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霄楊聞言一下子抓住丞槐的手,像是怕她真的離開,“為什麼她要出去。”
丞槐也怔了一瞬,回過神就想站起來,可柏霄楊拽的很緊,當着林醫生的面,她沒有再做别的動作。
林醫生笑了笑,像是在緩解診室裡的氣氛,“也沒什麼,接下來要談的就是你後面的治療計劃了,可能不需要丞槐的參與了。”
柏霄楊的手指用力打開了丞槐的手,順勢和她十指緊扣 ,“她不走。”柏霄楊的力氣一絲沒減,身邊的人是一眼沒敢看。丞槐任由他牽着,像是不是自己的手。
林醫生深深的看了一眼兩個人緊握的雙手,擡了擡眼鏡,“你對于丞槐的信息素已經完全沒有任何的抗拒,反而生出了一定程度上的依賴,這個依賴是因為什麼産生的原因是多樣的。”
“比如呢?”柏霄楊堅持問。
“比如你把丞槐的信息素和之前應激的信息素完全的區别開來,一個是噩夢一個是救贖,救贖是沒有人不會依賴的。比如這是你作為Alpha能聞到唯一的Omega信息素,于你而言本就是特别的。比如…”林醫生說到這停了一下,思考了一下還是把接下來的話說完,“比如你對丞槐産生了感情,喜歡自己的Omega,依賴她的信息素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那是不是也意味着我的感情和之前完全的分割了?”
“這個我沒辦法做出判斷,人的感情畢竟是複雜的,你的情況特殊,但如果過去不再是你的噩夢,那可以說這件事在你心裡過去了。至于感情有沒有一起過去,這個隻有你自己知道。”
“過去了。”
林醫生恍然,他這是被當了半天的工具人?他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後面的話你确定要我繼續講?”
“是的。”
你會後悔的,林醫生默默腹诽,“後續的治療就是恢複你和其他Omega信息素感知的連接,這一點是丞槐沒有辦法幫你的,需要别的Omega。”
柏霄楊聽完又緊了緊自己的手,丞槐覺得自己的手骨都要被勒斷了。
柏霄楊清了清嗓子,“其實….”
“方式也是比較簡單,對于别的Omega信息素進行提取,進行腺體标記或者完全标記。”林醫生默默冷笑,想反悔?晚了!
丞槐轉過頭,冷冷的看着柏霄楊,柏霄楊一直盯着林醫生,然後松開了丞槐的手。
丞槐收回手,揉了揉被捏紅的地方,“既然沒我的事,以後我是不是就不用再過來了?”
“如果霄楊的情況不出現反複,是這樣的。”接着對着柏霄楊說:“我們這裡是有Omega志願者的,護士就有幾個,如果你需要,現在就可以進行信息素提取,濃度達到标準效果應該會不錯,逐步恢複你所有的感知。當然,要是你想回去嘗試标記,也是可以的。現在我可以讓值班的護士過來一個志願者,先催眠然後讓她配合,催眠的時候你的抗拒力比較弱,可以很好的接受。”
丞槐本來想站起來的動作停了下來,她發現自己一步都踏不出去。
剛剛在車裡信誓旦旦說着以後不再聯系的是她,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