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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第一回 康熙爺覽奏私訪 胡忠孝異鄉受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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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江月》:

終日懮愁何益,不消短歎長籲。箪食瓢飲樂三餘,方是寒儒雅趣。

不求名登雁塔,惟願沽酒題詩。高歌對月誦新詩,即展胸中志氣。

大清朝問鼎中原,由打吳三桂請清兵入關以來,順治帝登基,真乃是風調雨順,萬民樂業。

這江山社稷傳至康熙四十八年,在這一天早朝,康熙爺說到:“衆位愛卿,有本早奏,無本卷簾朝散。”就在這時署步軍統領伊哩布出班奏言:“啟禀萬歲,前三門外土教匪徒甚多,理應清淨地面。”那麼是前三門是哪呢,其實就是北京城的正陽門(前門)、宣武門、崇文門合稱。康熙爺覽吧奏折并未降旨,而是傳令摩肅王,命他正午時分在三橋接駕。

待早散朝吧,康熙爺用完早膳後,命四值庫首領張成預備便服換上,又傳禦馬圈一字墨骧駝骨獸,在東華門外等候。那麼說這一字墨骧駝骨獸是什麼動物呢,列位可能會想是一匹馬,其實不是,那是什麼呢——驢,又名千裡“獨行特”,這頭驢是山西亢百萬進供來的,據說這頭驢能日行一千,夜行八百,周身黑色,并無雜毛,這頭驢通人性(其性最靈),能知人意。

康熙爺穿便衣來至東華門外,禦馬圈首領王坤慌忙将驢拉過,康熙爺騎驢接鞭在手,打驢出東安門,順皇城根一直往南,至正陽門外。見橋頭上有大鞍車紫缰,此車乃是達摩王蘇沁乘坐,帶領随事從人,俱穿官衣在此等候接駕。

衆人遙見康熙爺穿便衣騎驢前來,蘇沁将要更衣接駕,隻見康熙爺騎驢進西河沿往西去了,蘇沁随在後追趕。

康熙爺在驢上,心中暗想說:“我前次私訪,獲五虎莊的惡霸。今日看完奏折,不知前三門外土教匪徒都在哪?”康熙爺一邊走一邊想,想着想着走到了順治門大街。

忽然聽見紛紛傳言:“興順镖店亮镖!”

康熙爺不知亮镖是何緣故,心中暗想:“必是人吃的胖,要亮亮膘頭兒,朕不免前去一看。”随跟衆人一直往南,見大街南頭路東人煙稠密。舉目一看,有一高大席棚,懸挂花紅甚多。也有書寫“陶朱事業”及“本固枝榮”等字,下款俱是士、農、工、商有名之人。大門上有泥金匾一塊,雙插金花,上寫“興順镖店”四字,乃系名人之筆。

康熙爺看罷,下了驢,将驢拴在隔壁糧店門口,手拿鞭子,分開衆人往裡行走,進了大門,坐在大闆凳上觀看。

隻見以東為上,上房五間,前出廊,後出廈,滿窗戶玻璃,照耀眼目。南邊雪白的院牆,當中有綠屏門四扇,上寫“齋莊中正”。南邊還有院落,北房五間,直通北後院,門裡的影壁尚未修齊。

有一個秃瓦匠,身穿白棉綢褲褂,漂白襪子,青緞子實納幫鞋;年有四十來歲,細眉圓眼,手拿瓦刀,在那裡抹灰。又有小工一個,身軀胖大,穿的是繭綢褲褂,山東鞋;身高八尺,面如紫玉,掃帚眉,大環眼,平腦瓜頂兒,手拿九斤十二兩大瓦刀,在那裡煮灰。褲腰帶上頭,帶着荸荠扁的咂壺一個。又見天棚底下擺着刀槍架子兩個,兩邊有十八般兵器,件件皆精。北房前有八仙桌兒三張,上鋪猩猩紅氈,擺定元寶無數。

康熙爺看罷,并不知裡面是何等買賣,隻聽南院内有劃拳行令的聲音,十分熱鬧。

從東上房走出一人,年約二十有餘,身穿白雞皮绉小褂,青洋绉中衣,紫花布襪子,青緞子雙臉鞋;腰系青洋绉褡包,上繡團鶴鬥蜜蜂兒;黃尖尖的頭發,小緊辮;甜漿粥的臉蛋,垂糖麻花的鼻子;兩道楊眉,一雙馬眼,配着兩個糖耳朵;手拿小藤子鞭,橫眉立目,來至康熙爺面前,說:“老頭兒走開吧,别在這坐着!”

