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智月光最近過得不太好。
對搭檔不合理的占有欲灼燒着他的内心,使他不再平靜。
十幾年的良好教育告訴他,這樣的事不合禮儀。
他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怎麼了,每當看到毛利和那個叫做切原的後輩在一起時,心就像被挖了一塊。
一種叫做嫉妒的東西在生長。
平時的訓練已經夠辛苦了,但結束後,無論多累,毛利都會照例去給切原喂招。
對學習從來不在意的人,為了給切原輔導作業,竟然特意買來教育學有關的書籍。
每次都會被切原的粗心大意氣得頭發豎起來,第二天卻面色如常地拿起他的試卷。
他對切原過于關注了。
毛利之前不是沒有看好的學弟,經常提起的幸村和真田就受到他很多關照。但從沒有人像現在這樣,每一天都能見到。
自己和毛利獨處的時間被壓縮了,他很不高興。
他又覺得他不應該不高興。
就算是搭檔,也會有自己的生活。
毛利有他自己的交際圈,有他自己的好友,他有權利選擇和誰說話,和誰變得更要好。
但光是想象毛利最好的朋友不是自己這件事,越智月光就覺得無法接受。
而且不隻有切原,毛利還和一個叫做仁王的後輩聊得火熱。
變裝、惡作劇,都是插不進的話題。
在那之前,自己竟然不知道毛利對那類東西感興趣,越智月光越發感到無力。
自己到底怎麼了?
越智月光看向鏡中,那張臉一如既往地冰冷,心卻是再也回不到從前了。
毛利早就發現了不對勁,但由于兩個人幾乎一直待在一起,他實在找不出變化的原因。
這讓他的笑臉中都夾雜了一絲憂郁。
看到毛利為自己而日夜擔憂,越智月光感到痛苦。
當局者迷,旁觀者清。
或許需要找個人聊聊了,越智想道。
和越智月光玩得最好的,除了毛利,就屬冰帝那些和他一起打進全國大賽的隊友。
但那群人一個賽一個,都是八卦的大嘴巴。說給一個聽,第二天所有人都會知道,不能考慮。
外校的人中,關系最好的是種島。但他是毛利的直系前輩,所以要排除。
入江奏多同理。
關西那群人不熟,不适合聊深入的話題。
父母?不考慮。
排除了一圈,越智月光發現竟然隻剩一個人了。
雖然和後輩說這些有一種羞恥感,但他别無選擇。
他不想再讓自己影響毛利的狀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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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城,我們聊聊吧。”越智把結城和樹帶到無人的角落。
結城和樹,綽号紅挑染。冰帝二年級在讀,越智月光的迷弟以及接班人。
“好的前輩。是我最近哪裡做得不夠好嗎?您說出來,我一定改。”
在越智月光出國比賽那一段時間,結城開始接手冰帝網球部的事務。
雖然一開始出了一些小問題,但都憑借自己的手段解決了。現在部裡其他成員都認可了他,讓三年級的前輩們感到很欣慰。
結城也是能獨當一面的人了。
隻有越智月光知道,明年結城要想真正掌控冰帝網球部,還得過迹部景吾這一關。
但那些都是明年的事了。
“沒有,你做得很好。叫你出來是有一點私事。”
“看來越智前輩碰到了麻煩呢。我雖然不是最聰明的,但一定竭盡所能想辦法!”
天呐!崇拜的前輩竟然和自己談論私事!結城的心已經亂完了,但臉上還算鎮定,隻有被搓熱的衣袖能暴露他。
“嗯……我有一個好朋友,我們總是在一起。但最近,Ta交到了新的朋友。我覺得我對Ta的占有欲有些不正常,但又控制不住自己。”
“越智前輩是有喜歡的人了吧!”結城興奮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