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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章 第 28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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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華緻一邊懊惱方才沒有強行把人留下說清楚,一邊急切地等電梯升上來。

間隔一兩分鐘,趙華緻追下去,叩響春滿的家門。

一聲、兩聲。一遍、兩遍。春滿仿佛沒聽見一般,遲遲沒有開。

一門之隔的室内,春滿正在浴室嘩啦啦的水流聲中給貓洗澡,的确沒有聽到敲門聲。

她心煩意燥,做起事來容易出差錯。眼看着不願洗澡的貓在浴室裡跑酷,春滿被濺得一臉水,毫無成就感地靠在一旁歎氣。

她去拿了手機,決定先把和趙華緻的事情解決了,再搞定貓。

消息編輯完,正準備擱下手機,春滿接到了值班物業的電話,說有她的快遞送達。

春滿記起是貓糧,便讓對方放到門口,自己費了些功夫給貓洗完澡,吹幹毛,然後自己去沖了個澡,幹淨利索地開門取快遞。

她沒想到趙華緻在門外。

方才物業送快遞上樓看到他還以為自己走錯了樓層,确認後狐疑且不失禮貌地詢問他是否需要幫助。

趙華緻在斟酌後,拒絕了他的幫助,一直等到現在。

春滿看看趙華緻腳邊的貓糧快遞,再看看他,問:“看到消息了?”

“你剛剛給我發消息了?抱歉,我手機在家裡沒帶出來。”

“你……”春滿不知道他等了那麼久,隻說,“先進來吧。我剛在洗澡,沒聽到門鈴聲。”

春滿打算待會兒再搬貓糧,趙華緻主動提及:“幫你把這個搬進去?”

“不用。”春滿怕拒絕給人的觀感太無情,補充解釋道,“家裡貓糧儲存在外面的櫃子裡,不用搬。”

趙華緻嗯了聲,沒再說什麼。

春滿剛洗過澡,穿着清亮的吊帶裙,半幹的頭發鋪散開,身上沐浴香氛的氣味格外濃郁。

趙華緻擦肩而過時,被這種香甜的味道勾得心癢難耐。

回到屋裡,春滿剛要說什麼,注意到衛生間嘩啦啦的水流聲響,過去查看才發現是貓自己開了水龍頭。

半小時前對洗澡無比排斥,春滿為了給它洗個澡費了九牛二虎的勁兒,好不容易給它洗完把毛吹幹,它卻對洗澡上瘾,自己開了水龍頭跳進了盥洗盆裡,歡快地“淋浴”。

“……”春滿氣得想罵人。

她把水龍頭關了,貓撈出來,拿毛巾和吹風機。

一時間,春滿手忙腳亂地,沒提防吹風機脫手,直直地砸到她的腳趾。

在春滿吃痛地悶哼聲後,趙華緻及時出現,撿起吹風機,并從她手裡接了毛巾:“我幫你吧。”

春滿沒有再拒絕,說:“你小心一點,它可能不太配合。我去拿貓條。”

貓在趙華緻面前比春滿想象得要配合,等她拿着貓條回來,看趙華緻已經給它擦幹了毛,插吹風機的接頭。

“你在消息中說了什麼?”趙華緻看她一眼,問。

春滿拆了貓條,吸引貓貓的注意力,說:“說我去做國際志願者的事。”

估計是摔那一下,誤碰到了吹風機的開關。電源剛一接通,呼呼呼的吹風聲影響了兩人的正常溝通。

趙華緻把吹風機關掉,示意她繼續說。

春滿往外擠了擠貓條,言簡意赅地總結:“我做這個計劃時,還不知道你的感情,隻是想換個環境散散心,而且國際志願者是我很久之前就想做的事,不是為了躲着你。”

“好,我知道了。”趙華緻說不出挽留的話,但任她天高海闊的遠離又擔心就這麼疏遠了,他撈過貓,開了熱風模式吹了一分多鐘,出聲問:“一定要去?”

“想去。”春滿實話實說。

吹風仍在繼續,一問一答,彼此都能聽到,又好像都沒聽到。

“那我怎麼辦?”趙華緻沒關吹風,擡頭看她。

怎麼辦?