康熙爺擡頭一看,這小子就打了一個冷戰,倒抽一口涼氣。見康熙爺身穿甯綢古銅色齊袖大衫,篆底官靴;長眉闊目,準頭豐滿,一部銀髯,天武神威,氣相不俗,必非等閑之人。

看罷,忙帶笑開言:“我當是誰,原來是老爺子。我叫小秦椒胡老大,你不知道我吧?裡邊坐着。”康熙爺并不答言。

那小子轉身剛要走,忽聽外面有人說:“老爺行好,有剩飯沒有?賞給我兄妹兩個一碗半碗。”

康熙爺回頭一看,見來了一男一女:那男子大約有二十多歲,臉上略顯病态;女子低頭不語,五官倒也端正,钗荊裙布,窄小弓鞋,雖無傾國傾城之貌,亦有羞花閉月之容。

康熙爺看罷,心中暗想:“各省大吏,年年進奏‘五谷豐收’,我辇毂之下,誰知也有乞讨之人!看這二人之貌,并非久作乞丐,其中必有緣故。可惜朕出來,并未帶銀兩,若帶銀兩,必以問明周濟周濟他二人。”

正想之間,見看門的小秦椒胡大,手舉一藤鞭,照那乞丐劈頭就打。那人還手,一拳将小秦椒打倒在地。小秦椒一陣賤笑,說:“你還會把勢嗎?你念一個喜歌兒,我給你一百錢。”

那人說:“我不會念喜歌,休得胡說!”

這小子往那人身背後一瞧,見一女子十分美貌,秀發青絲,面如芙蓉,鼻如懸膽,口似櫻桃。便說:“朋友,瞧你這樣不像要飯的,你姓什麼?哪裡人?告訴我,我周濟周濟你。”

那人長歎一聲,說:“老爺若問,聽我慢慢說來。我乃河南衛輝府新鄉縣連三莊人氏,姓胡名忠孝,自幼習武。父親原先是看開州守備,已經故去,母親教養我兄妹二人。妹妹叫賽花,針線女工,一概俱佳,又兼武藝精通。我有一個姑父在京作守備,在京營菜市汛,上任有很多年了。我還有個表弟叫郝玉春,十七歲中了武舉人,我有意将妹妹賽花嫁給他為妻子,就帶着妹妹一同入京,前來投親。”

原來這兄妹坐了一輛二套車,随帶行裝衣包等物,辭别老母親,兄妹二人起程,在路饑餐渴飲。那天進了彰儀門,日色已落,他二人暫且入店歇息,意欲明天再去尋見姑夫、姑母。到路南廣成店下車,進入了旅店。

店中小夥計慌忙打淨面水、泡茶、擦桌子、擺小菜碟,問:“吃什麼飯食?”

胡忠孝說:“叫車夫将衣包搬進來。”

小二說:“趕車的已趕車走了。我問他,他說你坐的是代腳車,此時早走遠了。”

胡忠孝一聞此言,大驚失色,說:“賊子,坑了我了!”

這一個車夫原是他朋友薦的,名叫王順,在他家已然二年多了,這人倒是一個老實人,原籍三河縣人。今日住店,他見忠孝兄妹二人入店,他想道:“他車上行李足值五六百銀,這兩個騾子也值三百餘兩。莫若我将他拐了一走,可以發财回家。”随手執鞭子,将梢子一領,出廣成店,往正東去了。列位人是會變的,你看他怪老實,可您别忘了人心隔肚皮啊,你能真的他心裡是怎麼想的。

胡忠孝聽店小二一說,看店小二的狀态不是在開玩笑,急忙出店觀看,找了一圈沒有看見車,無奈的回到了店裡,悶悶不樂。

姑娘說:“哥哥不必發愁,明天到姑夫那裡再報官再拿他,應該也不晚。”

胡忠孝點頭,要菜吃飯;吃完飯,撤去殘桌,安歇睡覺,一夜無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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