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喜歡不喜歡?活着都要成問題了你還跟我說什麼喜歡不喜歡?你是不是瘋了?!”
“我不想沒有尊嚴的活下去。”
何秋婵的淚不停的落下,心如死灰,柏霄楊這麼說,就是無論如何都不會妥協。
許承拿出手機給朋友發信息,不是不願意嗎?那他就給柏霄楊準備一點兒東西,讓他能願意的東西,這個城市還沒有他不熟的夜場,搞點兒這樣的玩意兒輕而易舉。
夜色降臨,醫院的走廊安靜了下來,隻有偶爾的腳步聲響起。偶爾有病人睡不着在走廊裡聊天,柏霄楊閉着眼睛但完全沒有睡意,他沒什麼力氣起身,其實連他自己都沒有想到原來沒有丞槐,這才是他要面對的現實。
原來會病的這麼重,不治真的會活不下去呀。
不過如果沒有丞槐,沒有給他别的希望,也許也不會進展的這麼快。有句話怎麼說的?成也蕭何敗也蕭何,在他這裡就是成也丞槐敗也丞槐,不管怎麼樣,都是因為她一個人。
柏霄楊昏昏沉沉的睡了過去,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
夢裡是一個完全陌生的世界,但确是一個有丞槐的世界。在那個世界裡,丞槐比現在高,人類隻分男女,沒有信息素,沒有腺體,柏霄楊禁不住想,其實這樣也很不錯,最起碼很多事情都簡單了不少,他或許也不會生病吧。不過不生病就沒有機會遇到丞槐了,如果是這樣,那生個病也不是不行。
他注視着丞槐上課,回家,被喜歡她的男生糾纏。
看到這柏霄楊有些不高興,這人….
不是個Omega嗎?怎麼在這裡他可以去糾纏丞槐?
柏霄楊的臉拉的老長,他向來不是個小氣的人,但這個不小氣不包括别人去喜歡自己喜歡的姑娘。
柏霄楊就這麼一直看着她,覺得可以一直這樣做夢做下去,因為這個夢裡,總是在圍繞着丞槐,比以前她在的時候能看到的時間還要多得多。
可夢終歸是要醒的。
護士在病房外說話的聲音漸漸大了起,柏霄楊緩緩睜開了眼睛,剛想轉個身,卻發覺有些不對勁,低頭一看,一個一頭紅發的Omega正窩在他的懷裡睡的正熟。
柏霄楊怔愣了好一會兒,是還沒有醒嗎?可Omega因為沒有貼阻隔貼,那股熟悉的槐花香又在切切實實的告訴他一切都是真的。柏霄楊低下頭,湊到對方的腺體上輕輕蹭了蹭,果然,信息素又濃了一些。
丞槐覺得很癢,拱了拱柏霄楊的胸口,擡起頭,剛好看到瘦脫相了Alpha往枕頭上蹭了蹭不知什麼時候流下來的淚。丞槐抱着他的腰又緊了緊,“不哭了,我回來了。”說完人又睡了過去。
柏霄楊卻不敢再睡,他必須抵着丞槐的腦袋,眼睛都不敢多眨幾下的抱着懷裡的人,直到許承帶了一包各種各樣的藥丸來到病房,被眼前的一幕震驚到半天說不出話來。
“你….你們怎麼回事?”
柏霄楊懷裡的人終于睡夠了,從被子裡露出了臉,“你怎麼在這?”
“你還好意思問我怎麼在這?秦勤到現在都不接我電話,你說把霄楊扔下就扔下,你好意思問我怎麼回事,要不是你人能住到醫院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