毛利把發球權讓給仁王，仁王沒有推辭。

他這一趟出門連網球包都沒帶，還是借了觀月的球拍。

好在他是初學者，對球拍沒什麼要求——畢竟細微的差别他不是很能感受出來。

仁王一開始就用了全力，但空中的那顆球在毛利看來如同慢放了一樣，而且輕飄飄的毫無威脅。

這樣的球，對切原來說都是很簡單的存在。

被破發了，仁王一點也不意外。

即使隻用出三成實力的毛利壽三郎也不是他能夠對付得了的。

仁王把精神力藏在球裡，試圖感知毛利的情緒。

成功比他想象的要容易。

仁王很快意識到，毛利根本沒打算對他的試探做任何防禦。

他不認為能在越智月光精神暗殺下行動自如的人，會不懂如何防止精神力窺探。

是啊，以自己的實力，毛利根本沒有運用精神力的必要。

輕敵是仁王能感受到的毛利唯一的弱點，他打算在這上面做做文章。

而且，再繼續打下去，自己就要體力不足了。

毛利的每一個球都打得很恰到好處，屬于努力一下就能接到的程度。

然而，比分宣布的時候，得分的永遠是毛利。

被當成指導賽了呢，噗哩。

仁王感覺到，在和毛利對弈的過程中，自己對旋轉的理解在漸漸加深。

打完這一場之後，技術肯定能夠有不小的進步。

如同天塹一般的差距啊。

比賽不知不覺中到了4:0，仁王的衣服完全被汗水浸濕。

觀察得差不多了。

隻見仁王的身形不停閃動，最後徹底變了一個模樣。

是毛利！

“大……大變活人！場上竟然有兩個毛利前輩！”

切原猛地跳上了椅子，眼裡滿是不可置信。

“赤也，不要站在椅子上。”

觀月被眼前的這一幕驚得久久無法回神，一轉頭發現表弟又鬧起來了，無奈地用手扶着額頭。

他從之前對話得到信息，仁王隻是個球齡三個月的初學者。如此才更讓人驚訝不是嘛。

他原本以為自己的天賦不說是頂尖，也算得上鳳毛麟角的存在，沒想到街邊随便遇見的人就是網球天才。

還得更努力才行啊，觀月暗暗想道。

毛利也很驚訝，沒想到仁王在這個階段就能使出幻影，真不愧是欺詐師。

其實毛利誤會大了，這一世仁王提前接觸了精神力才有此成果，真不是藏得太深的緣故。

此時的幻影和真正成熟的仁王幻影天差地别。

真正的仁王幻影是精神與技術的統一，即不但長相與精神波動相似，網球招數也能完美重現。

而現在的幻影隻有一個精神的軀殼罷了。

還是初學者的仁王，技術水平低得可憐。

即使他在技術上的天賦常人難及，但時間還是太短暫了。

而且對于現在的仁王來說，網球固然有趣，戶外的太陽更加可怕。

他隻會在室内場館或晚上才練習，技術的增長自然快不到哪裡去。

就在毛利興奮地想要領教一番仁王幻影的時候，對面的人晃晃悠悠要倒下，身形也變回了原樣。

毛利趕緊跑過去，一把撈住仁王。

仁王神色恹恹，看來是精神力使用過度了。

“這是白毛狐狸被打回原形了？”切原也跑過去湊熱鬧。

白毛前輩到底是怎麼變身的？怎麼變身後威力非但沒有增強，還自己先倒下了呢？海帶不解。

“赤也，不要随便給前輩起外号。”

時時刻刻看着切原，觀月感覺自己變老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