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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第九十回 獻白牌計取汝甯府 為貪功途遇鎮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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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院内是北上房五間,大廳東西有配房三間,房屋高大。院内擺着十六對花盆,盆内俱是奇豔花草。當中魚缸一個,裡邊有荷花映綠。到了大廳,兩個小童兒把簾子一挑,二人進去。巴德哩一瞧,當中有木壁擋着,由東西兩邊都可通後院中去。西邊一個暗間,東邊一個暗間。當中靠北邊木壁,有一張八仙桌兒,桌上排着文房四寶。兩旁俱有椅子,房内古玩陳設不少。

二人落座,有人獻上茶來。巴德哩說:“莊主貴姓啊?”那少年人說:“我姓麻,名貴。兄台尊姓?”巴德哩一想:“我是臨陣脫逃的,他讓我進莊來,這等容易,我别說出真名實姓,恐怕我露出本來面目,那時受害。”想罷,忽然間想起:“汝甯府參将劉傑,因失守棄城逃走,我何不假充他之名姓。”想罷,說:“我姓劉,名傑,原任汝甯府參将。”麻貴說: “原來是大人,我實不知道,多有冒犯!來吧!”先取了幾件衣服來交給巴德哩,麻貴說: “大人換衣服吧。”巴德哩說:“麻大爺,我也不推辭了。”自己到東裡間屋内換好了衣服出來。麻貴又拿出來各樣古玩、扳指、煙壺兒,說:“劉大人,你我二人知己交情,把這些個物件你帶上幾件。”巴德哩帶上一個扳指,拿了一個煙壺兒。少時間,下邊擦抹桌案,擺上酒席,說:“咱們喝酒吧。”少時,菜蔬齊備,齊擺在桌上。書童兒斟酒讓菜,二人談心叙話。酒喝到半酣之際,巴德哩說:“麻老兄台,你們這個莊村遭此兵荒馬亂之際,為什麼不避兵災哪?”麻貴趁着酒興說:“我們這麻家莊,官兵不能來此打槍。”巴德哩說:“官兵乃國家派大帥管轄,所為剿拿叛反之賊人,焉有攪亂平民之理!此話不通,就怕有賊人前來,那時間可不好了。我瞧臨近别的莊村并無人馬,為什麼你這麻家莊就不怕賊來呢?”麻貴一聽,一笑說:“劉大人,你此時是來私訪?是來閑遊?”巴德哩說:“我是臨敵脫逃,失守汛地,有犯國法。此時間,我是有家難奔,有國難投!我也是信馬由缰,來到此處,得遇吾兄。此乃是我的真情。”那麻貴一聽,說:“你我要結為兄弟,我把實話告訴你說。”巴德哩一聽,說:“甚好。你我就磕頭結為生死之交。”二人就對上一拜,各叙年庚,巴德哩居長,麻貴年幼。二人重新又吃酒。麻貴說:“劉大哥,你我既然是異姓弟兄,你我也談談肺俯之言。我實告訴你說吧,我們這座麻家莊,乃是天地會八卦教。是我有一個爺爺,他乃是天地會中八路督會總的結義拜弟。當初有我太爺之時,住在山東登州府文登縣,麻家莊的人氏。那吳恩是我太爺的幹兒子,我爺爺由少年間就愛練,練會了遠拳短打,跟着吳恩,常在一處。後來我太爺死了,我爺爺就與吳恩練那長生不老之術。吳恩造反扯旗之時,封我爺爺為一字并肩逍遙自在太平王。因為任山帶兵在北五省攪亂,吳恩把生死白牌給我爺爺,叫他到各處兼管軍馬,總理征北糧響軍務。我爺爺名叫麻長榮,派到了此處,見了任山,我爺爺說了找一個僻靜所在。任山他原籍是此莊中人氏,就送我爺爺來到此處居住,後來把家口接到此處住居。這兩天,因為那大清營穆詹前來攻打汝甯府,我爺爺一聽,連日唉聲歎氣,對我說:‘麻貴,你承嗣過來,我也沒有什麼給你。你把我這一份家私,挑細軟物件帶些個,你遠走高飛去吧。’我還有一個小叔父,才兩歲,打算今夜晚上他三人上吊身死。我正心中煩悶,到外邊遇見大哥你來了。我這是真情實話。我們家中有生死白牌一個,那就是令箭一樣,如拿到汝甯府,任山一見,就得開城迎接,如同旨意一個樣。”巴德哩一聽,心中說:“我要得了這個生死白牌,那時間我回大清營,也好将功抵罪。”正想之際,麻貴說:“來人!再把那紗燈點上,我今天是一醉解千愁,明天再作主意。”

