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總默默點頭。
【接下來該考慮怎麼讓他做我姐夫了】
“東洲準備了餐會,請各位和我一起去宴會層用餐。”杜秋邀請衆人。
周霖燦不動聲色地起身,“許總,我還有公事,午餐你們自便,有需要告訴杜經理。”
許綿川禮貌地笑道:“周總客氣。”
點頭示意後,周霖燦離開會議室。
川錦看着男人急匆匆的背影,面露遺憾。
【真可惜,周總居然不和我們一起吃飯,我都想好怎麼給他倆制造話題了,唉……咦,走得更快了,這麼着急的嗎?】
…
周中白天,W.Homme私人會所空空蕩蕩,中央天窗一束日光斜斜照在攀岩牆上,映出一片蜜色肌膚。
衛馳洗完澡,聽着電話走出專屬休息間,捕捉到攀岩牆上移動的身影,怔了怔。
“有事,挂了。”
他正要掐斷電話,那頭又傳來幾聲嗔罵,于是耐着性子哄了幾句:“放心吧,禮物你肯定喜歡。這周末不行,再等等……好好好,不滿意我把橙火賠你。”
電話挂線,人也走到了攀岩牆下,周霖燦已經登頂返回。
“這個點兒來我這,二少,最近身體不好?”衛馳倚着裝備存放櫃,笑得滿臉痞氣。
周霖燦踩住岩點,勻速下移,脫了西裝馬甲,舒适服帖的襯衫被隆起的肌肉撐起。
衛馳看了皺眉:“我這兒不是有你訓練服。”
“懶得換。”周霖燦喘着氣應聲。
“喲,看來今天晚上不加班了,怎麼說,跟我去星藍?”
周霖燦拒絕:“不去,有會。”
衛馳奇怪:“你那合同不都簽完了,還換了個牛逼轟轟的負責人,許家大小姐我也聽說過,挺強的,怎麼也比得過那假千金吧。”
“你他媽。”周霖燦低聲罵了一句,“你屬狗的?”
衛馳反應過來,咧嘴一笑:“我姐最近對你興趣大着,不給她打聽清楚又得鬧,理解一下,等把星藍送她,你這篇就算翻過去了。”
衛馳是究極姐控,衛星娅喜歡的男人他能捆吧捆吧直接送到他姐床上,沒對周二少下手,是看在多年兄弟情分上。
周霖燦平穩落地,解開安全繩卸着裝備,側目瞥了兄弟一眼,警告:“最好是這樣。”
兩人關系親近,這點口頭警告衛馳不放在心上,三言兩語打岔過去。
“沒隻打聽你,那假千金我姐也感興趣。”衛馳這些年四處給衛星娅搜羅新聞,自己也八卦得很,“知道嗎,許二小姐沒懷孕。”
“……”周霖燦看了衛馳一眼,一言難盡,“你可以再無聊一點。”
許川錦懷沒懷孕他還能不知道?這種小道消息也打聽?
“你還别說,要不是去查假千金肚子,還搞不清許家那點破事。”衛馳點了根煙,諷笑:“本來我對許家宴會不感興趣,這下嘛,倒是可以陪我老姐去看看。我有預感,這出戲絕對精彩。”
周霖燦正纏繞安全繩,手下動作一頓,問:“和許川錦有關?”
“那是自然。”
衛馳彈了彈煙灰,說:“你們和長旭合作那個項目,原來的負責人姓汪,許家真千金的小男朋友。知道昨兒許二小姐為什麼跑去東洲鬧嗎?姓汪的好本事,女朋友前腳把假千金踢出家門,後腳就找了倆人對二小姐下手。大庭廣衆的,把人推到地上摔破了頭,暈了半天,差點沒醒過來。這事兒鬧到了派出所,結果你猜怎麼着?許家那老頭子屁話沒說,把事情全壓了下來,女兒女婿一個也沒罰。還是人二小姐有出息,自己去派出所知道了真相,這不,氣不過,直接帶人去砸場了。”
衛星娅吃瓜吃得義憤填膺,連帶把弟弟的情緒感染了,衛馳說起這事還有點打抱不平的意思,拍拍兄弟的肩,安慰道:“你也别怪人家鬧了簽約儀式,這事換了誰都不能忍。要我說,她要不鬧這一場,就姓汪的那人品,你敢讓他負責那麼大個項目,周崇燦知道了得連夜飛回申市。”
周霖燦繞着安全繩,眼神幽深,透着冷意,“不敢。”
他現在明白了,為什麼許二小姐會說出“在許家受委屈”這種話,這哪是受委屈,簡直就是天大的委屈。
難怪,她氣得眼眶都紅了。
就這樣還想着幫許綿川要項目,許二小姐也是厲害。
挂好安全裝備,周霖燦解着襯衫紐扣往淋浴間走,衛馳見狀打住話題:“我趕着去星藍,走了把門給我鎖好。”
周霖燦頭也不回,知道他懶得應聲,衛馳又提醒:“周六星藍試營業,記得來。”
“看情況。”周霖燦淡淡道。
“看什麼情況,誰都能不來,你小子必須準時到。”衛大少擰眉,“回頭正式開業,你的大名不在出席紀念冊上,衛星娅就得扒了我的皮貼在牆上。”
“那正好,辟邪。”
“滾你丫的。”
衛馳随手抄起拳擊手套扔出去,隔着一段不算近的距離,正好砸中門闆。
人沒砸到,最後還得衛老闆親自撿起來放回原位。
說是那麼說,知道兄弟一定會準時出席,衛馳熄了煙頭,理好衣服離開會所。
出門前一秒,淋浴間的門突然從裡面打開。
周霖燦披着襯衫走出來,胸口大敞,額發濕漉漉的,叫住衛馳。
“你剛說許家宴會,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