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我還以為不能讓這個力量控制才行,”愛麗絲又爬過來，“我擔心過度使用暴力神的力量，會迷失自己。”

“啊，誰會被自己的力量壓制啊?”小火龍不理解，“你想多了。”

愛麗絲抿嘴，諾娅是巨龍，天生的強者，怎麼會懂他們人類感知靈力的費勁。

“有記錄的，有人精神錯亂，靈力暴走。”

“這樣啊。”諾娅想了想，“你們人類确實比較容易被引誘，那你好好鍛煉一下意志吧。”

“明天下午，我盯着你去林裡嘗試看看。”

“真的?”愛麗絲感動地抱住諾娅,“嗚嗚嗚，我就知道，我們才是最好的。”

諾娅嫌棄地往後仰,“走開走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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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卡露的碎片收集進度，已經到了五分之四，唐·瑞利說差不多可以試試喚醒，抱着盒子去研究。

諾娅就帶着愛麗絲三人，去林子邊緣，看護着愛麗絲修煉。愛麗絲的進步其實很快，她有諾娅照看，旁邊還有奧洛夫和艾力德配合，她很快就發揮出全部的力量。暴力神的力量，其實對這些黑霧的傷害性不大，但能把它們打得十分稀碎。愛麗絲控制不住脾氣，嘴裡發出不正常的狂笑時，諾娅就會上前給她一鞭子打暈，拖回來，再由奧洛夫治療。

每當愛麗絲從情緒中醒來，看到的就是奧洛夫擔憂的眼神，和旁邊艾力德的嘲笑，以及諾娅捂着耳朵嫌棄的眼神。

“……”

“我剛才……打起來很難看嗎？”優雅的公主有些不好意思，偏着頭問奧洛夫。

奧洛夫搖頭，“不會，很利落，不難看。”但也說不上好看，畢竟一邊狂笑一邊打鬥，不是什麼正常的畫面。

鮑勃這時過來，一個骷髅架子手舞足蹈的，平闆的聲調裡帶着急切，“卡卡露閣下回來了，卡卡露閣下回來了。”

“回來了？”諾娅揉揉耳朵，靈魂碎片還沒集齊，“她的靈魂醒了？”

鮑勃舉起手，“沒錯，卡卡露閣下不愧是精靈一族的強者，靈魂不足也能醒過來。”

他們沒再聽鮑勃的吹捧，立刻趕回黑塔。

唐·瑞利就在大廳裡，和一邊虛虛的淺綠色影子對話，“你看，我買的新梅路玫瑰，這是外面新培育的……”

虛影點點頭，柔和缥缈的聲音傳出，“很漂亮-”

諾娅一進來，虛影晃動了兩下，轉身看向她，“啊-你就是諾娅吧-”

卡卡露的靈魂還有空缺，體現在虛影的不穩定上，時不時消失又出現。她看着諾娅，一臉和藹可親。

諾娅的腳步停下，奇怪地看着她。後面的艾力德趕上來，“諾娅，怎麼了？”他又看向卡卡露，“瑞利閣下，太好了，卡卡露閣下醒了。”

愛麗絲和奧洛夫也跟着道喜，既然靈魂已經蘇醒，那其他的碎片想來也很快就能找回來。

卡卡露：“你們好-”

諾娅繞着卡卡露，走了一圈。唐·瑞利以為有什麼問題，焦急問她：“諾娅，是有什麼問題嗎？”

其他人也看着她，諾娅擺手，“沒有，就是好奇而已。”她能感應到這醒來的靈魂有多強大，難怪那點執念敢伏擊巨龍。“你的精神正常嗎？從那種地方出來，你看起來很平靜啊。”

唐·瑞利擔憂地想伸手拉卡卡露，看到她半透明的身體，又縮了回來。

卡卡露失笑，“有的-自然是-有影響的-”她安撫性地沖唐·瑞利笑笑，“别擔心-我能-壓制住-”

諾娅：“你醒了，那你能自己感知自己的靈魂碎片了嗎？”

卡卡露點頭，“可以-但我-不能-收回-”

“意思是仍舊需要我去抓是吧？”諾娅坐到沙發上，姿态悠閑，“你在這能感知到位置，并控制它們原地不動嗎？這樣我直接過去，就能全部帶走了。”

“可以-感知-”

那就是沒法控制咯，也行吧。諾娅撇撇嘴，“你現在可以保持清醒狀态嗎？”她得找精靈問問古萊島屏障的事情，看她忽閃忽閃的，感覺撐不久。

唐·瑞利道：“不能保持太久的，她還需要靜養。諾娅，等她完全醒了再說吧。”他知道諾娅着急，但卡卡露就快回來了。

卡卡露看着諾娅咬着肉幹，敷衍應聲的樣子，不禁笑出聲。“還是-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