樣。”

我和黑瞎子交換眼神,彼此之間的默契已經足夠明白對方在想什麼:“他猜對了。”黑瞎子道,“我們會去。”

“你們不用為了我冒險。”黎簇有些懊惱,“我不要麒麟竭了不行嗎?”

黑瞎子拍了拍他的肩:“别自作多情,不是為了你,就算沒有你,我也會帶你姐去古潼京旅遊的,隻是計劃提前了而已。”

黎簇聞言,還是有些興奮:“為什麼剛才不答應他?”

“那多沒意思。”黑瞎子道,“他穿那麼黑,搶我風頭了。”

黎簇扁扁嘴,道:“但我覺得,這一趟,可能會有意想不到的危險。”

黑瞎子調侃:“你現在知道心疼你姐了,那你上次蓬頭垢面就要夾你姐喇嘛的時候,怎麼不考慮後果?”

黎簇抓了抓頭發:“當時情緒激動嘛……”

但要去古潼京,還是得跟張日山報備,那裡到底是佛爺鎮守過的地方,又與九門牽扯極深。

于是我們來到新月飯店。

“我是不贊成你們去的。”張日山道,“但我也攔不住,那地方如今算是九門合力在維護它的秘密,你們一定要去,至少得經過所有當家的同意。”

現在的九門早已不如當初,除了解家和霍家以及吳家還保留着根基,其他幾家早就名存實亡了,張日山不過是維系着九門協會的傳統,以此緬懷過去而已。

所以,張日山召開所謂的九門會議的時候,并沒有誰反對我們前往古潼京,畢竟黎簇自己就頂替了曾經李家的位置,而陳家的産業,則由黑瞎子和解雨臣接管了,剩下的各種爛攤子,也是幾個當初與吳邪同生共死的小輩在經營。

走完流程,吳邪找到了我,他還沒開口,就被黑瞎子打斷:“别想參一腳,古潼京跟塔木陀不一樣,那地方就連我們當時都沒探完過,邪門的地方多着呢。”

“我不是要跟你們商量,我就是來知會一聲,到時候我會自己跟上。”吳邪笑了一下,根本不給彼此溝通的空間,“你們要是半道甩我呢,我就把這事兒告訴胖子,你知道的,秋老師要下墓,胖子是最積極的,他最近盤了個新鋪面,正愁沒好貨。”

“吳邪!”我沒想到他竟然還威脅上了,“你跟着幹嘛啊,那地方你不是不喜歡嗎?”

當年為了設局,引汪家人上當,他在古潼京有過無數次的九死一生,吳邪不喜歡古潼京,不是因為古潼京太過兇險,而是那會讓他想起,為了自己的局,枉死的很多人。

吳邪笑了笑說:“我欠黎簇一些債,他這趟不隻是為了麒麟竭,還有他父親的下落,我想這也是我的責任。”

我沒有說話,黑瞎子上揚着嘴角:“隻要你們吳家,别把你下地的賬算在我們齊家身上就行。”

拟定好出行時間,我和黑瞎子很快備好了要帶的行禮,除此基本的求生用品,拍寫真用的衣服和假發也是一樣不少。

等到出發那天,我才發現隊伍裡除了我和黑瞎子還有黎簇與汪茂,和吳邪一同出現的,還有新月飯店的人。

這個人我是很熟的,叫羅雀,是新月飯店的保镖,羅雀沉默寡言不愛社交,經常在高處貓着,像個人形監視器俯瞰過往賓客,武器是一柄材料特殊的魚竿,改良過很多次,據說現在能承受200公斤的重量。

吳邪道:“尹老闆說,此行兇險,多個人多個幫手。”

羅雀沒有說話,從兜裡摸出一根棒棒糖咬在嘴裡,忽而朝我一瞥,想了想,又掏出一個草莓味兒的遞給我。

我剛要伸手去接,黑瞎子卻替我擋了回去:“是尹老闆自己想要拿點東西吧。”

我跟尹南風一開始是完全沒有做朋友的想法的,她比較高冷,我比較刁蠻,我們性格非常不搭,而且我經常吐槽新月飯店的菜一般,聽仔就會将我的話原封不動地傳給她。

她這個地道的老北京不服氣,便按照我的習慣改過很多次食譜,一直到我無話可說為止,勝負欲很強。

我們的關系就在一次又一次的“互相傷害”中莫名其妙變得投緣,尹南風也沒我以為的那樣不好相處,偶爾她也會打電話叫我過去試菜。

羅雀是尹南風在孤兒院收養的孩子,因為身手好,一直很受器重,有時候我覺得他的三無感像個二次元。

“老闆說,讓我保護好柳小姐,順便,拿點兒東西。”羅雀面無表情。

要是以前,我和黑瞎子大概會想辦法勸退,經過塔木陀那次,我其實并不想讓張家之外的人加入到團隊中來,普通人到底還是有很多局限,自保能力遠沒有姓張的讓我放心。

但現在,我選擇尊重别人的選擇,羅雀出現在這裡,一定是尹南風和張日山深思熟慮之後的人選,就算我執意拒絕,他也會一路跟着,風險反而變大了。

更何況,這次随行的成員數量不多,我還是需要幫忙打光和甩紗的。

我們一行人以攝影團隊的名義出發了,古潼京在境外,需要一個明面上看起來合理合規的身份。

我的心情跟他們不同,越是未知與刺激,我會向往和期待,巴丹吉林沙漠本來就是旅遊景點,有很多壯麗的美景在等着我。反觀黎簇和吳邪還有羅雀,就沒那麼大的興緻了,剛上飛機倒頭就睡,我又看了看汪茂,他原本看向窗外的視線随即便轉了過來。

我對他笑了一下,他也點了一下頭,便又去看窗外了。

自從他聽雷後,整個人的氣質都變得非常難以形容,有時候我覺得他像個先知,說話總打啞謎,但又覺得他有點可憐。

黑瞎子說,汪茂已經失去了作為人該有的欲望,一個人若是失去了欲望,這個世界就和他無關了。

可他這次竟然主動要去古潼京拿汪藏海的東西,說明這個東西對他或者說對汪家,一定相當重要。

黑瞎子突然一把将我薅過去:“怎麼,看上誰了?”

