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靜東有一刻懷疑周放在故意折磨他,欲困難纾的按揉讓他眼尾發紅。
從來不知道和喜歡的人做喜歡的事,竟是這種感覺。
周放不肯給他痛快,他隻能将咬周放肩膀的嘴唇,改去主動親吻對方,希望周放能看懂他的催促和急切。
“周放。”
“周放。”
周放懶懶的應着,輕輕的回吻,然而手下動作依然不緊不慢,語氣帶着無辜地誘哄:
“哥哥,想要什麼?得講出來啊。”
林靜東是個很忠于自己欲||望的人,小時候他想要小馬駒,想要少女魔法棒,想要星期一也不上學,他都會勇敢的和大人們提出來,從不會有“對方可能不答應”的顧慮,因為他知道在家裡沒人會拒絕他。
到了眼下,他終于明白,周放會在任何事上順着他,唯獨這件事他提了要求周放也不會應承。
可是周放還在含着他的耳垂,聲音輕輕的說:
“哥哥,你不說出來,我要怎麼滿足你呢?”
林靜東被他磨的心尖兒發軟,被他喚的腦子發懵,被他握的四肢發麻。
于是他靠在周放肩上,對着周放耳根,低聲呢喃:
“周放,我難受,你用點力好不好?”
周放終于滿足他了,林靜東嘴唇被狠狠吻住,入侵,暧昧糾纏。
手也終于用了他想要的力道。
周放終歸還是會順着他的。
林靜東有一瞬間腦子是空的,張着嘴巴忘了合上,抱着周放的手也無力垂下。
周放看他眼神渙散,将人攬在懷裡,手剛搭到他背上,林靜東就條件反射般顫了一下。
周放輕笑一聲,在他額上落下輕輕一吻:
“好了,不鬧你了。”
好半晌,林靜東将腦袋埋進周放脖頸,聲音帶着幾分慵懶,心有餘悸的說:
“周放,你可真要命啊。”
不是什麼好話,周放沒接,将人抱到座椅上,從副駕抽出濕紙巾給他擦拭。
林靜東低頭一看,自己衣衫散亂,褲子不知道什麼時候掉了一半兒。
毛衣蹭的亂七八糟,還沾了他們心知肚明的東西。
此刻沒有正形的半躺在後座上,他林二少什麼時候這般狼狽過?
反觀周放,一絲不苟,連給他擦拭的動作,都正經的像是在實驗室裡做研究。
小東被抓起來從上到下擦了一遍,細緻又溫和。
冷熱交替,誰的呼吸又不太穩。
周放耐心幫他整理好衣服,系好扣子。林靜東終于恢複了正經模樣,成了在人前驕矜的林二公子。
拉過周放的手,垂着眼睑輕輕幫他擦拭,動作很慢,像是在思考,又像是有些難為情,不知道如何講出來,于是沒有擡頭,用故作自然的語氣說:
“我也幫你。”
周放攔住了他要往下觸摸的手,牽起來,放在手心把玩,每個指節都認真揉捏,幫他放松,很鄭重的說:
“沒關系,沒想好就不要做。”
林靜東有些急切的解釋:
“我不是這個意思。”
周放吻了他手指一下:
“我知道。”
你隻是從沒想過有一天會試着幫另一個男人做這種事,有些茫然。
林靜東擠進他的指縫,與他十指相扣,很認真的說:
“我可以的,你試試,嗯?”
周放順勢将他的手摁在頭頂,與他接了個非常溫情的吻,唇齒間互相出入,像安撫,像哄小朋友開心,最後落在林靜東發紅的眼尾處,聲音含含糊糊的擠出來,落入林靜東腦海裡:
“不要覺得抱歉。”
周放第一次在林靜東面前喚他的名字,他說:
“林靜東,你要一直快樂。”
如果和我在一起,會讓你僅僅因為這種事便感到不快樂,我會覺得很抱歉,很懷疑我的選擇。
林靜東好似聽明白了周放的言外之意,眼底帶上濃烈的笑意,吻了周放鼻尖的痣,捧着他的臉,像商量,又像許諾:
“下次,下次好不好?”
周放揉了他飽滿圓潤的後腦勺,穿好外套準備下車,催他:
“先去陪外公吃午飯,我實驗室下午有點忙,結束了給你發消息。”
等周放的背影消失在停車場,林靜東從前座翻出煙,握在手裡好一半兒,才想起周放讓他幫忙查誰來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