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輪——”
第二輪石像開始轉動,更加詭異的是,明明之前還是背對着他們的石像忽然轉過頭來,砍成一條縫的眼睛沒有感情地眺望着遠處的沙漠,而這一次,所在的幾個方位上的每個人都看到了石像的正面。
孔蔓生:“見鬼了……”
第二輪遊戲過去,紅方和藍方依然一無所獲,除了發現石像的正面會随着觀測而變化之外,他們沒有找到任何進行遊戲的規則。
“第三輪——”
石像剛要轉動,徐非弋卻忽然開口:“第一排第四個和第五排第八個是同樣的。”
空氣凝結了一瞬,繼而,空中的聲音娓娓道:“回答正确,藍方加一分。”
這無疑是一記重錘擊打在了所有人的心上,徐非弋竟然真的看出這些石像的差别來了?更重要的是,在他回答完後這兩尊石像就全朝着他的方向轉過來,其他人從别的角度上,也看不到正面了。
被确認的石像會恢複正常,變成隻有一個正面的樣子。
“第二排第六個和第三排第六個是同樣的。”徐非弋又選出了一對,兩隻石像轉過來耳的時候,孔蔓生好像看到了金燦燦的外表下那淡淡的嘲笑。
藍方再積一分,而紅方依然挂零。
“第四排第五個和第五排第三個是一樣的。”這一次孔蔓生搶到了徐非弋前面回答,顧以他們正要高興,卻聽到空中傳來一聲“哔——”
“回答錯誤,紅方禁言一輪。”
“啧!”慌不擇路的孔蔓生隻能選擇瞎猜,但果然結果是不對的。顧以氣得哇哇大叫:“你不會就别亂說,現在因為你我們被禁言了!”
蔣芃也投來同樣不信任的目光,一時間孔蔓生進也不是退也不是,隻有徐非弋深深地看了他一眼。
對上對方投來的目光,孔蔓生不覺胸口一滞,一股郁結之氣憋在前胸處不得發散。那不是責怪,而是一種介乎于無奈和憐愛之間的複雜眼神,徐非弋的每個細胞似乎都在充滿疑問地凝視着他:“為了赢我你這麼不顧後果嗎?”
“第七排第六個和第三排第二個,第四排第一個和第五排第五個。”徐非弋又找出了兩組,聽到連續藍方幾分,顧以幾乎急得要開始揪頭發。
“這不公平吧,為什麼分組是由聽不聽得到金石像決定的?難道不應該是自由組隊?我們玩家沒有自主選擇的權利嗎?”顧以言語中全是對隊友的不滿。
隻可惜他的不滿被魏雪雲一句話給怼了回去:“你可以選擇去徐大佬的隊,人家徐大佬也可以不要你啊。”
“有這閑工夫不如好好看看這些翻過來的石像有什麼規律,趕緊找出相同的來才是最要緊的。”她掀了掀眼皮。
顧以一下子洩了氣,耷拉着腦袋不說話了。
這一輪徐非弋選出了五組同樣的石像,轉過來的石像同樣削成圓台般的頭型,一樣高聳的顴骨和長楔形的眼睛冷冰冰望着遠方,仿佛在守望遙遠的已經風化得面目全非的舊時光。
“第四輪——”
新一次的石像轉動再度開啟,最多再過一到兩輪,徐非弋很可能就會分辨完所有的石像。
“需要我給你一點提示嗎?”徐非弋湊上來讨好地沖着孔蔓生笑了笑,隻不過這個笑容在孔蔓生眼中就變成了讨打。
“不用。”他生硬地拒絕。
“你不用我們需要啊!”顧以連忙挽留到,“你告訴我,這些石像怎麼認。”
誰知徐非弋一秒變臉:“我為什麼要告訴你,我跟你很熟嗎?”
果然,在這一輪石像轉完之後徐非弋又找到了十來組,剩下沒有選出來已經很少了。藍方一路領先,可紅方的分數還是毫無動靜。
“怎麼辦?”連魏雪雲都開始焦躁地揪自己的頭發了,藍方另外三人也樂得清閑,全交給徐非弋一個人努力了。
田落地甚至還有心情過來勸魏雪雲:“看開點,這個勝利未必就有獎勵,失敗了也不見得有懲罰,你看那個顧以,之前在糖豆人城裡不是因為選了紅色最終得勝了嗎,最後還不是跟咱們一樣被污染了的水源攆得到處跑。”
顧以聽不得這個,他越聽越氣,“你什麼意思?”說着就要跟田落地動起手來。田落地縮縮脖子躲到徐非弋身後,孔蔓生也借勢分開兩人:“都少說兩句,你也不要覺得别人在針對你,他不過說了個事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