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女六男按照男女分區找到了休息室,剛坐下雷強就發出一聲不滿的“哼”聲,“那個男的憑什麼這麼看不起人。”剛才西澤爾看他們的眼神令雷強一直記憶深刻,他心裡很不舒服。
“NPC又怎麼樣,下次再見到他我一定讓他好看。”
“你确定他真的是白薔薇的人?”孔蔓生無聲地望徐非弋,後者很無奈地點點頭。
排名第一的俱樂部,會收這種看上去就不靠譜的年輕人嗎?雷強就像現實生活中那種郁郁不得志的學生一樣,本事沒有嘴巴很硬,受不得一點委屈把自尊看得比命還重要,稍有些微不如意就認為人家是在下他的面子。
可以說西澤爾不是單單看不起他,他應該是看不上所有通過躲藏來逃過一劫的Z區人,剛才從他不屑的口吻和冷漠的眼神中就可知一二。
Q區确實比Z區安全了不知道多少,至少在這段是時間内他們是再也沒有聽到過蟲群侵襲的通報。
但,勞作卻如期而至。
幾個身穿厚重太空服的人走進休息室,孔蔓生他們立馬就從假寐的狀态中清醒過來。為首的人一個個點着人頭,“一、二、三……九、十,啧,太少了,但是也沒辦法。”
他自言自語,手還不忘拍拍夾在腋下的頭盔:“趕緊起來,你們還在等什麼,現在就出去勞作。”
“請問勞作的服裝要去哪裡領取?”倪狻問,太空服不滿地瞥了他一眼,最後點了點休息室後面的一個刷了黃黑相間橫條的門,“那裡面。”
推開門果然在牆壁兩邊豎直挂着整整齊齊的太空服,跟外面人穿的一模一樣,孔蔓生一行人穿好後就被人分散着領到了不同區域。
祝妮菲見要和衆人分開,無助地望向孔蔓生。
孔蔓生點點頭,示意她自己一切小心,實在不行就想辦法往回跑。他們已經嘗試了兩次,隻要能躲過去危機,是并不會被懲罰的。
太空服把孔蔓生領到一個艙門之後就不再管他,随後另外一邊來了另一個也穿着厚重太空服的男人,從茶色的頭盔中,孔蔓生看到了一張就前不久還在嫌棄他們的臉。
西澤爾也是一愣,他剛要提出反駁但太空服已經飄走了,西澤爾隻能非常不耐煩地啧了兩聲,打開了内部通訊。
“新來的,你去把養在外面的穴草收回來,就在那邊。”順着他說的方向,孔蔓生果然看到了一大片漂浮在空中的比豆芽菜長不了多少的草,遠遠看去像是排列整齊的豌豆苗。
孔蔓生飄到穴草附近才發現這些草并不是種在空中的,基地外牆上伸出了無數個凸起,中間用手指粗細的鋼絲連接成一張緻密的網,網内好像是裝着什麼灌了營養液的透明容器,這些草就是紮根在容器内的。
西澤爾既沒有說怎麼采收也沒有說采收标準,不管了,孔蔓生深吸一口氣将手邊的一盒穴草直接連根拔起。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現了幻覺,在他把草從培養基中拔出來的瞬間,忽然兩隻耳朵中猛地撞入了小女孩尖銳的哭聲,并且随着時間的推移哭聲越來越大,漸漸吵得孔蔓生開始有些頭腦不清晰了。
西澤爾靠在艙門旁邊百無聊賴,他是不想帶着一個沒有眼力見的新人去進行工作的,分到孔蔓生純屬倒黴,那麼那些累活兒就交給他做吧。
他這樣想着,眼睛無意識瞄到離他十幾米遠的穴草種植區一個穿着太空服的人已經橫躺在空中,手中還攥着一把連根的穴草。
“X!”西澤爾罵了一句髒話,趕緊朝着已經陷入昏迷的孔蔓生飛去。
孔蔓生睜開眼,眼前站着一個冷冰冰的男人,他抱着手垂眸看着自己。“你知道嗎,因為你的愚蠢我們的任務失敗了。”
任務?什麼任務?孔蔓生很想再問,但在對方冷酷到吓人的目光中,自己的嘴就像是被膠水黏上了一樣張都張不開。
但那個黑發男人還在繼續喋喋不休,“就是你,都是因為你,你搞砸了所有事,你為什麼不去死。”
說着前一秒還抱在胸腔的手此刻已經掐在了孔蔓生的脖頸上,窒息感瞬間襲來,孔蔓生開始拼命掙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