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于洋身邊那些人不把陳舒潔當話事人,嘴裡不得理也不饒人,個個口出狂言。
陳舒潔連看都不想看這群人,直接就想把人趕走。
“社團裡不需要你們這種人,都給我離開。”
“憑什麼?”
“知道什麼叫請神容易送神難嗎?”
那邊的幾人心高氣傲的,直接把還沒定下的演出角色當成自己的囊中物。
“這麼想演,那到時候直接演靜物,想演多少個就演個夠。”陳舒潔直接舌戰群儒,大手一揮罵他們個狗血淋頭了。
那邊一聽果然不幹了,直接扭頭反問林于洋。
他趕緊安撫好幾人。
林于洋眼睛滴溜溜的一轉,冷笑:“行啊隻要你找出能演的角色,我二話不說。”
他能這麼确定的說出這話,就是因為陳舒潔這陣子跟他鬥的這麼厲害,卻始終不能搞定需要外援的主要角色。
林于洋的話卻是直擊陳舒潔的痛點,她示意身邊的社員不要着急。
她的目光小心的往後看過去,本來想确定了再打林于洋的臉,但是不是在這種道德綁架的情況下,裹挾姜元兩人做出決定,就算是姜元心軟了同意,也是在擔心她受欺負的情況下。
陳舒潔最終還是開口:“現在的角色選擇權在我手上,還沒到表演那一天,除非……”
眼看着事态變得更加嚴峻,林于洋抓住了這件事今天誓不罷休,非要一個結果。
姜元眼瞳顫動了下,看向場中毫不畏懼的學姐,他心裡還是羨慕有這種勇氣的人。姜元跟人吵架時候容易邊吵架邊哭出來,看起來很沒有氣勢,所以他很少跟人正面沖突過。
姜元不說話時冷清清的,不好靠近,也能如他所願的當個i人。
他看着陳舒潔身後面色難看或生氣或被吓到的社員,姜元拉了一下周钊的手腕。
周钊時刻關注着現場,隻要不是動手打架,他不會直接上前幫忙,畢竟這是人家社團的事,他可以好心幫忙卻解決不了問題。
擡眼望過去,看到姜元堅定的神情,知道是在征求他的意見。
周钊刮了下鼻子,默默點頭。
姜元深呼吸兩下,往前快走兩步,身後的周钊也刻意保持着就在他身後的距離。
“學姐不是說要邀請我們參加話劇表演嗎?”
“本來我們還擔心選不上,看來是多心了。”
姜元兩句話把陳舒潔作為話劇社主心表明了,又隐晦的拉踩了對面的面子。
“你說的什麼?”
果然對方憤怒了。
林于洋本想接着pua過去,還沒上前,就看到了周钊的健壯的能直接拎起自己打的身材,腿直接開始微微發抖,往常欺軟怕硬多了,真遇上也被吓得心髒狂跳。
那邊陳舒潔平心靜氣下來,往旁邊看到姜元站出來。
她懷着感激的目光看過去,也知道了姜元的打算了。
陳舒潔唇角勾起:“也不看自己帶的那種貨色,收了好處就不要丢人現眼來了。行不行不是嘴巴上說的,而是看能不能做到。”
“林于洋有些事我不說,不代表就沒事了。”
“社長下半年回來你是知道的吧。”
“我的人選已定,你也做不了主。”陳舒潔終于趁着人都在說出了心裡話。
林于洋狂妄又心虛不敢再說一點,隻能在一邊無能狂怒,又被身邊的人質問陳舒潔說的話什麼意思,他們是不是真的沒希望出演了。
姜元說完了,心情總算平靜下來。
突然他發現地上好像滴下來血滴,視線看過去好像是被圍着的林于洋中間的。
“林于洋被氣得流鼻血了。”
“副社長牛啊,給這傻x氣傻了吧。”
“說什麼風涼話,還不趕緊的……”
“他怎麼流鼻血都不停,要不然趕緊送去醫務室。”
“副社長你的電話響了,好像是方博社長打過來的。”
“林于洋暈過去了。”
……
林于洋身體抱恙的去了醫務室了,不知道誰通風報信給了方博社長,陳舒潔隻能跟社長說明情況說着說着還是說到了林于洋做的事情,表示她會查清楚,并保證在百年校慶上的話劇表演一定沒問題。社長信任的說事情交到陳舒潔手上就是她決定的。
姜元也是後來聽學姐的說的,對方還高高興興的說社長又給了他們一大筆經費。
這次是不經過林于洋的手上的。
陳舒潔解決了大事後,整個人紅光滿面:“社長還說就算你們和另外兩個同學不是我們社團的社員,但也算半義務的幫忙,大家都是好朋友。暑期外出的旅行經費全面升級,可以互相熟悉。”
現在離放假不到一星期了。
姜元久久沒來健身房,被周钊死拖着過來了。
他在跑步機上,不時的看着被臨時拉進的群裡,大家熱烈讨論旅行。
姜元有種心如死灰的沖動。
周钊站着身邊像個嚴酷的教官,死命鞭策姜元的麻木的身軀,姜元隻能邊咬牙慢走邊錘着周钊的繃緊肌肉的胳膊。
都是他自作自受,招惹過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