正喝酒之際,聽的外邊有人大嚷一聲說:“好一個麻貴!你這不要臉的匹夫,滿嘴裡胡說惹事!”簾子一挑,從外面進來了一個人:年約四旬以外,面如冠玉,重眉大眼,準頭豐滿,唇若塗脂,平頂,身高八尺,頭短脖粗腦袋大;身穿藍綢長衫,高腰襪子,山東鞋,猛一瞧好像馬成龍。麻貴一瞧他爺爺進來,吓的順着桌腿望下一溜,躺在就地,醉眼朦胧。有小童把他攙扶在西屋内上去了。巴德哩一瞧進來這個人,他是一個猛勁兒說:“馬大哥,你因何往這邊來的?”麻長榮一瞧,并不認識,說:“你是什麼人?快說!”巴德哩一細瞧,說:“欸!我認錯了人啦。我姓劉,名傑,是沙甯府内失守城池參将,無處投奔,來到貴莊,被這裡少莊主把我讓進來吃酒。不知尊駕何人?”那位英雄一聽,說:“原來是劉大人!我不知道,多有冒犯!你這也不能回營了?”巴德哩一聽這一句話,他心内一動,說:“我實在不能回營,連家也不能回了。我也是走投無路,入地無門。”麻長榮落座,一瞧巴德哩,那果然是真心,并無二意。又談了半會兒閑話,然後一同吃酒。酒至半酣,麻長榮說:“劉賢弟,你我結為生死弟兄,不知尊意如何?”巴德哩說:“也好。”二人又沖着上面磕頭,麻長榮居長,巴德哩居次,二人入座談心叙話。麻貴在屋内聽見了,說:“好哇!跟我拜了盟兄弟,又跟我爺爺嗑頭,你好大膽量!我焉能與你善罷罷休!”麻長榮說:“畜生,不可胡說!喝醉了,你就這樣無禮嗎?”然後又與巴德哩說:“賢弟,劣兄有一句話,你且記在心;無論你多急,千萬别歸天地會,一入會中,想退不能!你想想吧,你要此時間歸大清營,是準把你殺了,白死還落一個不忠之臣。你要歸天地會,你想要再逃出來,那萬不能夠。我本是天地會八卦教中人,麻貴方才所說,并非是假的。我有件心事托付你:你有一個侄兒,方才兩歲,你把他帶走。我給你收拾細軟對象,你帶我那孩子逃走遠方,找一個地方。久以後那孩子長大,你就叫他姓劉,他就算是你劉門之後了。我去後院中收拾些古玩對象,你就把他帶走就是了。”說罷,站起身,自木壁後穿往北院中去了。

巴德哩等夠多時,不見他回來,心中甚是着急,自己又狐疑起來,怕的是麻長榮嘴甜心苦,又生心害他。站起身來到院中一瞧,四顧無人,翻身上房,望後院中一看,見是正房廳内五間,東西配房。巴德哩一瞧,到了前房坡,使了一個珍珠倒卷簾的架勢,夜叉探海勢,望裡一瞧,隔着竹簾,燈光射出來,瞧裡面甚真。正北條案是花梨木的,上面好些個玩物,案前八仙桌一張。東邊椅子上坐着是一個婦人,年在四十以内,烏雲巧挽盤龍髻,上有幾支碧玉簪;舉止端方,品貌不俗;身穿藍綢女褂,青綢子裙兒,窄窄弓鞋,懷内抱着個小孩兒,唉聲歎氣,說:“兒呀,你今天要是與為娘一分手,哪一個是你親人?久以後長大成人之時,你認那劉家叔父為父,不知生身父母是誰,孤苦伶仃。也是你父親作事錯了,才有這生死别離之事。為娘雖死在九泉,也不甘心瞑目呀。你再吃為娘幾口斷腸的乳食吧,從此永别了,今生今世要想再見為娘,那是不得能夠了!”麻長榮說:“娘子,不必悲泣,收拾物件,打發他起身,你我夫妻一死,也就完了。”說罷,站身進西裡間屋内去了。巴德哩正聽得入神之際,被後房上有一人舉刀就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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