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承也拿了根球杆走了過來,他一邊跟柏霄楊打球一邊醞釀着措辭,“我真的搞不明白你,以前不喜歡跟Beta交往也就算了,可現在Omega也視若無睹,你别告訴我你性取向變了啊。”
想到這許承忽然站直了身體,球也不打了,“雖然我們血緣不是很近,但是我跟你講,你以後要搞Alpha也不要考慮我,老子不接受被上。”緊跟着又接了句,“你也不行!”
柏霄楊像看神經病似的看了他一眼,他的取向僅是Omega不是什麼秘密,熟一點的人幾乎都知道。因為許秋婵作為一個身體并不是很好的Beta在生育他之後柏棣不想再讓她經曆任何生育的風險,柏霄楊從小沒有喜歡過任何Beta,像是一種心理上的暗示,他對這個群體不管是男是女都不會産生别樣的情愫。
打開房門牆上的時鐘顯示時間是淩晨兩點,許承要去喝酒柏霄楊沒有繼續,他看着黑漆漆的屋子,忽然聞到了一絲血腥氣。
柏霄楊的手指僵住了,随即而來的是熟悉的那抹槐花香,冷汗從額上冒了出來,柏霄楊的喉結上下滑動着,馬上自身的睡蓮信息素濃重了起來,他呼吸急促的抵住門框,讓自己站穩,可逐漸被空氣中全部占滿的槐花香完整包圍,在黑暗中悄無聲息。
段佳誠坐在候診的椅子上不安的扭動着身體,丞槐把臉偏出了個人類的生理極限的角度,餘光裡都不想多看這人一眼,也不明白為什麼會鬼迷心竅的答應陪段佳誠來醫院做檢查,難不成僅僅是為了觀摩一下這個世界的醫院有多麼的與衆不同?
還真是,不然誰要陪前男友來看生理科,還是變了性的前男友。
段佳誠的手心裡都是汗,“丞槐,怎麼辦,我好緊張啊,一會兒不會要指檢吧?這也太尴尬了!”
丞槐決定忘記她和段佳誠的曾經種種。
“那不然回去?”丞槐毫無感情的回答。
“你這人怎麼這樣!來都來了….”雖然是這麼說,但段佳誠後面的聲音越來越小。
昨天晚上段佳誠成功的約到了丞槐班的那個Alpha,怎麼說呢,還是太過年輕氣盛。
段佳誠還在不斷的碎碎念,和當年就煩别人廢話多的那個段佳誠像是換了個芯子,“早知道他是這樣我就不約他了,到現在都疼着不知道有沒有傷到,套子還能給弄破了,他有沒有什麼病啊,我要是懷孕了…..”
丞槐耳朵裡聽着段佳誠的話感覺自己一片一片的碎掉了…..
但不得不說來醫院确實是開了眼界,比如男性Omega生理科的門口确實一大堆愁眉苦臉的小帥哥,這個場面以前丞槐是想都不敢想。
這個時候從急救中心那邊推過來個病人,醫生跟要飛起來似的推着床在跑,丞槐沒有看清床上的人長什麼樣子,但是聞到了那人身上淡淡的信息素,而且,她聞出了具體的味道。
睡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