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孔哥,我也相信你,但是我跟他們不一樣。”
“我不會亂按電梯也不會在不知道規則的情況下硬要和你擠一個房間,更不會動不動就哭。一個男人需要的是另外一個可以站在他身後支撐他的男人,我不止信你我還會幫助你,不像有的人就會嘴上說說而已。”說罷還沖着鹿晞露出一個意味不明的微笑。
鹿晞&衆人:……
元朝雨:我就不該多這個嘴。
白未未:眼睛痛得要流膿了,申報工傷流程:申請表、證人證言、文書送達……
鸢尾廣場沒有鸢尾,倒是擠滿了被遊客喂得肥嘟嘟的鴿子。“好了,現在大家可以自由參觀了。”導遊說完就又不見了。
一群人在廣場上漫無目的的閑逛,如果不是因為知道這是一個會死人的恐怖遊戲,現在的場景倒真的很适合休閑度假,周圍的每個遊人臉上都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除了他們一行人。
“啊。”有人短促地叫了一聲,孔蔓生看去,是先前玩家自我介紹的時候就不怎麼起眼的小鹌鹑,她此刻一直跟在隊伍最後面,表情有些驚恐。
“怎麼了?”孔蔓生走過去。
“剛剛,有隻鴿子啄了我一下。”
聽到是被鴿子啄了衆人緊繃的心又放了下來。
“你能不能不要一驚一乍的,”文明也忍不了了,“搞得好像被怪獸啃了一口似的。”
小鹌鹑低下頭,要是條件允許她真想把自己縮成一朵地木耳,長在野外根本沒人會搭理她。
此時衆人不知道的是那隻啄了她的鴿子混入鴿群之中後很快就忽然被拉入地下消失不見,他們更加不知道的是小鹌鹑被鴿子啄過的地方,已經破皮流血了。
“那是什麼?”黎入年忽然指着鴿群,道。
潔白的鴿子中央,蓦然出現了一株花朵漸變紫帶白芯的植物,周知禮揉了揉眼睛,“那、那是鸢尾嗎?”
“鸢尾”兩個字落地的時候鴿群忽然暴起,朝着廣場上的遊客們箭矢一般沖了過來。
炸開羽毛的詭異鴿子成群結隊将玩家們團團圍住,孔蔓生覺得它們甚至已經不能算鴿子,那一張張兇猛沖擊的嘴臉完全稱得上是猛禽。
鴿子并不戀戰,一隻啄了人之後馬上退出另一隻迅速補上,攻擊過遊客的鴿子撲騰兩下就沉入了地面,而它們消失的地方取而代之綻放出一株漸變紫色豔麗的鸢尾花。
廣場上的鸢尾越開越旺盛,竟然變成了一片連着的花海,所有的花朵都含苞待放,卻莫名沒有美感,隻有令人恐懼的味道。
『鸢尾過處是一泓詭豔的噴泉,你的靈魂猝然而止,像野鳥經過灌木,一切都将湮滅——』①
空靈的吟唱聲從鸢尾花叢中飄蕩而出,一個粗麻布衫罩頭看不清男女也看不出年歲的人兀自出現在花叢中央,像一個吟遊詩人一樣,以極其低沉的聲音吟誦着聽不懂的歌謠。
他每唱一句,鸢尾花就綻放一點,直到最後一句唱完,整個廣場上的鸢尾便全部開放了。
“你又在搞什麼鬼?!”
聶如火直勾勾望着花田,邁步向中間走去,他好像無知無覺,完全聽不到外界的聲音,反而是與他不對付的梁立先發覺了他的不對勁。
他試圖阻攔,但被聶如火推了個趔趄。梁立剛摔倒,就有人踩着他的手背走了過去。
“你不長眼睛啊。”梁立剛開口罵,就發現文明和宋春晖跟聶如火一樣面無表情地往前走,像是鸢尾花叢中埋着讓他們萬分癡迷的東西。
孔蔓生:“攔住他們!”
中招了,但是他們是怎麼中招的完全沒人知道,徐非弋一手扣住聶如火,可失去神志的聶如火力大如牛,就是徐非弋也抓不住他。
其他人趕緊上去幫忙,女玩家們去攔文明,男玩家分兩撥阻擋聶如火和宋春晖,黃雲薏就差扇嘴巴子了,她捂住文明的眼睛,“文姐,你快醒醒啊!”
可文明不為所動,她手一揚就掀開了所有人,徑直朝着鸢尾花從走去。
小鹌鹑想跟上又不敢,糾結再三終于以5m/h的速度邁出了堅定的步伐,卻被元朝雨一把提溜回來:“别過去。”
說話間走在最前面的聶如火腳下的鸢尾像是發生變異一樣驟然伸長,綁住了他兩條還在邁進的腿。
所有的鸢尾都活了,它們迎風招展不斷伸長,最後集結成三個籠子,把聶如火、文明和宋春晖困在了裡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