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娅一口飲幹果汁，站起身道：“我吃好了，走吧。”

艾力德看着前面還有一半的餐桌，心裡暗笑，又覺得諾娅的焦急，眼裡一暗。

卡卡露輕笑一聲，“好好好，我們上樓聊吧。”

愛麗絲見她們離開，就問起唐·瑞利，能不能給他們講講千年前的大陸，各個種族都在的世界。

唐·瑞利從昨晚卡卡露醒來後，心情就特别好，臉上一直挂着大大的笑容。聽到幾個小孩對以前的好奇，笑嘻嘻地給他們描述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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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族是最護短的，但又是個性最鮮明的種族。”卡卡露想到有一隻因為迷路懶得飛的金龍，已經夠奇怪的了，沒想到龍族居然還有遺漏的龍蛋，畢竟離開的決定，可是龍族定下的。

“你這麼厲害，你的父母也一定是龍族有名的強者。”卡卡露說。

“我曾經見過一位火系的強者，她的火焰是燃燒一切災厄，因為用的不多，所以沒多少人知道，我也是偶然遇到的。我聽聞她非常喜歡找不同的強者對戰，輸了就再戰，直到赢為止。”卡卡露盯着諾娅的赤紅眼睛，“我不确定她和你的關系，但……你已經長大了，也不是會依賴父母的幼崽。”

諾娅眨眨眼，沉聲道：“如果能見到最好，不能……也沒什麼。”

卡卡露歎口氣，“當年我參與設置屏障，和龍族的族長也見過不少面。我們離開地太急，是有一些族人還在艾維大陸，沒來得及趕上屏障關閉。為了等族人回來，幾個族群商議後，有留下一個隻進不出的口子。通過這個入口，隻要靈力感應能通過各個族群留下的識别，就能進去。當然，這個入口常年派人看守，不會讓人類發現。人類就算是湊巧經過，也根本不能進入島内，隻會被傳送到别的位置。如果有人對屏障發起攻擊，會盡數反彈，特别是那個口子，一旦靈力不對，會在頃刻間吸收靈力，壓制對方的動作。”

“班克說我在族内沒有登記，可能進不去。”

“那倒是，”卡卡露點點下巴，“聽說龍族的新生兒都是在族地誕生，自有負責看護的龍記錄信息，不論生死，族裡都能知道。如果你的父母還在，他們應該會告知看守，你也不一定不能進去。”

諾娅皺眉，“你和我一起回去，不就好了。”

“一起、回去？”卡卡露愣了愣，“我已經和族裡說好了，要留在艾維大陸，和唐利一起生活的。”

諾娅不說話，看着她。

“……當時隻是我一時分心，我現在已經、已經……”卡卡露想說自己已經不難過了，不會再執着森林生活。

“你現在還算是正常精靈嗎？”諾娅突然換了個話題，“你原本的身體已經沒了吧。”

卡卡露摸摸自己的胸口，這裡沒有了熟悉的跳動聲，“是啊，這又怎麼了？”

“唐·瑞利也不是個正常人了啊，”諾娅往後倚靠，“你們兩個還想繼續留在這破森林嗎？幹嘛不直接去古萊島，反正那個老骨頭也不能算是人類了。你們兩個的生命什麼時候結束，不都取決于你們自己嗎？”

“我帶着、帶着唐利一起去古萊島？”卡卡露第一反應就是拒絕，古萊島怎麼能讓外人進去。但又想到唐·瑞利現在是一具不老不死的亡靈骨架後，又想到了古萊島還有一個骷髅族，有些相似，隻不過人家是天生的骨架子。

諾娅又問：“當年離開去古萊島的，沒有一個人族嗎？”

卡卡露想了想，“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們精靈族裡，除了我之外，并沒有和人族在一起的。”

“有什麼關系呢，唐·瑞利現在根本不算個人。他又一個骷髅在這破森林待了這麼久，不說親戚，根本早就沒有相識的人類吧。他既然沒有其他牽挂，你帶着他進入古萊島，也不會再出來了，有什麼問題呢？”

卡卡露面上猶豫，“那、可他還有那些骷髅……”

“死物而已，裝起來不就行了？”諾娅不解，“這些不都是戰利品嗎？”

“是啊，是啊！”卡卡露站起身，圍着椅子開始轉圈，“唐利的家人都不在了，他對生活沒什麼要求，他說隻要和我在一起，什麼都可以。我想在森林裡居住，雖然唐利的靈力會破壞森林，但我們可以去拜訪骷髅族的，他們也是住在森林的，一定有辦法抑制。”

諾娅對骷髅族有些好奇，但不想現在岔開話題，附和道：“對啊，古萊島有那麼多老東西，肯定有辦法克制亡靈法師的。而且你帶着我們一起，我也不用擔心屏障的攻擊了，你也能帶我去找那頭火龍。”

卡卡露腳步不停，繼續轉圈，“是啊，我怎麼以前都沒有想到呢？”

“你們……”笨呗。

“但要是唐利沒辦法進去，那可怎麼辦？”卡卡露又問，又自己回答：“應該是可以的，唐利已經不算有生命了，我帶着他進去就行。對，我抓着他就行。更何況，那個口子是我設置的，我可以調整，向島内發出訊息，讓看守來接我們。”

“你還得抓着我呢。”諾娅提醒她。

“對對對，我得抓着你們兩個。”卡卡露停下，“班克呢？他不回去了嗎？”

“他？他說他不想換地方了，把卷軸都給我了。”

“方向卷軸？很好，有那個卷軸在，你也算是有一些保障。卷軸裡都會蘊含一點族長的靈力在，不至于觸發攻擊，再加上我帶着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