我往他懷裡蹭了蹭:“你說,汪藏海留下的會是什麼東西?”

黑瞎子肯定沒少琢磨這件事,他看似雲淡風輕吊兒郎當的,心卻細如牛毛:“也許是能讓汪家起死回生的東西。”

我道:“真有這樣的東西,你就不擔心汪家撅起卷土重來?”

“這我不擔心。”黑瞎子親了親我的臉,“你不是經常感慨自己沒參與過吳邪的局,當年的事什麼都不知道嗎,再來一回,你就能圓夢了。”

“什麼鬼!”我笑起來,“真要刷新重來,那吳邪不得氣死。”

我們無法猜測汪藏海的遺物究竟是什麼,能讓汪茂親自前往,但就算是能讓汪家複蘇的物件,以他們現在的狀态,怕是也很難東山再起了。

吳邪毀掉的不是汪家的根據地,又或者他帶領軍隊殺了多少汪家人,事實上,當時汪家死在古潼京的人要比死在吳邪手裡的多太多了。

吳邪摧毀了他們的信仰,就如同當年信奉長生的張家,一旦信仰崩塌,身在其中的信徒就會清醒,當他們徹底了解真相,就不會執着。

如今汪家還能稱得上汪家人的,也隻有寥寥無幾的兩位數。

下了飛機,便有越野車停在機場外面,時代發展很快,性能遠比當初我們進入塔木陀時高級了不知道幾個檔次。

黎簇自告奮勇當司機,當他在我面前打開車門的時候,我留意到他眼角的細紋變得越發明顯,不再是我記憶中那個桀骜的少年,我不确定這是他在沙漠暴曬後造成的皮膚龜裂,還是他正在衰老。

我看了一眼吳邪,他的臉倒是變化不大,實際上,吳邪比黎簇年長10多歲,我見過吳邪綁架黎簇那年他們的合影。那個時候的兩個人看起來就跟叔侄差不多,現在卻越來越趨于同齡了。

“姐,我臉上有什麼東西嗎?”黎簇不解地看着我。

“你臉上有皺紋了。”我道。

黎簇愣了一下,笑起來:“我都30多歲了,當然有皺紋。”

“你平時得注重保養,敷面膜什麼的,防曬霜也得塗。”我突然開始理解黎簇想要長壽的心情,因為這一刻,我也希望他能活得久一點。

麒麟竭是一種珍貴而難尋的藥材,普通人隻要吃上一點兒就能駐顔,吳邪就是個很好的例子,如果不是當年設局令他身心俱疲,他應該比現在更年輕才對。

我意識到汪茂的臉似乎也沒有變老,難道他也吃過麒麟竭嗎。

很有可能。

“幹嘛。”黎簇道,“我還沒老呢就嫌棄上了,那我以後老了你是不是就不認我這個弟弟了。”

黑瞎子揪住他的衣領,把黎簇怼上了駕駛位:“少跟你姐賣慘,禍害遺千年,你鴨梨怎麼也能活個長命千歲。”他說着,就拉着我的手也上了車。

我知道黑瞎子在安慰我,這麼多年了,他總能知道我在想什麼。

黎簇抗議:“我又不是王八成精!”

我們準備了兩輛越野車,團隊人雖不多,但進入無人區的大沙漠,補給才是最重要的,所以有一輛車内全是食物和飲用水。

我們此行的計劃是半個月到二十天,所備的食物和用水也差不多是足夠的用量,再多也不行了,越野隻能行駛到三分之二的位置,剩下的路程就得騎駱駝,最後還要下水跟着海子才能到古潼京。

補給再豐富也沒有辦法全部攜帶。

好在古潼京下面有豐富的水資源,當年佛爺在底下作業的時候,囤積了大量的軍用罐頭,食物問題也是可以解決的。

即便如此,大家還是保持着高度的警惕,黎簇是經曆過在沙漠缺水的煎熬,即便他已經熟悉了這條路,在正式踏上國道的時候,他就不怎麼說笑話了。

吳邪和汪茂以及羅雀在那輛補給車上,對講機裡沒有任何聲音,吳邪并不是那種多話的人,而另外兩個就更沉默了。

這種時候要是胖子在就比較能活躍氣氛,但他已經不可能再繼續參與這種高強度的下地工作,歲月對于普通人而言,是肉眼可見的阻礙。

黎簇對我道:“姐,前面有片胡楊林,景色特别美,我們過去拍照,順便紮營吧。”

“胡楊林比沙漠的景色還要美?”我這個南方人對胡楊林沒什麼概念。

“姐夫能保證。”黎簇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黑瞎子。

黑瞎子就笑:“你膽兒是肥了啊。”他頓了一下,對我道,“那片林子很特别,會讓你滿意的。”

既然是黑瞎子認證,我當然樂意,黎簇拿着對講機說了一下接下來的行程,打了個彎兒便從國道駛入了旁邊的沙丘地。

車身頓時颠簸起來。

對講機裡傳來吳邪調侃的聲音:“在那裡拍照,不好吧。”

黎簇道:“對别人肯定不好,我們秋哥無所畏懼。”

我拍了他一下:“你從敦煌來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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