春滿知道他想要什麼答案。

可能是方才在樓上的小插曲,讓春滿不想回答。

吹風機角度偏移,熱風呼呼的朝着趙華緻的腰腹吹去。他可能沒感覺,春滿不經意注意到,眼神中閃過一絲不自在。

他隻穿一件白襯衣,衣料被濺上水,雖不算透,但熱風吹得衣料緊貼在他皮膚上,質地柔軟的衣料緊密地貼合着他腹肌起伏的線條,輪廓若隐若現。

衣料被不斷輸送的熱風吹得像湖水一般蕩漾,春滿莫名地大腦一空,大概是排卵期到了,激素作用下身體反應很不對勁。

在被趙華緻抓包前,春滿率先别開視線,丢下一句“我去倒杯水”,疾步離開。

春滿站在水吧台旁,一口氣喝了大半杯,才壓下腦袋裡亂七八糟的心思。

“給我也倒一杯吧。”趙華緻的聲音毫無征兆地在身後響起,春滿驚得差點把手裡的玻璃杯丢掉。

春滿強迫自己鎮定下來,取了待客的杯子,接好水給他。

面對面時,春滿的視線不經意地從他腰腹前掃過,克制自己不去瞟。

“謝謝。”趙華緻接過杯子,沒放過她反應中的異樣,盯着她看的時間有些久。

春滿不知道趙華緻是看出什麼,非但沒有移開視線,還朝她的臉擡了擡手。

“怎、怎麼了?”春滿愕然。

趙華緻捏走她頭發上的幾撮貓毛,展示給她看。

春滿适才松口氣,意識到自己敏感了。

“摸都讓你摸了,我碰你一下都不行嗎?”注意到掃地機器人正勤勤懇懇地工作着,趙華緻把貓毛丢在它必經的地闆上,不怎麼正經地和春滿開玩笑。

春滿抿口水,潤了潤嗓子,糾正她:“别誣陷我,我隻摸了耳朵。”

“眼光真準,一挑便挑了我最敏感的地方。”混不吝的話被他說得一本正經。

春滿撩起眼皮觑他一眼,在他不躲不閃的回望中,不由自主地回憶起他手腕、手臂,再到下巴、臉側以及耳廓的觸感。

不比女生皮膚的膩滑,緊緻有力,春滿甚至能回憶起他手腕脈搏的跳動節奏。

春滿蜷了蜷手指,有些不自在。

“你耳朵敏感嗎?”趙華緻倏然出聲。

春滿倉促回神,眼睫顫了顫,卻别開視線,顧左右而言他:“你還要喝水嗎?”

這反倒讓頸側的皮膚暴露在他的視野中。

“不喝了。”趙華緻擱下手裡的玻璃杯,接觸台面發出的清脆碰撞聲像是誰的心弦被挑動,“你還沒回答我。”

春滿回了回眼,故作鎮定地回答:“不敏感。”

“讓我試試看?”他嗓音低而啞,雖沒有逼近,但自身的存在感已經包裹得春滿無處逃遁。

春滿要說話,右手率先被趙華緻拉住。

春滿屏息聽着時鐘秒針一格一格轉動的聲音,第一次覺得一秒是如此的漫長。

趙華緻捏住她的手腕,順着細長的手臂一寸寸往上移,很快撫上她的頸側。

給貓吹幹毛後洗過的手稍稍回溫了些,但春滿仍覺得有些涼。他緩慢地摩挲着她的皮膚,朝耳廓移動,很快手指穿進她的發,拇指碾壓過她的耳垂。

春滿那會兒如何對他,他便一一還回去。

春滿耳朵不敏感,但他的觸碰太新鮮,加之朦朦胧胧看過的腹肌不受控制地浮現在腦海裡,稍微發酵,便變了質。

春滿心态有些不穩,逞強地把自己一系列的反應歸咎為激素作用。

春滿想離危險遠一點,但身後是水吧台,退無可退,剛看了他一眼,就被他提醒:“瞪我也沒用,你先的。”

“我沒這麼久。”春滿争辯的語氣裡帶了些委屈。

趙華緻垂着眼,虎口卡在下颌處,用拇指指腹摸了摸她的唇,玩上瘾了似的。

“我沒碰你這。”春滿繼續瞪他。

隻是一個眼神,還沒辦法把他唬住,趙華緻語氣頗有幾分挑釁:“你可以碰回來。”

話音剛落,春滿招呼也沒打,突然轉臉朝他虎口偏食指根的位置咬了下,眼神兇呼呼的,依舊沒什麼威力。

也不疼。

不給趙華緻反擊的機會,春滿盯着牆上的時鐘,說:“十一點了,我得睡覺了。”

“趕我走?”趙華緻仿佛挨了多重的傷似的,舉着剛被她咬過的手,語氣比她剛才還要委屈,“你把我咬了,不負責嗎?”

春滿裝沒聽見,直接拍了下他的手背,結果一時沒把控好力度,啪一聲,十分響亮。

春滿有些心虛,推了推他的後背,補充解釋道:“我真得睡了,困。”

趙華緻雖不情願,卻仍配合地被她推着往外走,期間偏頭問:“兩個月了,還沒考慮好?隻要給我個名分,我開開心心送你出國。”

如此重要的問題,被他這般随意地問出。

春滿動作頓了下,最終把門拉開,說:“我覺得做朋友挺好的。”

趙華緻站直,遇事一向不慌的人被這句話說得喪失思考能力,他有些難以置信地看着她,确認道:“真心的?”

