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潇不以為然的笑笑:“亂墳崗我留你一條性命,否則哪有你今日你應該謝謝我!”
顧北城冷冷看着南宮潇不語,眼神中盡是冷漠。
南宮潇悻悻一笑,道:“顧北城,你為何不願意跟着我,而要選擇唐瑾川?難道我還不如他嗎?”
顧北城看着南宮潇淩厲的眼神,說:“我隻是選了一條自己想走的路。”
南宮潇冷冷一笑:“想走的路?你充其量不過是我曾養過的一條狗,什麼時候把自己當人了?”
顧北城擡起頭看着南宮潇,眼神逐漸淩厲:“以前我把自己沒當人看,以後我隻想做個人。”
南宮潇的笑聲深深刺激着顧北城,顧北城毅然轉身欲離開。
南宮潇在他身後不緊不慢的問道:“ 你曾經跟着我做事,你以為唐瑾川會不在意嗎?”
顧北城眉頭一蹙,停下腳步望向南宮潇:“你想怎麼樣?”。
南宮潇冷眼看着顧北城,嘴角泛起一絲得意的笑容,:“幫我最後一個忙!”
南宮潇從身上拿出一封信朝着顧北城一示意:“我要你把這封信,神不知鬼不覺放進吉安侯的書房。”
顧北城看着南宮潇手中的書信:“你想嫁禍吉安侯?”
南宮潇笑笑:“你隻管去做,其他事情你不用管。事成之後,我會給你比以往都豐厚的酬謝,保你一生無憂。”
顧北城看着南宮潇狡黠的眼神,不為所動:“你射向我的箭已經斷了你我之間的關系,我現在隻聽命于唐瑾川,我不會做對不起唐家的事情。”
“你以為唐家還能支撐多久?皇上對他們早就失去了信任,唐家倒下隻是時間問題。顧北城,我在給你最後的機會。”
顧北城正視着南宮潇的眼睛:“南宮公子,我已經做了選擇。不管唐家未來如何,我都不會離開,更不會背叛。”
南宮潇看着顧北城決絕的眼神,他知道他說的得到做得到,不禁有些惱火。
南宮潇質問道:“為什麼你甯願效忠于唐瑾川,也不願跟我做事?”
“因為他把我當人看,而不是一條狗!”
南宮潇冷笑着看着顧北城,将信箋狠狠攥在手中。
書房裡,陸子衿打開畫軸軸一張張查看。錦苑站在一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你把錦盒拿來,這兩幅畫哥哥甚是喜歡。你晚些時候讓人送過去。”陸子衿擡頭看一眼錦苑,錦苑毫無察覺。
陸子衿提高音量,喊:“錦苑!”
錦苑這才回過神,茫然看着陸子衿:“小姐?”
陸子衿疑惑的看着錦苑,問““你怎麼了?誰招惹你了?我看你心不在焉。”
錦苑看着陸子衿,欲言又止。陸子衿覺察到錦苑的異常,擡頭看着她:“到底出什麼事了?”
錦苑猶豫片刻才說:“我剛才……看到顧大哥……跟南宮潇在一起。”
陸子衿一愣,收起手中的畫卷,凝視着錦苑:“南宮潇,你确定?”
錦苑點點頭:“十分确定!”
陸子衿将手中的畫軸放在桌上,略作思考後望向錦苑:“行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情不許再外傳。”
錦苑回道:“是,小姐。”
幾日後,陸玄卿來到唐家,他與唐瑾川坐在桌前下棋,陸玄卿将近日所查的情況一一告訴唐瑾川。
“我已經讓人駐守在各大驿站、酒樓,根據這段時間的觀察,還真發現了幾個身上紋有狼圖騰的突厥人,其中有兩人的行蹤格外詭異,根據他行動的線路,我發現他們與城中皮貨鋪掌櫃賈富貴有密切關系。”
“果然如此!”唐瑾川頗為感慨的說:“看來顧北城的推論是對的。”
陸玄卿拿着棋子繼續說:“這個賈富貴極有可能就是連接南宮家與突厥的中間人。”
“務必盯緊他,我們所有的希望就在此人身上。”唐瑾川說。
陸玄卿犯愁了:“我這邊的人手與賈富貴都有過照面,以後再繼續盯着隻怕不方便。”
“我這邊還有一人可用,可以讓他協助你。”
陸玄卿問:“誰?”
“顧北城。”
卧龍禅寺大殿内,陸子衿手持香火,面朝佛祖虔誠跪拜。顧北城和錦苑站在大殿外,顧北城靜靜看着陸子衿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