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蔓生:“絞殺局是可以單獨定制的嗎?”
徐非弋:“為什麼這麼問。”
孔蔓生:“我在想,為什麼從前就沒有人進過相同的副本?”
嚴格來說《薛定谔的箱子》最終會變成這個走向是意外+意外造成的,就像唐津料想不到系統還會坑他一把,就像系統也想不到通關後孔蔓生第一個要做的就結束掉它。
“事實上,你問的這個問題很有價值。”徐非弋道,“這個問題不隻有你想過,經曆過遊戲的大多數都會有這個疑問。”
“沒有人進入過自己曾觀看過直播的遊戲副本中,隻有極少數人偶爾會發現一兩個自己曾經曆過的副本。”徐非弋道。
“但,這些人認真看過直播後,卻發現他們經曆的副本和現在屏幕上播的也不完全一樣。”
孔蔓生:“也就是說,沒有人見過完全一樣的副本?”
“是,劇情也好,設定也罷,甚至連NPC都有一定程度上的遷移,簡直就像是……”
倪狻:“就像是一根時間軸上截取了不同時間段。”
一座小城門口有位垂垂老矣的老人每天目送着往來的行人,有一天這位老人駕鶴西去,變成了他的子女站在城門口繼續迎來送往。
你不能說這座小城有什麼變化,但它肯定和從前不一樣了。
這就涉及到一個很嚴肅的問題,也正是倪狻曾經提出過的問題,什麼樣的系統會有這麼強大的運算力,足以支撐每一個人進到完全不同的副本之中。
一個成型的副本,光是NPC往往都與玩家數量達到5:1甚至更高的比例。
也就是說,僅靠人為構思和設想,是絕對支撐不起這麼龐大的遊戲系統的。至少整個“規則遊戲”,不像是人能設計出來的。
原以為這隻是個幕後有人操控的逃生遊戲,但孔蔓生越經曆越覺得,他對這個遊戲的認知實在是太少了。
“老大。”宋之瓊來接徐非弋,“該去看信甯了。”
徐非弋頓了頓,朝着孔蔓生和倪狻點點頭,“這次合作愉快。”
“合作愉快。”倪狻簡單回應,似乎看不出任何不滿。
“多謝徐部長解惑。”孔蔓生也禮貌地回應。
徐非弋怔愣了一瞬,旋即笑得有點不自然:“怎麼突然這麼客氣啊?”
孔蔓生微笑,自然是客氣的,因為不把你當自己人了,禮數必須要周全。
人走遠後,孔蔓生緩緩開口,“所以你知道他在副本中有事瞞着你?”
倪狻:“也不是很難猜,他這樣的人,應該是很難讓别人知道他在想些什麼的吧。”
倪狻知道徐非弋不會全盤托出,但他更确信徐非弋絕對不會害他們,畢竟,雖然孔蔓生自己察覺不到,但徐非弋每次來找自己議事都是等着孔蔓生不在的時候才來。
在意的人才會下意識不想讓他認為自己在挖牆角,不在意的人根本不用避嫌。
“在想什麼?”見孔蔓生一直不說話,倪狻問到。
“在想我們未來何去何從。”
倪狻已經足夠可靠,但小強俱樂部僅靠他們兩人還是不夠,萬一重蹈夢染笙歌的覆轍呢?
孔蔓生不能讓他的同伴出事,一個都不能。
“老大,為啥不告訴他呢。”宋之瓊跟在徐非弋身後快步小跑,他家老大實在走得太快了,簡直跟地面有仇似的恨不得一腳把地闆踩碎。
“說什麼?”
“就說其實那張生命卡你是為他準備的啊。”
進入《薛定谔的箱子》之前——
“你确定要?”魏雪雲攤開手,手心中擺放的正是她上一輪遊戲中換來的逃生道具鈴蘭生命卡。
“我看上去很像開玩笑?”
“那自然不是,不過你願意用多少代價來換呢?”
魏雪雲又不傻,系統通報的時候她就明白了這張卡的價值于意義,然而徐非弋開出的條件讓她滿意到無法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