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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也是單純的好奇，他對人對事雖然沒有什麼偏見，但也畢竟隻是個閱曆單薄的高中生。

還是覺得，爺爺會賣這些女孩子的東西，有點奇怪。

時然無奈的歎氣說：“誰讓我們家老頭愛管閑事。”

原來是他們的鄰居——一位寶媽自己進的貨打算賺點零用的，可是丈夫的工作突然調動，一家子都要搬走了，因為距離遠找搬家公司太貴，打算用丈夫的車子一次性全搬走，所以就得舍棄不少東西。

寶媽平日和時爺爺關系也不錯，知道他想買個吸塵器，便把家裡的舊吸塵器送給他，聊天時自然就聊到無法處理的那些飾品，還有為了攤位買的小桌子小彩燈等七七八八的。

時爺爺一聽，當場說按她買的價格給接手下來。

“那個阿姨人還挺好，給我爺爺打了六折，可我爺爺腦筋大概壞掉了，他怎麼來賣這些東西嘛。”時然癟癟嘴，“搞不好被人家當成老變态。”

祁也被他的樣子給可愛到：“那不至于。”

“怎麼不至于，”時然整理着攤位上的蝴蝶結，“做生意肯定要笑臉相迎吧，我家老頭很容易笑得誇張，待小孩子又殷勤，肯定有小孩子的家長覺得他是個色老頭！”

“不會啦。”祁也蒼白的為時爺爺辯解，想想上次見到時爺爺的樣子，“時爺爺一看就是個正經人。”

時然噗嗤一笑，“你被老頭騙啦，誰第一次見面都覺得他特别正經，呃，當然也不能說他不正經。該怎麼說呢，”時然撓了撓頭，“老頭的确是個正派人吧，就是性格，不是那種古闆的，反而比較像，愛八卦的中年婦女？可以這麼說嗎，反正他和我們小區的阿姨寶媽關系最好了，跟小孩的關系也不錯。”

“真好哎。”祁也說。

“有什麼好的。”時然古怪地看他。

這時候又有人停下來看攤位上的貨品，時然又擺上生意人的笑容，在顧客往頭發上試戴的過程中，時然一直給她們舉着鏡子，還适當給出一點意見。

“不會幼稚，是可愛，每個年紀都能可可愛愛的嘛，嗯，感覺藍色更适合你，對，最好是披着頭發，馬尾的話就是這種······”

兩個女孩笑着說小帥哥怎麼懂這麼多之類的，是不是有很多女朋友啊。

時然則說他特意上網做了功課的，不能被人家問的時候一個字說不出來，而且他還學了幾種編發可以适合戴，問她們要不要試一下。

女孩們連連點頭，躍躍欲試。

祁也很感興趣的在旁邊看，不過他沒能看全程，因為又有客人來了，他隻好幫時然顧攤位。

時然的手真的很巧，再次讓祁也驚訝，倆女孩對着鏡子照了半天，也都非常滿意，又買下了很多的飾品走。

“真厲害。”祁也看着攤位上的大大的空白處，“應該馬上就能收攤了。”

“希望如此。”作為攤主的時然還不是很興奮，他看了看祁也道，“剛剛謝謝了。”

“啊，我也沒做什麼，人家什麼都沒買。”

“沒買很正常啊。”時然把攤位上的飾品歸攏一下，又一屁股坐在攤位後的闆凳上，“你不走嗎？”

“嗯？哦，要走的。”祁也心裡一下子很舍不得，可是又不知該用什麼理由留下，忽地，他聽到什麼咕噜咕噜的聲音。

不是他的肚子叫，是時然小攤主的。

祁也看看他：“你還沒吃飯嗎？”

時然有點不好意思的捂着肚子，身體往前傾：“沒有，沒時間吃。”

祁也立刻說：“我也沒有，我去買點吃的來！”

時然起身：“我去吧，你幫我看一下。”

“可是我不會賣東西啊，等下又把潛在顧客給放走了。”祁也不容他拒絕一樣的把他按回到座位上，“我去去就來。”

“等一下。”時然忽地叫住他，“别去那個小張燒烤，他們家的烤面筋和燒魚超級難吃，還有這邊過去的第一家麻辣燙也别買。”

“哦哦好的。”祁也點頭，問他：“你有什麼想吃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