春滿幹脆地應了聲“是”,重複道:“做朋友吧,對彼此都好。”

趙華緻在門口換回自己的鞋子,動作緩慢,期間看了春滿一眼。春滿背着手,什麼也沒說。

好似方才那麼嚴肅且重要的話題沒發生一般。

趙華緻過去按了電梯下行鍵,春滿仍站在門口,一副要看着他上電梯的姿态。

電梯到得格外快,春滿目送他進去,說了句:“早點休息。”

趙華緻擡了擡被她咬過的那隻手,算是回應。

随着電梯門關住,近乎停滞的空氣十分靜谧,

他的手懸在半空遲遲沒有按樓層按鈕。

外面的電梯間在他離開後,複而恢複安靜,春滿倚在門框上,心裡莫名變得空落落的。

仿佛這裡缺了什麼一般。

她盯着暗紅色腳墊看了會兒,最終還是站直身子,不打算做無謂的情緒掙紮。

她的确做出了一個對彼此都好的選擇。

成年人的世界中,個人感情是最容易被犧牲的東西。

這樣對彼此都好。

電梯門被打開的摩擦聲喚回春滿遊離的思緒,她轉到一半的身子稍稍回去些,想看是出了什麼問題。

隻見趙華緻大步流星地邁出來,身體拖出的影子在春滿眼前晃過,等她反應時,肩膀被人猛得鉗制住,整個人重重地撞到敞着的防盜門上。

“出什……”春滿詢問的聲音剛響起,便被趙華緻突然放大在自己眼前的五官驚得緊了緊扶在門闆上的手。

“你剛剛撒謊了。是嗎?”趙華緻很少在她面前露出這種施壓的态度。

春滿喉嚨堵着,半句反駁的話都說不出來。

“我接下來準備吻你,但你可以拒絕。”趙華緻的視線直直地盯在她的唇上,他平靜又瘋狂,大度又強制,“你大概有五秒的時間可以推開我,如果你沒有,那就是默許。”

“五。”趙華緻開始倒數。

“四。”

春滿緊了緊抓着門闆的手指。

“三。”

春滿覺得自己快瘋了,明明趙華緻倒數得如此慢,但她隻覺心髒狂跳,喉嚨發緊,她一厘一毫地把他五官輪廓深刻地看在眼裡、印在心裡,卻來不及做什麼。

“二。春滿,你不能逃了。”

一。

春滿在心裡接上趙華緻沒有數出的最後一個數字。男人雙唇覆上來時,春滿心弦微跳,繃斷了一根。

她再想制止時,已經于事無補。

趙華緻空着的那隻手扶在她後頸上,迫使她仰臉迎接,方便他加深。

和他足夠耐心的等待相比,這個吻非常的激烈。春滿先前試圖推開他的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直觀地感受到他同樣激烈的心跳節奏。

他專注而沉浸,無節制地探索、再探索,召喚着春滿一起卸下防備。

春滿踮了踮腳,分不清是主動,還是他力氣太大。一如她不知道自己的手臂什麼時候攀到他的肩膀上,兩人身體緊密地貼着,方才有過克制,此刻便有多激烈。

誰也不讓誰。

如果不是春滿不小心咬破趙華緻的唇,他們都不知道這個吻還要持續多久。

舌尖舔到血的味道,春滿更加慌亂地躲閃起來。

痛感早已被别的情緒覆蓋,趙華緻在再度淪陷的節點,恢複了思考能力。他抵着春滿的額頭,微微喘息着,一兩秒後,才舍得分開些。

“我不會和我的朋友接吻,關系再親近也不會。”

春滿靠抓着他的襯衣支撐自己,指節越收越緊,聲音低卻清晰:“……我也不會。”

對成年人而言,個人感情是最容易被犧牲的,但也是最難得的。

一旦遇到對的人,要如何才能甘心舍棄。

“我到底錯過了多少。”趙華緻用指腹蹭掉她唇角的那抹紅,自問自答般,繼續道:“不過沒關系,我們來日方長。”

随後趙華緻摸了摸春滿的頭發,輕聲說:“我這次真回去了。”

他剛擡步,手腕一緊,是春滿拉住了他。

趙華緻回頭望着她,春滿嘴唇張開又合住,幾次喘息間,她才找到自己的聲音:“你嘴唇的傷,記得處理。”

趙華緻應了聲“好”,語氣柔軟又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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