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他們選中的人是汪其,”孔蔓生站起來,“聽說白老爺子有意讓你未婚夫入贅,改名為白汪淇,應該已經登報了吧?”在警署翻資料時,孔蔓生無意中瞥到了這條消息。
“但是白小姐那天聽到了翠娥對汪其說的話心中也起了疑吧,你托人查了汪其的過去,發現他真的是翠娥的丈夫,自負如你怎麼可能還會接受這樣的男人作為你的丈夫,所以,不是汪其要休棄你,而是你要抛棄他。”
見白靜柔的面色一分沉似一分,孔蔓生知道自己猜對了。如果可以選慈世會當然更加願意選擇被抛棄的心有怨念的名字中帶白字的女子,但眼下時局動蕩一個不小心就會前功盡棄,他們也隻能退而求其次選擇改了名的白汪淇了。
停在解剖室的汪其果然也不見了,李警長大發雷霆,下令全城追捕慈世會。“那我哥怎麼辦?”姚夙宇急了,慈世會是害死翠娥的兇手,但他哥依舊下落不明。
孔蔓生:“你還記得天花闆上的那個符号嗎?”
姚夙宇:“記得,蚊香嘛,不知道畫着有什麼用。”
孔蔓生:“起初我也不知道那是什麼符号,直到老劉說太歲最早出自《山海經》。《山海經》成書于戰國展示的是上古時期的文化,我才想到這個叫慈世會的人說不定崇拜的是遠古文化。”
“所以呢?”姚夙宇的CPU支撐不起他理解這些神神鬼鬼的東西。
“所以那不是一個倒着畫的蚊香盤,而是一個字,象形字,意為回旋之水。流傳到今天演變成為一個‘亘’字。”
“亘?”
“而,‘恒’通‘亘’,你哥哥姚夙恒,就是他們要祭祀的對象。”
……
“東西都帶來了?”
“都帶來了。”一個被帽兜罩住的人出現在黑暗中,他托着手上的紅匣子緩步走上前來,到了離座上之人五米遠的時候他停了下來。有人取走了他手上的匣子恭恭敬敬地遞到高台座上人的手中,他打開盒子,發現裡面空空如也。
“什麼!”那人震怒不已,“善薦,你要造反?”帽兜人依然不語。
“不對,你不是善薦,你是誰?”座上之人氣得站了起來,帽兜人慢慢掀開罩在臉上的黑布,露出一張清逸隽秀的臉。
“是你?”
“好久不見呢,昌巡警。哦不,應該叫你慈世大人,對吧?”孔蔓生露出一抹淡淡的笑意。
昌文坐在高台之上,“你怎麼知道是我?”
“多虧了你給我寫的報失回執單,你在結尾處的簽名那個‘昌’字跟善堂後房天花闆上的那個符号寫法如出一轍,都是中間一橫連筆寫然後再畫成一個圈,連方向都與常人書寫習慣相反。”
“是嗎?”昌文冷笑一聲,沒想到刻意練就的一手古體字書寫習慣反倒成了破綻,但他很快又提起氣來:“那又怎麼樣,你進到了慈世會總堂,就别想要活着出去。我們的祭祀就快要成功了,隻要集齊五種太歲就能開啟滅世攝提,屆時天下萬象都将為我所用。”
得了,又是個中二病,孔蔓生在心中吐槽。“姚夙恒在哪裡?”
“他是我們成功的關鍵,你以為我會輕易告訴你他的位置?”昌文狂放地大笑起來,眼尾微微向下斜了一毫。
孔蔓生:“噢,知道了,在地下室。”
昌文:!!!
地下室中,姚夙恒換上了白色的袍子被固定在一隻豎直的架子上,他垂着頭胸膛略有起伏,看來人還活着隻是失去了意識。
“哥!”姚夙宇撲了上來,伸手解開了綁住姚夙恒的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