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潇氣惱的看着陸子衿,唐瑾川笑笑說:“南宮大人在刑部任職,應該深知證據确鑿這四個字的含義。此事若是傳出去,隻怕有損南宮大人的威名。”
南宮潇握緊手中的刀,氣憤的轉頭望向南宮雲起,說:“叔父,唐二公子、二夫人均與李熙過往甚密,不如言行拷問,定能問出李熙的下落。”
南宮潇此言一出,唐瑾川不屑一笑,道:“嚴刑拷打,難道就是大人做事的方法嗎?隻怕在你酷刑之下的冤鬼不在少數。”
“真就是真,假就是假,不管你們怎麼遮掩,都掩蓋不了事實。”南宮潇殺氣騰騰看着唐瑾川。
陸子衿說:“南宮大人一句過從甚密便要給我們扣上一頂窩藏犯人的罪名,我和二郎實不敢當。”
南宮潇扭頭看向南宮雲起,道:“叔父,把他們交給我,我一定會問出個水落石出。”
南宮雲起看一眼南宮潇,再看一眼陸子衿和唐瑾川,哈哈一笑,道:“好了好了!你的意思我明白,但是不能捕風捉影。我相信唐二公子和夫人不會做出這種違背朝廷意願的事情!大家别傷了和氣!”
南宮潇不甘心道:“叔父,我.......”
“夠了!”南宮雲起眼神淩厲的瞥一眼南宮潇,道:“此事到此為止。”
南宮潇這才不情不願的站立一邊,南宮雲起看一眼唐夫人,笑着說:“一場誤會,夫人切莫在意。李逞餘孽不除,遲早是個禍患。潇兒也是急于緝拿犯人,才會誤會二郎與二少夫人,還請你見諒。”
“若是南宮大人對瑾川和子衿有所懷疑,自當問清楚,以免日後再生出事端來。”
“瓜田李下,難免會對二公子和二少夫人有所懷疑,不過我相信唐家人不會做這種事情。至于那些李逞餘孽,遲早會抓到,我不信他能上天入地!”南宮雲起笑笑:“夫人,今日這茶喝的可盡興?”
唐夫人撚動佛珠,淡然一笑,道:“遇茶既是緣,品茶求滋味,今日知足了。”
“來人,送唐夫人回去。”南宮雲起吩咐道。
唐瑾川與陸子衿上前攙扶着唐夫人,一行人離去後。南宮潇不解的看着南宮雲起,道:“叔父,唐瑾川與那個陸子衿絕對有嫌疑,你給我一點時間,我一定能問出端倪。”
南宮雲起冷眼看南宮潇一眼,道:“平日我常誇你有些聰明勁,為何到了關鍵時刻反而失了頭腦。你單憑那些血迹如何給他們定罪?再說唐瑾川和夫人是平常人嗎?任由你詢問?你這是給我招惹是非。”
南宮潇眉頭一皺,道:“叔父說的是,侄兒冒失了,是我急于抓李熙,才會失了分寸。”
“做事要穩,要狠!”南宮雲起看着唐瑾川、陸子衿離去的背影道:“否則就會給他們可趁之機,懂嗎?”
“是,侄兒記住了。”
南宮雲起深吸一口氣,囑咐道:“盡快找到李煦,這個人對我們至關重要!”
唐瑾川與陸子衿攙扶着唐夫人回到禅房,唐夫人摒退左右,方才問:“李熙是你們放走的?”
唐瑾川與陸子衿相視一眼,陸子衿道:“母親,一切都是兒媳的主意,與二郎無關。”
“此事怎麼會跟我無關?熙兄可是我多年老友。”唐瑾川跪倒在唐夫人面前,道:“兒子實在不忍熙兄落入南宮潇手中,才會放他離去。兒子願承受一切責罰。”
唐夫人看着陸子衿與唐瑾川,歎一口氣,道:“今日之事,我并不是要責怪你們!李逞将軍家遭遇此劫,實在讓人心中不平。你們心存善念無可厚非,但是一定要保全自己。南宮雲起雖然還不敢對唐家有所動作,我們一直都是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一旦被他抓到把柄,隻怕又是一場血雨腥風。你們以後一定要慎重,明白嗎?”
陸子衿和唐瑾川回道:“是,母親。”
陸子衿與唐瑾川走出唐夫人居住的禅房,兩人如釋重負。天空已經下起雪,洋洋灑灑落在地上,四處白茫茫一片。
陸子衿看着漫天大雪,道:“也不知道熙哥哥現在怎麼樣了?”
“南宮潇的人馬都已經撤回,熙兄肯定平安無事,你不必憂心。”唐瑾川安慰道。
“真沒想到南宮雲起竟有如此勢力,害得李敏大人、李逞将軍一族賠上諸多性命。”陸子衿歎一口氣說。
唐瑾川看着陸子衿說:“現在唐家一樣危險,生死都在皇上一念之間。以後的日子隻怕不好過,所以我希望你離開唐家,萬一......”
“不!我絕不會離開你!現在更加堅定了。”陸子衿看着唐瑾川說:“我這個人落子無悔,從見到你那一刻我就告訴自己,此生我注定是唐家的人,唐家的魂,不管唐家遭遇什麼,我都會陪在你身邊,無怨無悔!”
“子衿.......”
陸子衿拉起唐瑾川的手說:“我是你的妻,你是我的夫,我們要生同寝死同眠,此生不分離。”
唐瑾川一把将陸子衿擁入懷中,千言萬語都無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