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燈初上,許承輕佻的點了點方雪姗腺體的一側,指尖很有準頭的避開沒有真的碰到,“我讓司機送你回去,後面還有事兒。”
方雪姗撩了撩長發,“柏霄楊真像個木頭。”
“他隻對放在心裡的人動腦子,你還沒到那個份上。行了,回去吧,這幾天好好休息,明天我讓司機給你送點補品過去。”
畢竟提取了不少劑量的信息素。
“行了許少爺,我心裡有數。”
方雪姗出了餐廳的門,身上那種和尚喬很相似的一闆一眼規規矩矩的狀态就不見了,她身姿窈窕的上了許承的車。
許承剛想抽根煙,一擡頭對上了馬路對面背着吉他的秦勤的目光。
秦勤冷冷的看着他,在漆黑的夜裡像一隻落單的孤狼,他戴着黑色的口罩辨不清表情,可眼睛裡的寒意比吹亂他頭發的風還要泠冽。
許承掏煙的手頓了一瞬,但馬上又故作鎮靜的抽出一根,按下打火機吸了一口,姿态擺足了重新看向對面,卻發現那裡空無一人。
許承慌了 ,他拿出手機按下秦勤的号碼,躲開周圍的路人想要跑到對面,可紅燈亮了,車流重新穿梭起來,電話那頭是無法接通的提示音。
“操!”許承一把把煙扔到地上,狠狠的踩滅,一片枯葉擦過他的肩頭無聲的落到地面。
柏霄楊坐在車後座,司機很有眼色的沒有問回哪裡,在街上漫無目的開車。車速不快,柏霄楊按下了一點車窗,狹長的眼睛在路燈掃過時輕微的眯了眯。
柏霄楊的眼睛長的很有特點,他的眼頭雙眼皮極窄,擡眼時幾乎要看不到,從眼睛的中段順向眼尾,雙眼皮的線條才流暢的逐漸明顯。這樣的一雙眼還生着濃密的睫毛,在夜幕裡就是勾人的欲念。
他覺得很累,治療很累,想要愛一個人很累,可不管怎麼累,他還是想要和丞槐好好的在一起。
可丞槐說,她聽過很多人講,死人是永遠不會被戰勝的,她需要一點時間。
人生隻有一輩子,也許隻會深愛一個人,誰都想成為愛人的唯一。
柏霄楊吐出一口濁氣,感覺手機在震,他看了一眼按下接聽,脊背逐漸繃直,唇緊抿了起來。
“去于律師那。”柏霄楊挂了電話跟司機說。
司機踩了踩油門,黑色的車像奔跑起來的獵豹馳騁開來。
于錦年很少有時間這樣坐在自己的客廳裡等一個人。
他的生活被工作填的很滿,幾乎沒有生活的時間。這套房子當初搬進來是什麼樣,現在還是什麼樣。這裡說是家,更貼切的說就是個睡覺的地方。于錦年從來不否認自己是個工作狂,不然哪個Alpha都不會到這個年紀連個戀愛都不談,不僅不談,生理需求都很淡。人的精力都是有限的,當你把所有的精力放在某個部分後,其他的欲望就會變得稀薄。
所以于錦年走到今天這個位置,對于自己做下的這個決定很難不思前想後,顧慮頗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