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轎中的新娘聽到動靜,一把扯下頭上的紅蓋頭,驚慌失措跑出花轎,新郎趕忙迎上前拉住新娘的手躲在一邊。
賈富貴已經顧不得其他,望向射箭的方向。
顧北城從房頂上站起身,朝着賈富貴身邊的西煞,南煞勾勾手指頭。
西煞,南煞惱羞成怒,追着顧北城離開。顧北城冷冷一笑,調轉方向,一躍跳入人群中。
西煞、南煞穿過人群,一路尋着顧北城而來,遠遠看到“顧北城”的背影,西煞一把抓住“顧北城”,呵斥道:“我看你往哪裡跑!”
“顧北城”一轉頭,西煞和南煞才發現認錯了人。
賈富貴在東煞、北煞的保護下,輾轉走進一個巷子口,正當賈富貴想要喘口氣時,一支箭不偏不倚正好落在賈富貴的面前。
東煞、北煞護在賈富貴面前,顧北城抽出兩支箭搭在弓上,同時瞄準東煞和北煞,随着手指松開弓弦,箭飛向兩人。
東煞、北煞按住賈富貴避開箭,卻不想緊跟着又飛來兩支箭,東煞不及躲閃眼看着箭射向自己,北煞一個健步沖上前,擋在東煞面前,箭刺穿他的胳膊。
東煞還來不及反應,顧北城的弓箭再次瞄準賈富貴,他滿目憎恨的看着他,弓箭拉滿,箭直接朝着賈富貴的胸口飛去。東煞一把推開賈富貴,箭刺穿他的肩膀。
顧北城伸手再去拿箭,卻發現箭囊内空無一箭。顧北城扔下弓箭,拿起一把匕首躍下房頂,朝着賈富貴刺去。突然一張大網從天而降,将顧北城牢牢困在網下。西煞、南煞惡狠狠看着顧北城。
西煞冷笑一聲:“你以為引開我們,自己的計劃就能得逞?!你就别做夢了。”
東煞和北煞各自捂着傷口看一眼顧北城,東煞說:“為了抓住你,我們兄弟差點命喪你的箭下!”
顧北城此時才知自己被算計了。
賈富貴得意得看着顧北城,說:“杜毅那個臭小子一天到晚敷衍了事,半個月抓不住你!我隻能親自出馬,每日廢寝忘食就是在想怎麼引你出來!你竟然真的上鈎了!小子,落在我的手裡,我讓你活着比死還難受!把他給我帶走!”
東煞和北煞拉着顧北城準備離開。
“放開他!”一個中氣十足的聲音傳來。賈富貴一聽聲音,渾身一激靈,這個聲音........賈富貴轉過頭一看,南宮潇帶着幾個侍衛大步走來。
南宮潇是南宮雲起的侄兒,年紀二十歲左右,身材高瘦,一雙桃花眼微微眯起,透着幾分狡黠,嘴角上揚,帶着一抹玩世不恭的笑意。南宮潇自小養在南宮雲起的身邊,十分得南宮雲起器重。
賈富貴三兩步迎上前,朝着南宮潇行禮,道:“公子,您怎麼在這裡?”
“我怎麼能錯過這場大戲?賈富貴,你可真行啊!為了抓人煞費苦心。”
“我跟他勢不兩立,隻有一人能活。”賈富貴恨恨得說。
南宮潇瞥一眼賈賈富貴,再看一眼顧北城,說:“這個人你不能帶走!”
“為什麼?”賈富貴一臉匪夷所思。
“因為我欣賞他。若能為南宮府所用,也算是人盡其才吧。”南宮潇一邊跟賈富貴說話,一邊審視着顧北城。
“這怎麼行?他一直想置我于死地!我放了他,他能放過我嗎?”放顧北城離開,就是置自己于死地,賈富貴清楚其中的利害關系。
“你隻要把人交給我,我保證他不會殺你。”南宮潇頗為肯定的說。
“公子,不是我不信你,是我不信他。”賈富貴惡狠狠看着顧北城,繼續說:“他不會放過我!”
南宮潇冷冷瞥一眼賈富貴,沉着臉說:“賈富貴,難道你聽不懂我的話嗎?”
賈富貴看着南宮潇冷峻的眼神,猶豫不定。南宮潇雖然是南宮雲起的侄兒,可是頗受南宮雲起器重,以後必受重用。他不過是南宮家的家奴,又怎麼與他抗衡,略作沉吟後,賈富貴的語氣頓時和氣了幾分。
“公子,這個人不值得您信任。你要是想用人,我可以找更好的......”
“不需要,我就要這個人!”南宮潇的語氣不容置疑。
賈富貴看着南宮潇,無奈一笑,“我能問一句,您為什麼非他不可嗎?”
南宮潇冷哼一聲,一步步朝着賈富貴走去,拿起皮鞭一鞭子抽在賈富貴身上,瞬時一道血印,賈富貴吃痛緊皺眉頭,四煞看着眼前情景欲上前阻攔,被賈富貴伸手阻止。
南宮潇鄙夷的看賈富貴一眼,說:“你不過是我大伯養的一條狗!也配跟我對峙?!我要人需要跟你解釋嗎?”
賈富貴忍着心中的憤怒,陪着笑臉,說:“不敢!是我冒失了!您要人我豈敢不給!顧北城就是一條瘋狗,我怕他傷了您。”
“那就不勞你操心了!”南宮潇狠狠白一眼賈富貴,轉臉看一眼自己的侍從龍晖,龍晖走到顧北城面前,揮動佩劍三兩下便将顧北城身上的網挑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