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滿吸了吸鼻子,嗯了聲,說:“都過去了。以後我不會再管了。”
情緒過去,春滿的注意力專注在眼前的人身上,小幅度地往後挪了挪,後背抵到堅硬的方向盤。
趙華緻伸手擋在她後背上,免得她不小心磕碰到。
孤男寡女,密閉空間。也分不清楚是誰主動的,很快傳出密密匝匝的激吻聲。
趙華緻手臂收緊,把人重新攬回自己的胸膛。
春滿雙腿微分,跪在皮墊上,但身體的重心仍偏向他。
趙華緻逐漸發現把車頭朝裡停的秒處,但這裡畢竟是公共區域,保不準什麼時候有住戶進出。在一個本不該叫停的時間節點,他克制又不忍地打斷,說:“先回家。”
春滿被抱下去,整了整衣衫,兩人面色如常地往電梯間走。
“去你家還是我家?”進到電梯後,趙華緻如是問。
春滿覺得這個問題十分耳熟,好似之前有過這樣的對話。是什麼時候的事來,春滿記不得了。
“都可以。”
于是趙華緻刷亮了八樓。
顧及到電梯裡有攝像頭,兩人站得很安分。
一出電梯,春滿便被趙華緻壓在了旁邊的木櫃上,趙華緻憑印象摸索到門把手,指紋解鎖,兩人一路跌跌撞撞地進去。
春滿身上被潑了酒,味道香醇誘人,但一想到這酒是怎麼來的,春滿便不想讓它久留。
“我先去洗澡。”
趙華緻拉着她的手不太想松,戀戀不舍地問:“五分鐘夠嗎?”
春滿點點頭。
趙華緻就像先前叮囑她那般,說:“五分鐘你不出來我就進去。”
春滿彎了彎唇,應好,去之前,說:“需要借一件你的襯衣。”
趙華緻眸色深了深,說:“自己拿。”
春滿進到他的衣帽間,入眼一片整潔,視線依次劃過皮鞋、腕表、袖扣、西裝,最終落到襯衣區,很符合他刻闆嚴謹的形象。
春滿在一排沒有品牌标識的襯衣中打量半晌,随即取了件。
趙華緻靠在衣帽間門口,耐心又不耐心地看着她:“你可以再慢點。”
春滿拿着襯衣折回去,走近他時,猝不及防地踮腳啄了他一下,然後沒等趙華緻反應,泥鳅似的一彎腰溜走了。
“不準偷看。”
趙華緻家的淋浴間沒有她的生活用品,春滿隻打算簡單沖一下。
但大多數女生所謂的沖澡也并不簡單,更何況春滿在嘩啦啦的水流聲中想着此前發生的事,想着即将發生的事,悠悠地走着神。
時間很快到了。
門把手被壓下,趙華緻言出必行,卡着時間點徑自進來。
春滿松松垮垮地穿着他的襯衣,被他圈在盥洗台前面,手中擦頭發的毛巾悄聲地掉到地闆上,吻精準地落下。
趙華緻單手捧着她的頸側,手指穿進她微潮的發絲間,嗓音低而啞:“五分鐘到了。”
春滿被抱上了盥洗台,手臂搭在他肩膀上,蹙眉抱怨:“涼。”
趙華緻手摸了摸她和台面接觸的皮膚,微詫:“怎麼沒穿?”
“幫你省事不好嗎?”春滿纖細修長的兩條腿纏在他腰上,把自己身體的重心放到他身上,趙華緻順勢托着她抱離盥洗台,大步朝卧室走去。
春滿被放到床上,接下來的形勢有點出乎她意外。
“你幹嘛?”春滿拉住趙華緻往下探頭的動作。
趙華緻:“答應你的。”
春滿抿唇,手抓了抓黑色的床單,想到自己險些在淋浴間滑倒的那天 。
和他約定事情等拆了石膏後推進,但當前的困境并沒有解決。
“那我現在呢?繼續站着?”趙華緻眼神無辜,貪婪地得寸進尺。
“最多用手。”春滿無奈又縱容地歎氣,妥協道。
“可以。”
春滿答應是答應了,但坐着不方便用力,沒一會兒便嬌氣地哼哼唧唧:“手腕都酸了。”
誰讓她是病号呢,趙華緻沒為難她。
在她放手前,用自己的手包裹住她的手,牽引着她一起。
“饒了我吧……我生氣了……趙華緻!”春滿聲音時高時低,抑揚頓挫,貓爪似的撓着人,
最後十幾秒,春滿被迫提高速度。
結束時,有一些濺到春滿臉上,她眼眶早就氣紅了,此刻别開臉,理都不想理他。
趙華緻帶她去洗手擦臉,她一言不發。
趙華緻從她背後半抱着她,笑起來胸腔微微震動:“沒想麻煩你的。”
春滿從鏡子裡白了他一眼:“得了便宜賣乖。”
趙華緻下巴抵着她的肩膀,咬耳朵:“下次我服務你,行嗎?”
…………
趙華緻此刻便在服務她。
春滿仰頭盯着天花闆,覺得眼前失焦,随後她支起一條腿,抵在他肩膀上:“别折磨我了。”
她摸索到随手丢在床上的手機,解鎖看了看時間。這時門鈴響起,春滿又一次出聲:“去拿一下,是我叫的超市外送到了。”
很快手腕被抓住,趙華緻提醒她不要走神。
春滿解釋:“要用的。”
趙華緻手臂撐在她臉側,居高臨下地看着她,說明:“我這裡有。江鎏和咖啡機一起送的。有一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