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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第 7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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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男主的家庭背景要改,涉及政治的故事線要改。”珍妮的墨水隻有一瓶,而且還是最便宜的那種。颠簸的馬車與為求高效的潦草字迹讓修改的工作十分艱難,以至于在改了章後想看看修改的成果如何,卻發現她好似一個文盲在努力破解達芬奇密碼。

更糟糕的是廉價的墨水與更廉價的蘆葦筆,薄得放在手上就能看清輪廓的黃色紙張加重了這修改版的識别難度——下劃線上的補充内容擠在比它更潦草的原文空隙裡,很快就因墨水的延展糊成一片。

看不下去的愛德蒙試圖為她補救一下:“老天啊!你簡直像開始學字的三歲小孩。”

愛德蒙改着改着,突然發現一處疑點—— 按理說一鄉紳的女兒最常看的就是隻有巴掌大小的禱告書,而且她們不僅會看,還會幫着抄錄這種字體超小的禱告書,所以在經年累月的鍛煉下,不可能有如此之差的書寫習慣。

梅塞苔絲的受教水平肯定不如曾有私教的珍妮.博林,但是因為加泰羅尼亞人以“信仰虔誠,血統純正”為傲,加上一個小漁村裡也沒有别的生計來源,所以閱讀《聖經》的冊子并幫忙抄錄主的箴言是梅塞苔絲的日常工作。

珍妮一個富家小姐的書寫習慣比漁女出身的梅塞苔絲還差,實在是讓吃過大虧的愛德蒙不得不往壞處去想:“雖然原稿不必寫的那麼周正,但是為了方便修改,你也不能一筆寫到章節末尾。”

補充的内容字迹潦草還能說是車上太癫,但将不在車上寫的第一張給擺正看後,可以發現末行的首字比尾字高了兩行之距,看起來像有人頂着下半張的後半段與上半張的後半段擠作一團。

珍妮不知依賴橫線的書寫習慣讓愛德蒙對她的來曆産生質疑,好在原身使她可以流利讀寫英法兩語,文筆上雖略顯不足,但是跟沒有經過訓練的土著一比,還是能看出她的閱讀量是十分驚人的,并且還有常人沒有的美文意識。

“這不是想趕緊寫完,趕緊賣錢。”珍妮不知愛德蒙對她的身份産生質疑,沒多想地回答道:“不然我去工廠?或是找個家教的活計。”

好吧!這下子把愛德蒙給幹沉默了。

“……你說得對。”再次去看改成漿糊的幾張原稿,愛德蒙又良心痛得晚上醒來都想罵句“我真該死。”

他一過了二十五奔三十的大男人去懷疑一個孤身尋親的十六少女?

光是想想就讓他羞得不敢去看對面那張專注的臉。

“不如我來負責你的寫作事業吧!”愧疚之下,愛德蒙想彌補一二:“别把書稿一股腦地投給報社,也别親自去聊這事兒。”

“是的,我很清楚這麼做會遇到什麼。”珍妮等的就是這話:“老天待我真是不薄,讓您解了我的困境。”

說罷她還恰到好處地羞澀道:“實不相瞞,看到您對我的文章非常滿意時,我心裡是有些雀躍,同時也想厚着臉皮再求您。”

珍妮的手因惴惴不安而擰在一起,說起話來更是每吐一個字就要停兩下——這種擱着一個人扒羊毛的感覺也太奇怪了,饒是知道愛德蒙的品性有兩個世紀的讀者把關,珍妮也會擔心自己麻煩人到對方終于忍無可忍:“我……”

愛德蒙也知道她在擔心什麼,搶先一步讓珍妮的愧疚落回胸腔:“你之前還調侃我是離了‘抱歉’就不會說話的人。”

他的眼睛明明不是大衆公認的多情藍眼,昨晚借着酒館的煤氣燈瞧着像是一灘死水,但是在這灑落車廂的早午光下,凝固成了疑似蜂蜜的剔透琥珀。

“……”珍妮突然理解原著的愛德蒙為何能在舊情人前瘋狂裝嫩。

“博林小姐?”愛德蒙見珍妮擱那兒直勾勾地看着自己,眼裡的揶揄滿得都要溢出來了。

“那不一樣。”回神的珍妮臉頰燙得能烙燒餅:“那不一樣。”

她低頭用雙掌貼着臉頰回道:“您可真是法國人。”

然後又在心裡罵道:【可惡的法國人。】

終于輪到他們的貨車接受檢查,饒是珍妮心緒未定也不得不腦袋擡起,然後去找堂兄開的各種文件。

“别翻了,他們是不會看的。”愛德蒙的腦袋探出車窗,沖着明顯不熟業務的稅官喊道:“早上好,都普意先生。”

被叫的稅官是個金發的年輕人,長相用一句話形容就是很不法式,應該流有東歐血統。

聽到有人叫他名字,一大早便大汗淋漓地好似幹了不少重活的都普意回頭一瞧,僅是這一眼的功夫便眸中升起不明光芒:“湯德斯先生(愛德蒙的假身份),難得在早上遇見您。”

大名鼎鼎的基督山伯爵當然不會用他接近最大仇人的馬甲去做鮮貨生意,所以珍妮結識到的不是愛德蒙.唐泰斯,而是原著不曾存在的路易.湯德斯。

說到這個假身份也發生了一還算有趣的小插曲——他們簽訂明顯是對女方有利的小合同時,珍妮還很好奇曾在原著裂了五個身份的愛德蒙會選擇哪個身份與她簽訂契約,其中被她壓了大碼的是“費倫奇公司的代理人湯姆森”。

結果就像《戴家樓》裡的康利夫人不該出現在巴黎郊區,蝴蝶效應讓提前出獄的愛德蒙塑造了個原著沒有的假身份——馬賽出身的漁獲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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