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秋婵是因為工作的關系認識了柏棣,對他并沒有什麼特殊的好感。可何秋婵的果敢、直接,各種和柏棣之前交往過的Omega截然不同的性格特點深深吸引住了他。
然而何秋婵并沒有把柏棣放在心上,對他的試探無動于衷,把心思都放在了工作上。這更是讓柏棣越發不可自拔,最後在何秋婵終于稍微流露出一絲動搖的态度時,他和蔺清攤牌了。
讓她去打掉孩子,把标記清除,錢不是問題。
蔺清無論如何都想不明白,為什麼何秋婵連信息素都沒有就能讓柏棣如此的着魔,她找了柏棣很多次,但後面對方都避而不見。直到有一次她找到了何秋婵的公司樓下,柏棣徹底被惹毛了。
他把手放在蔺清的肚子上,臉上是蔺清從未見過的陰狠,他一字一句的告訴她,如果再有一次,他不介意親手殺死這個孩子。
丞槐的意識回籠,她的腦袋很疼,像是撞到了什麼堅硬的東西。丞槐眯着的眼睛慢慢睜開,發現這是一家酒店的套房,房間裡空無一人。她從床上坐起來,身上的衣服都還是完好的,摸了摸後腦,果然腫起了一個包,完全不記得發生過什麼。
身上還是沒什麼力氣,剛剛還在海底世界的門口,然後….然後就什麼都不知道了。
丞槐發現裝着手機的包不見了,身上從上到下隻有一包塞在褲兜裡的紙巾,什麼都沒有。她走下床,打量起這個房間。從窗戶往外看 ,幾十層的高度,床頭櫃上是每個酒店都會有的各種一次性用品。卧室外面是客廳,座機的電話線是斷的,丞槐心裡的不安感更重了,到底是什麼情況,是許承把自己弄過來的?
可當時許承明明去追秦勤了,哪裡還有精力來管自己。那是誰,她要錢沒有要色不至于,又沒什麼得罪的人,或者說沒有得罪到能鬧到這麼大陣仗來場綁架的仇人。
丞槐嘗試打開房間的門,果然是鎖着的,這裡已然被打造成一個全然封閉的空間。丞槐的腦筋快速運轉着,身體上的那種無力感漸漸消失,在整個房間裡搜索有沒有能打開房門的趁手的工作。
時間一分一秒的過去,丞槐的後背冒出一層冷汗。可是沒有,什麼都沒有,對方把房間處理的幹幹淨淨,什麼都沒有給她留下。
當丞槐想打開櫃子時,聽到了開門的聲音,她停下了手上的動作,往外面走去。
柏棣看了丞槐一眼徑自走了進來坐到沙發上,身後的Alpha手上拿着一個透明的袋子,裡面是一個注滿了淡粉色液體的針管。
丞槐站在卧室的門口,“你們是誰?”
“柏棣就是個瘋子!這是他親生的孩子!怎麼能想去傷害他?”蔺清說到這裡原本整齊的頭發已經亂了,臉上的淚更是一串一串的往下落,眼睛紅腫不堪。
柏棣确實是個瘋子,他從來不在乎自己的孩子,以前不在乎蔺甯,現在也沒有真正的在乎過柏霄楊,他在意的,從頭至尾都隻有何秋婵一個人。換句話說,他對柏霄楊的關心,是因為何秋婵關心,畢竟這是她唯一的孩子。
蔺清不接受愛人的變心,更舍不得他們之間唯一的骨血,她不顧家人的反對,一個人生下了蔺甯,一直住在和柏棣當初共同居住的房子裡。直到那一年,身為Omega的蔺甯被醫生告知如果腺體情況持續性沒有好轉,那麼他的Omega腺體就會被切除,從此不能再和正常人一樣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