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婵十分鐘之後到了,她步履匆匆,柏棣牽着她的手走在前面,許承看到二人馬上走了過去,簡單的把事情又講了一遍。
“柏總,真的是非常的抱歉,事情說起來根本的起因還是我。”
柏棣的眉心不皺時也會有很深的痕迹,現在嚴肅起來更是明顯,“于律師不要這麼講,還是我們家霄楊先來麻煩你的。要做事先做人,不管對象是誰,他都不應該做個袖手旁觀的人,至于其他的,那都是意外,不是誰能控制的。”
都是商場上的人,該說的話張口就來。
許承把何秋婵拉到一邊,附到她耳邊說了兩句話。
何秋婵眼中的戾氣一閃而過,兩頰因為激動和憤怒輕輕顫抖起來。
所有人都等在手術室的門口,許承走來走去,總覺得隐隐約約能聞到柏霄楊信息素的味道,就像他一直在流血不止,這讓他更加焦躁。
從警局出來天徹底黑了下去,丞槐疲憊的坐上副駕,廖北北把車開往醫院的方向。手機上還有于錦年的留言,說是柏霄楊手術已經做完,人回病房了。廖北北覺得他不去一趟實在不合适,這個時間也還不算太晚,丞槐沒有說去還是不去,但最後跟着上了車。
廖北北的肚子咕咕叫着,他不好意思的動了動身子。丞槐還在回複段佳誠的消息,他一到家就看到了網上的新聞,還得告訴趙曼珍一聲晚上不要等她回去吃飯了。她也很餓,這一天的消耗量像是做了不知道多少件事,身體累,精神也很累。
最後兩個人還是在醫院附近随便吃了碗面才進去,不然病房裡此起彼伏的肚子叫多少有些不合時宜。于錦年一直都沒走,等廖北北過來再一起離開,廖北北心疼小舅舅,還給他帶了點吃的。丞槐他們到的時候于錦年正坐在病房門口打電話,注意到他們過來示意稍微等一下,說完了電話才走過來。
“情況還好,沒有傷到髒器,但是估計要養一陣子了。”
廖北北讷讷的,“這可怎麼辦。”
“事情又不是你惹的,再說天塌了也是我頂,你愁個什麼勁兒。”于錦年笑着捏了捏廖北北的脖子。
丞槐不知道在想什麼,“我進去看看他吧。”
于錦年猶豫了一下,何秋婵和柏棣回去給柏霄楊準備吃的了,許承去家裡接阿姨過來,還要找個力氣大一些的護工,人都不在,他放人進去不是太合适。
但是丞槐并沒有等于錦年回話,直接推開了病房的門。
柏霄楊很高,本來标準的病床他躺在上面像是瞬間空間變得不夠用了。病房裡都是消毒水的味道,柏霄楊手上還有點滴,丞槐的鼻尖動了動。
她跟柏霄楊認識的時間不長,可好像總能看到他在生病。以前是心理上的病,最開始的時候,丞槐經常看到他蒼白着臉色,讓丞槐覺得這人雖然是個Alpha,但柏霄楊的身體實在不怎麼樣,病怏怏的。後來他适應了她的信息素,情況好了很多,她也知道了原來現在的柏霄楊是休養了很長時間才能恢複到眼前這個樣子,如果不是身體好,他人可能已經不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