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姚夙恒一聲尖叫,姚苒詩已經咬上了他的手臂。兩個孩子打了起來,傻乎乎的夙宇隻能在一邊哭一邊去找三哥搬救兵。
一雙精緻的手縫軟底鞋停在兩人面前,姚苒詩還想動手,姚夙恒卻已經臉色煞白地被釘在了原地。“爸、爸爸……”
姚苒詩也是一顫,她松開姚夙恒,畏懼地和弟弟一起跪在了姚廉面前。
“就是這個東西?”姚廉冷漠地看着地上的小鳥,兩個孩子不敢說話,随後他們看到自己的父親撿起小鳥朝地上狠狠一摔,刹那間天地一片寂靜。
等姚珈絡來的時候兩個孩子一個已經昏了過去,另一個呆呆地捧着已經僵硬的小鳥癱坐在一邊。
一行淚挂到姚苒詩的腮邊:“三哥,小鳥死了。”
姚珈絡疼惜地扶起妹妹為他擦掉眼淚:“會有的苒詩,以後還會有的。”
不知道姚珈絡是怎樣的周旋與努力,最終他還是成功調和了弟弟妹妹們的矛盾,隻不過他把這一切都攬在了自己身上,因此還挨了姚廉好一頓罵。
“多大了還玩這種小孩的把戲?”姚明苑撇嘴,“還有你,珈絡,你怎麼也跟着瞎胡鬧?”
“二姐,”姚珈絡好脾氣地笑了笑,“能讓弟弟妹妹們高興的事,又不是很難,何樂而不為呢?”
姚清岩也不滿于三弟的行為:“你都是要去留學的人了,老是這樣袒護他們幾個,我看他們幾個以後幹脆跟着你也一起去讀書算了。”
姚珈絡打了個哈哈,他回頭看向弟弟妹妹們,幾個孩子正在互相分享手中的玩具,就連還不大會走路隻能靠人抱着的姚芷君也“啊啊”地嚷嚷想要參與到哥哥姐姐們的遊戲中去。
“我們是一家人啊,本來就應該相互幫助的。”
……
姚苒詩在冰冷的地闆上狂奔,她撞向姚珈絡的書房,後者正靠着窗疲憊地捏着眉心。“苒詩?”他擡頭。
“你怎麼不穿鞋呢,地上涼,你才剛坐完月子。”姚珈絡趕緊拿來自己的拖鞋套在妹妹腳上。
“三哥,求求你,幫幫我,把小寶送走,求你了。”姚苒詩幾乎要給姚珈絡跪下。姚珈絡于心不忍,最後隻能閉着眼點點頭:“好。”
姚苒詩永遠都不會忘記那一天,那對夫妻坐着小車帶着小寶遠去,當車尾消失在拐角之處時姚苒詩瘋了一樣跟着跑了上去。那是她的小寶,是她的孩子。雨水淋濕了姚苒詩的全身,下人們舉着雨傘和圍巾跟在後面,姚苒詩腳下一滑摔倒在地,汽車越走越走遠,她伏在地面上失聲痛哭。
“以後還會有的,苒詩。”姚珈絡抱着妹妹,滿臉都是痛色:“你還會有寶寶的,相信我。”
“自從淋了那一場雨之後我就病了,爸爸說我瘋了,他說我作為姚家的女兒給他丢人了,所以要把我送到精神病院去。”姚苒詩看着孔蔓生:“所以三哥第一次帶你回家的時候我不在,但我不是如家族所宣傳的去留學了,我就在離你們十幾公裡的郊區,在一間冷冰冰的神病院裡。”
“那你為什麼要殺他?”孔蔓生道,按她所說姚珈絡是這個家裡為數不多真心待她好的人。
“為什麼要殺他?”姚苒詩笑了起來。
“确定處理好了?”姚廉背對着人面向庭院。
“确定,是三少爺親手交給楊老黑的,這會兒應該早就被送走了吧,放心吧老爺,不會讓小姐知道的,”那人谄媚地笑道:“保管賣個好價錢,那可是足了月的男孩啊。”
門外的姚苒詩渾身冰冷,仿佛置身于極度深寒的冰窟。
姚苒詩說完坐回了自己的位置,“你說我為什麼要殺他?你問問在座的其他人,每一個人對三哥是什麼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