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無盡的時空交錯之處,柳如煙站在一片混沌的虛空中,眼神中透着一抹急切與決然。
她微微仰頭,朱唇輕啟,對着身旁懸浮的一團散發着柔和藍光的系統二五零說道:“二五零,這次無論如何,得給我找個能多掙積分的任務,最好能一次性搞到十積分,我馬上就能湊夠 100 積分了,奶奶還等着我去救呢。”
系統二五零在空中晃了晃,像是在點頭,随後用那萌到讓人的心都化了的電子音回道:“好的宿主大大,我這兒剛好有個《母後人淡如菊》的世界,隻要完成裡頭的任務,穩穩當當就能拿到十積分,到時候宿主大大就達成心願,奶奶的健康也有着落啦。”
柳如煙聽聞,眼中瞬間閃過一抹光亮,毫不猶豫地應道:“行,就它了!”
話音剛落,一道熟悉而耀眼的白光從腳下湧起,迅速将她整個人包裹其中。光芒刺得她下意識地閉上了雙眼,再一睜眼,已然置身于一個全然陌生的世界。
入目之處,是一間古樸而略顯陳舊的房間。屋内光線有些昏暗,空氣中彌漫着一股淡淡的陳舊氣息。
柳如煙還沒來得及仔細打量房間的陳設,就感覺身旁一陣風掠過,緊接着,一個身着宮裝的女孩子急匆匆地沖了過來,雙手穩穩地扶住了她的身體。
“七公主,請您想開一點,千萬不要和自己過不去啊!”那宮裝女子眼眶通紅,眼中滿是焦急與擔憂,說話間聲音都帶着一絲顫抖。
她的目光不經意間掃到柳如煙手中緊握着的簪子,臉色驟變,手疾眼快地伸手一把将簪子奪了過去,像是生怕柳如煙下一秒就會做出什麼過激的舉動。
柳如煙此刻腦袋裡還是一片空白,原主的記憶如同被鎖在重重迷霧之後,尚未接收,她看着眼前這個陌生又哭得梨花帶雨的女孩子,滿心無奈,完全理不清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她張了張嘴,剛想開口問問,卻又不知道該從何說起,隻能一臉複雜地看着對方,絞盡腦汁地思索着該怎麼措辭,才能讓這女孩子别哭得這麼凄慘。
那宮裝女子見柳如煙這般模樣,更是心急如焚,隻當她心如死灰,仍不死心地想要尋短見。
慌亂之下,“撲通”一聲,直接雙膝跪地,雙手死死抱住柳如煙的大腿,哭得那是肝腸寸斷,嘴裡一邊喊着“七公主”,一邊哭得愈發大聲,眼淚、鼻涕糊了一臉,全然沒了平日裡的半分端莊。
柳如煙被她這突如其來的舉動吓了一跳,身子下意識地往後縮了縮,可腿被抱得太緊,動彈不得。
就在這時,一股陌生而又繁多的記憶如潮水般湧入她的腦海,她緊閉雙眼,眉頭緊鎖,強忍着腦袋裡的脹痛,接收起原主的記憶。
原主乃大周王朝的第七個公主,生母出身卑微,在這波谲雲詭的後宮之中本就不受寵,生産時又傷了元氣,身體每況愈下,在原主年僅 3 歲時,便撒手人寰,留下年幼的她孤苦伶仃,無依無靠。
彼時的皇帝,被那賢貴人迷得神魂颠倒。大周朝有嚴苛的祖訓,後妃若無生養,便不能晉升。
皇帝為了能将心愛的賢貴人扶上妃位,思來想去,竟将主意打到了無母庇護的原主身上,一紙诏書,便将原主寄養在了賢貴人的名下,而後賢貴人順理成章地被冊封為賢妃。
這賢妃,平日裡總是擺出一副人淡如菊的高雅模樣,常挂在嘴邊的便是“孩子不能嬌寵,需得布衣粗食,方能修身養性,養出皇家公主的氣派”。
可實際上,她的私心昭然若揭。内務府按例送來給原主的布料、吃食等份例,她總是毫不留情地克扣下來,轉手将那些過時的、不用的東西打發給原主。
日子久了,原主在這宮中的日子愈發艱難。吃的是殘羹冷炙,穿的是縫縫補補又三年的舊衣,住的也是這偏遠破舊的宮殿。
原主身邊的宮女、太監,見風使舵,對她這個不受寵的七公主,也是能敷衍就敷衍,稍有不順,還會甩臉子。
後來,賢妃自己争氣,生下了九公主。這下可好,九公主自出生起,便被捧在了手心,含在了嘴裡。
賢妃對其百般呵護,吃的是山珍海味,穿的是绫羅綢緞,玩的是奇珍異寶。那九公主在這般寵溺下,養得驕縱蠻橫,稍不如意,便大發脾氣。
她見原主這個姐姐總是身着破舊衣衫,一副唯唯諾諾的模樣,心生鄙夷,平日裡最喜歡做的,便是尋着各種由頭欺負原主。
有一回,禦花園裡繁花似錦,春日的暖陽灑在嬌豔欲滴的花朵上,美不勝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