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走遠,諸骁收起鋒利的獠牙,面無表情地撕碎了手裡的請帖,将其扔進一旁的瑤池裡,便追着那股甘甜的血味,走進了紫微宮。
“陛下這裡是否來過什麼人?”
進門後,聞着撩人心弦的香味,諸骁頓時停下了腳步,
肅長琴回過神,把手放進衣袖,淡聲道:“沒有。”
諸骁一言不發,沒等肅長琴準許,他就靠近對方,站在了龍椅下面。
“陛下受傷了。”這一次,他用了笃定的語氣。
“是又如何?”他靠的這樣近,使肅長琴心神不甯,不由自主地抓緊了龍椅。
“怎麼可能.....”諸骁不解,在他眼裡,肅長琴堪比銅牆鐵壁,堅不可摧,連着打他三天兩夜也不在話下,豈會受傷?
但下一刻,他卻看到有鮮血順着龍椅淌了下來。
紅豔的色澤,可憐的灘在眼前,帶着柔嫩欲滴的氣味,天帝的血,讓諸骁毛發僵直、□□顫抖,腰腹像漲潮一樣,急于宣洩磅礴的熱浪。
但肅長琴接下來的話,讓他清醒了幾分。
“怎麼,看到朕割破皮肉,用血救那個女人,你很得意是嗎?”
“不。”他話音剛落,諸骁就立刻否認道:“陛下是三界之主,九州所有生靈皆仰仗于陛下.....還請您愛惜玉體,莫再做這等自殘傷身的事。”
“九州生靈.....也包括你麼?”肅長琴的神情一亮,輕聲問道。
“包括。”盯着天帝還在滴血的手掌,諸骁并不想在這個節骨眼上惹他,就硬邦邦的回答道。
“好啊,要是朕說,隻有朕的血能救她,你又當如何?”
凝視着狼王英氣十足的眉目,天帝故意質問道。
諸骁沉着臉,默了片刻,回答道:“一定還有别的辦法。”
換句話說,就是他不願讓肅長琴用血救人。
這答案雖然隐晦,但還是肅長琴心間一暖,冷厲的金色眼眸也變得柔媚不少。
“好啊,那她就等死吧。”他故意挑釁一句,又低頭露出笑容。
“......”
天帝本以為狼王會發狂,可等了半天都不見諸骁說話,再一擡眸,就看他用一根手指沾了沾自己的血,将其塗抹在光滑的桌面上,仔細端詳着。
做完這些,狼王的身體有些僵硬,氣息漸漸變得深沉,強壯的胸膛一起一伏,似乎有什麼東西要噴薄欲出了。
肅長琴看在眼裡,眉梢透出一絲暢快的喜色:
“原來,你會對朕的血有反應.....看朕流血,你很興奮,是嗎?”
說着,他慢慢地拽過諸骁的衣領,沉聲道:
“可惡的小畜生,你想看,朕就讓你看個夠。”
天帝罵的是很起勁,但微微紊亂的呼吸,仍洩露了他内心的緊張。
他看似霸道嚣張的把控全局,可真的開始撩撥人時,卻含羞地合上溫軟的身軀,不願讓對方察覺到自己的羞窘。
諸骁牢牢盯着天帝的傷口,視線緩緩轉到了他冷傲的臉上,窺探到那雙金曈間的一縷羞意後,不由得想到了小周天的夜宴,那些風言風語。
天帝和天尊夜禦三千天女.....好不快活.....
天帝又不是石頭做的,當然會有七情六欲喽,哈哈——
是了,他原本就是這種人,驕、奢、欲、狂,在肅長琴身上顯現的淋漓盡緻,他怎麼可能真的清心寡欲,潔白幹淨?
狼王的雙眼一沉,猛然扯開了肅長琴的衣襟,冷冰冰地盯着他淺蜜色的胸口。
“呃.....你,突然.....做什麼.....?”肅長琴尚未反應過來,衣衫就散落開來,流瀉在威嚴的龍椅旁邊。
“陛下.....陛下不是要讓我看個夠麼?”盯着他冷凝間含有淺淺茫然的臉,諸骁兩眼中翻騰着猩紅的光芒,使人心驚肉跳,卻忍不住被他所蠱惑、撕扯和侵占。
看他這樣,天帝覺得喉嚨像有烈酒在澆,酸癢的滋味,戳弄着他難以割舍的心事,讓他全身都在潮紅發燙。
“想摸朕嗎?”他啞聲開口,又主動抓過狼王的手腕,按在自己脆弱的心口:“朕說話算話,就看你.....有沒有這個膽子了。”
說着,他就收回手,以淡漠的神情審視着諸骁。
諸骁的眉頭一跳,覺得體内那股剛熄滅的怒火又被肅長琴激了起來。
他是在考驗一頭狼的膽子嗎?
狼王覺得匪夷所思,肅長琴明明是伏在他身下,衣裳淩亂、毫無防備的樣子,可在氣勢上,自己反倒像那個即将被拆吃入腹的人一樣.....?
諸骁的面色頓時有點不好看,他想問肅長琴要鬧到什麼時候才罷休,但話沒出口,身體就先做出反應,反手掐住天帝的手腕,将那蜜色修長的手固定在對方頭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