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是孕育下一代聖子的絕佳人選。
“但是聖子的狀态沒辦法完成自然交·配,她暫時派不上用場,先放中心實驗區。”
兩人商量出結果,随後冰冷的藥液被推入樂恬的靜脈,她感覺到意識逐漸渙散,身體如有千斤重,無法動彈分毫,隻能使勁咬住舌尖,保持最後一點神智,在沿途用精神觸角留下記号。
再醒來時她被轉移到一個新的牢房裡。空間不大,隻有一張床,一個簡易馬桶,沒有窗戶,通風口位置極高,而且被焊死。
聯邦的牢房裡都有書桌和單獨衛浴,這裡沒有。
兩側的牆壁是透明材質,她可以看到自己的“鄰居們”的活動——活塞運動。
Alpha粗暴地将Omega壓在身下,絲毫不顧及對方的感受,野獸一般,咬住對方的後勁,紅着眼一味地沖撞;Omega的臉上沒有享受,沒有痛楚,隻有麻木和絕望,完全任由身上的人肆意妄為,身體各處遍布紅痕,赤色的鮮血在純白的床單上洇開,分外刺目。
為了防止Omega自裁,他們甚至一直被電磁鐐铐束縛着,嘴裡套着止咬器,失去了所有作為人的尊嚴。
牆壁很厚,樂恬聽不見兩側發出的聲響,但她又分明聽清了來自Omega的哀嚎,直擊鼓膜,不絕于耳,引起陣陣暈眩。精神觸角告訴她,在她周圍的房間裡,每時每刻都發生着這種事情,她想捂住雙耳,不去聽那些慘烈的嚎叫,可胃部的鼓動卻讓她不得不用雙手緊緊捂住嘴,才不至于吐出來。
這裡是Omega的煉獄。
樂恬雙腿一軟跪倒在地,她的信息素出于本能地溢出,濃醇香甜的氣味将她包裹起來,她松了口氣,随即發現身體隐隐發熱,似乎在渴求着什麼。
這是發情期的前兆,注射給她的藥物有問題。
而此時,樂恬的房門悄然滑開,露出一衆已然獸化的Alpha的臉。
親眼目送樂恬進入聖歌會的據點,霍一冉回到懸浮車上,一路飙車到駐軍基地内宿舍樓下,停好,霍一冉跳下車,往停放機甲的機庫走去。
因為能力出衆,霍一冉被分配到當地駐軍的機甲中隊,當了個小隊長,手下有十幾個機師,經過這段時間的相處,都對她心悅誠服,絕對遵守她的指令。
霍一冉穿戴好駕駛服,登上自己的機甲,整備班剛完成例行維護,機甲各項數據良好,随時可以準備出擊。她靠在駕駛座上,靜靜等待零點的到來。
【任命霍一冉為FD6054B駐軍臨時總指揮,一切人員調度聽從臨時總指揮安排,任何人不得違反指令,直至特殊情況解除。本指令從發布時起生效。】
百裡家特意讓軍部下達了這條秘密指令,但霍一冉還是不放心。倘若菲達軍區已經被滲透,那麼對方必然也有足夠有說服力的指令,作為普通軍官,自然不會聽從她一個小隊長說的話,哪怕她帶着有軍部時間戳的指令。
她必須保證在這種情況下,能立刻出動機甲,去接應樂恬。
作為最強的單兵作戰武器,聯邦對機甲的管控極為嚴格,私自駕駛機甲離營,輕則削職降銜,重則和盜竊國有财産同罪,有期徒刑三年起步,在戰時是要上軍事法庭的。在最壞的情況下,秘密指令隻能讓她免除刑事處罰,行政處罰該背的一個都不會少。
她不信樂恬會想不到這一層,卻沒有對樂恬拉她下水的行為感到憤怒,相反,甚至有點開心。
現在她們不是對手,而是并肩奮戰的隊友。
這個認知在她的腦海裡來回跳動,時不時打斷她的思考,惹得她的嘴角不由自主地上揚。
真是沒救了。她想。她居然會有為了一個不喜歡她的人,搭上她的前途的一天,換作以前的她,都不會承認這是她能幹出來的事吧。
已近深夜,她在駕駛艙内倒數時間,眼看計時器顯示馬上零點,所有的通訊頻道内仍然鴉雀無聲。
零點一過,霍一冉調出秘密指令,發送給自己的小隊成員,啟動機甲離開機庫,卻沒有得到任何回複。
機庫内外沒有任何守備人員,一路的崗哨也全無聲息,等她駕駛機甲離開基地,才收到駐軍基地的全頻道通知:
【全體注意,第一機甲小隊長霍一冉私自駕駛機甲離開營地,現命第一機甲小隊副隊長帶領第一機甲小隊全體成員,抓捕霍一冉,帶回基地候審。】
霍一冉冷笑一聲,關閉了全部通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